第三十六章：王家出事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王攀手机里传出的经典老歌还没唱完，急促的铃声就像一道惊雷劈碎了会议室里刚缓和的气氛。
他抓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接起电话的瞬间，声音里的沉稳荡然无存：“怎么会这样？我早上出门时爸还好好的，走路说话都利索着呢！我马上回来！”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握着手机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王攀猛地转过身，对着身边的秦会长连连作揖，语气里满是焦灼与歉意：“秦会长，实在对不住！本来约好一起吃顿便饭，好好感谢您的支持，可这刚接到电话……家父突然病重，我必须立刻赶回去。改日，改日我一定亲自登门赔罪！”
秦会长见他急得额头冒汗，连忙抬手按住他的胳膊：“王总客气了，令尊病重是大事，快去吧，别耽误了时辰，改日的事不急。”
“王总，我略通医术，不如同你一起去看看？”一旁的姜昊开口道。
他刚得了传承，医术自信不输给任何人，何况王攀今天帮了自己大忙，此刻正是还人情的机会。
王攀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好！好！好！那可太感谢老弟了！有劳你了！”
他又转头对身后的肖凡叮嘱：“肖凡，你回去多盯着点晓兰，别让费财那小子趁机捣乱。”
临走时，姜昊脚步一顿，回头看向秦会长，语气诚恳：“秦会长，刚才多谢您仗义执言。我懂些医术，好心提醒一句，您最好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尤其是胸部，别大意了。”
秦会长一愣，看着姜昊认真的神情，心里咯噔一下，默默记下了这话。
王家别墅里，此刻已是愁云惨淡。
“爸！您怎么了？爸！”
“爸！您醒醒啊！”
“爸！您看看我，我是王攀啊！”
王攀一冲进卧室就扑到父亲床边，声音都带着哭腔。
床上的王世杰已经说不出话，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有眼珠还能微微转动，透着无尽的痛苦与虚弱。
王攀脑子里一片混乱——早上出门时，父亲还能拄着拐杖散步，笑着跟他说公司的事，不过短短几个小时，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猛地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大哥王列，眼眶通红地质问：“大哥，爸到底怎么了？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你告诉我啊！”
王列脸色苍白，声音带着颤抖：“我也不知道啊……就一个小时前，王虹突然大喊，说爷爷不行了，我们才慌忙赶过来，还请了这些名医来给爸看诊，可他们都……”
王攀的目光又投向女儿王虹，小姑娘吓得眼圈红红的，哽咽着说：“我……我就是过来问爷爷想吃点什么，一进门就看到爷爷躺床上一动不动，我就赶紧喊人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床边的床头柜上，心电监测仪发出刺耳的“滴滴”声，屏幕上的心率、血压曲线一路下滑，看得人心惊肉跳。
床边站着个七十岁左右的清瘦老头，头发和胡子都白了一半，正守着插在王世杰身上的两根银针，眉头紧锁，满脸凝重。
墙角还站着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脖子上挂着听诊器，却一脸无奈地看着那老中医，显然是束手无策了。
姜昊一进门就开启了透视，王世杰体内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他走到床边，看向那老中医，淡淡开口：“老先生，您能治好他吗？”
老中医摇摇头，叹了口气：“病人已是天人五衰之相，回天乏术了。”
姜昊又转向那两个西医：“你们呢？现在还有办法吗？”
其中一个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沉重：“我们已经确诊了，病人各项机能都在快速衰竭，无力回天了，还是……准备后事吧。”他们不认识姜昊，但看这情形，也没必要隐瞒。
“这么说，你们都治不了？”姜昊追问。
“是这样。”几个医生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我来试试。”姜昊说完，走到床边，轻轻拿起王世杰的手，另一只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准备施针。
“滚开！你是谁？谁让你来的？你想干什么？”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怒喝。王飞——王列的儿子，见一个陌生人要碰爷爷，立刻冲了上来，伸手就要推姜昊。
王列也皱紧眉头，上下打量着姜昊，见他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出头，语气里满是不屑：“你是谁啊？是医生吗？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怕不是江湖骗子吧，敢来这儿骗钱？”
“赶紧滚！别在这儿添乱！”王飞跟着吼道，“爷爷就算这样了，也容不得你这种乱七八糟的人糟践！让他安安静静的，给爷爷留点体面！”
姜昊抬眼看向这父子俩，语气平静却带着质问：“你们不是请医生来给病人看病吗？”
“你们难道不是病人家属？”
“我问过所有医生，他们都束手无策，我才出手试试，怎么就不能治了？”
这话堵得王列父子哑口无言，一时竟找不到反驳的话。
那老中医也忍不住开口，带着质疑：“你是医生？哪个医院的？有行医资格证吗？年纪轻轻的，懂什么医术？”
姜昊瞥了他一眼：“您有资格，您是医生，他们俩也是医院的医生，可你们把病人治好了吗？你们还有办法吗？”
一句话问得众人鸦雀无声，老中医张了张嘴，最终颓然地闭上了嘴。
“你就算不是骗子，一个乡下小子懂什么？别到时候治坏了爷爷，耽误了真正的神医！”王飞还在嘴硬。
“就是，毛头小子懂个屁，别好心办坏事，害了爷爷！”王列也跟着附和。
姜昊冷笑一声：“我没说要你们一分钱，骗你们什么了？”
“所有医生都判了死刑，说要准备后事，我现在试试，还能比现在更糟吗？”
王列父子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王攀站在一旁，心里也没底——他从没见过姜昊治病，可姜昊说得句句在理，父亲已经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总比眼睁睁看着强。
“骗子！你还不走？等会儿就别想走出王家大门！”王飞见姜昊又要动手，急眼了，冲上来就要抓他。
“滚开！”姜昊眼神一冷，反手一指戳向王飞，紧接着又迅速抬手，分别点向王列和那老中医。
三人瞬间僵在原地，像被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姜昊走到床边，开始为王世杰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