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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辰逸强撑着越来越模糊的意识,踉跄着冲向男士洗手间。那股莫名的燥热如同岩浆在他血管里奔流,冲垮了他的理智防线。视线里的一切都在扭曲旋转,耳边嗡嗡作响,只剩下自己粗重得吓人的喘息声和擂鼓般的心跳。

他几乎是撞开了隔间的门,反手想要锁上,却发现门锁似乎是坏的,根本无法完全扣住。他也顾不上了,拧开水龙头,将冰凉的水拼命泼在脸上、头上,试图浇灭那焚身的火焰。

与此同时,林婉儿在露台上吹了会儿夜风,感觉胸口的闷气消散了不少。晚宴尚未结束,她打算再进去应酬片刻便提前离开。她转身走回宴会厅,穿过略显嘈杂的人群,准备去取自己的手包。通往寄存处的走廊相对安静,需要经过洗手间附近的区域。

就在她经过男士洗手间门口时,虚掩的门缝里隐约传来压抑而痛苦的闷哼声,以及什么东西碰撞的细微响动。林婉儿脚步一顿,出于谨慎,她下意识地朝里面瞥了一眼。

昏暗的灯光下,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蜷缩在其中一个隔间门口的地面上,似乎极其痛苦。那身影,那身昂贵的西装……是陆辰逸?

林婉儿眉头蹙起。他怎么了?喝醉了?还是突发急病?虽然对他已无任何情分,但毕竟是一条人命,而且是在这种公开场合,若真出了什么事,后续麻烦不少。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

“陆辰逸?你怎么了?”她保持着距离,声音冷静地询问。

地上的人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猛地抬起头。那是一双布满血丝、充满了原始欲望和混乱的眼睛,完全不见了平日的冷峻与清明。他的脸色潮红得不正常,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浸湿了鬓角。

“婉……婉儿……”他嘶哑地开口,声音破碎而充满渴求,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为无力而再次跌坐回去,手臂胡乱地挥动了一下,恰好碰到了旁边一个闲置的清洁车,上面挂着的“维修中,请勿使用”的牌子晃了晃。

林婉儿心中警铃大作!他这状态绝不仅仅是喝醉!联想到沈梦琪之前那些下作手段和今晚她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那杯原本针对她的酒,难道……

她立刻后退一步,转身就想离开这是非之地,然后通知酒店安保人员来处理。

然而,已经晚了。

几乎是同时,两名酒店的服务生正好推着设备经过门口,似乎是要处理隔壁女洗手间的一个小问题。他们看到了里面的情形,一个明显状态不对的男士,和一位正要匆忙离开的女士。而更巧合的是,那个被陆辰逸碰到的清洁车晃了晃,“维修中”的牌子“哐当”一声掉了下来,其中一个服务生下意识顺手扶起车子,并将其往里推了一点,无意中使得本就未锁死的隔间门被清洁车卡住,虚掩着,却一时难以从外面完全推开。

“这位女士,需要帮忙吗?”一名服务生礼貌地询问,但眼神里带着探究。

林婉儿还没来得及开口,地上的陆辰逸却像是被她的身影刺激到了极致,猛地爆发出最后一股力气,竟挣扎着半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林婉儿的手腕!他的手掌滚烫得像烙铁,力道大得惊人。

“别走……”他含糊地低吼,神志完全被药物控制。

“放开!”林婉儿又惊又怒,用力挣扎,但男女力量悬殊,一时竟挣脱不开。

两名服务生见状也吓了一跳,试图上前帮忙分开两人。场面一时有些混乱。在推搡和陆辰逸不受控制的拉扯中,几人不知不觉被那股合力向后推挤,竟然连同着卡门的清洁车,一起跌跌撞撞地退进了那个门锁坏掉的隔间之内!

“砰!”

隔间的门因为惯性猛地撞上,外面那个被扶正的“维修中”牌子再次晃动,而清洁车的轮子恰好死死卡住了门板底部,形成了一种诡异的、从外部一时难以轻易打开的封闭状态!

隔间内空间狭小,林婉儿被陆辰逸紧紧箍在怀里,浓烈的男性气息混合着酒气和异常的体温将她包围。她拼命抵抗,用手推拒,用脚踢打,但此时的陆辰逸就像一头失去理智的困兽,力大无穷,她的所有挣扎在绝对的力量和药效面前都显得徒劳。衣物在撕扯中发出窸窣的声响,冰冷的瓷砖墙壁硌得她生疼。

“陆辰逸!你清醒一点!你看清楚我是谁!”林婉儿又急又气,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厉喝,希望能唤醒他一丝理智。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更加粗重的喘息和滚烫的、毫无章法的亲吻落在他她的颈侧。他的意识早已沦陷,只剩下最本能的冲动。黑暗中,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和那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绝望和愤怒如同冰水浇头。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硬碰硬只会让自己受伤更重。外面似乎有服务生尝试开门和询问的声音,但门被卡住,动静一时不大,并未引起远处宴会厅人群的注意。

她的挣扎渐渐微弱下去,不是因为妥协,而是为了保存体力,避免激怒身上这个完全被欲望支配的男人,造成更无法挽回的伤害。她死死咬住下唇,闭上眼睛,将所有的屈辱、愤怒和冰冷的恨意狠狠压在心底。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

这一夜,在这个充斥着冰冷瓷砖和诡异气味的狭小空间里,时间变得无比漫长而煎熬。男人的喘息,女人的隐忍,衣物摩擦的细碎声响,以及门外偶尔传来的、模糊不清的脚步声和试图开门的细微动静,交织成一幅荒诞而屈辱的画面。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般漫长,身上的男人动作渐渐缓了下来,最终伏在她颈边,陷入了药物副作用带来的深沉昏睡之中,呼吸依旧粗重,但已没了之前的狂暴。

林婉儿猛地睁开眼,眼中没有泪水,只有一片冰冷的、近乎死寂的寒意。她用力推开沉甸甸压在她身上的陆辰逸,毫不留情,任由他滑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迅速整理自己被扯得凌乱不堪的衣物,手指因为愤怒和屈辱而微微颤抖,但动作却异常迅速和冷静。她甚至没有再看地上那个昏睡的男人一眼,仿佛那只是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

她走到门边,深吸一口气,用力推了推门。门被清洁车卡着,但似乎因为之前的混乱松动了些许。她侧过身,用肩膀抵住门板,猛地发力!

“哐!”

门被撞开了一条更大的缝隙,足够她侧身挤出去。那个“维修中”的牌子再次掉在地上。

走廊里空无一人,之前的服务生似乎已经离开或者去寻求帮助了。宴会厅方向隐约还有音乐和谈笑声传来,与这洗手间门口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婉儿没有丝毫停留,甚至没有回头。她挺直脊背,尽管双腿还有些发软,脚步却异常坚定地、快速地走向寄存处,取了自己的手包,然后头也不回地穿过宴会厅边缘,径直走向电梯厅,按下了下行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