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全网黑后,她靠沙雕人设爆红 > 第204章 胶片烧着了,火就灭不了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204章 胶片烧着了,火就灭不了

老灶上的新汤还在咕嘟作响,蒸汽在玻璃窗上凝成细密的水珠,顺着玻璃往下淌,在苏晚星眼前划出歪歪扭扭的水痕。

她盯着视网膜上跳动的猩红数字,29天14小时——这个倒计时像根烧红的针,扎得她后槽牙发酸。

“晚星?”

陆野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带着点被柴火熏过的暖。

她转头,正撞进他带着焦痕的袖口,还有那碗腾着热气的汤。

萝卜花浮在汤面,刻着的“走”字被汤波揉得忽大忽小,像在水面上跳舞。

“你爸的故事,不该被锁在服务器里。”他把汤碗推到她手边,指腹蹭过她发凉的手背。

这双手曾握过顶级厨刀,现在沾着柴火灰,却暖得烫人。

苏晚星忽然想起前世最后那通电话——父亲在旧工厂的破铁皮屋里咳嗽,说“晚星,爸的纪录片可能要带进棺材了”。

当时她正被资本男友拽去酒局,连句“等等我”都没说出口。

汤里飘着当归的甜香,混着萝卜的清鲜。

她舀起那片刻字的萝卜,“走”字边缘还留着他刻刀的细痕。

喉间突然发紧,她吸了吸鼻子,抬头时眼睛亮得像淬了星火:“那就——不走网,走路。”

手机在掌心震动,她划开通讯录时指节发白。

老吴的号码存了七年,备注还是“老狐狸”。

电话接通的瞬间,后厨的挂钟刚好敲过凌晨两点:“启动‘胶片之路’计划,资金走七条离岸通道,每笔不超过五万。”她听见老吴倒抽冷气的声音,又补了句,“维克多的净化AI能扫到百万级转账,但五万块——他看不上的零钱,够我们铺一条路。”

小满和阿杰是被她从被窝里拽来的。

小满抱着笔记本,发梢还沾着睡痕;阿杰揉着眼睛,手里的母带盒碰得叮当响。

野食的操作间平时切菜剁肉,此刻堆着35毫米胶片盘,在顶灯底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每卷母带转录十二份。”苏晚星扯下围裙系在腰间,动作利落到带起风,“小满,你负责手写字幕卡。英文、西班牙语、波兰语……能写多少写多少。”她抽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唰唰写:“别追求工整,要像邻居奶奶给你塞糖时写的便条——歪歪扭扭的,带着温度。”

小满的笔尖顿在纸上:“观众带走的不是字……”

“是共鸣的种子。”苏晚星接得飞快,指尖点了点母带,“片头加段无声画面:我爸在旧工厂门口抽烟,烟头明灭三次。系统说这是非语言情感锚点——他们删得掉台词,删不掉一个烟头的光。”

阿杰突然吹了声口哨:“这招绝了。数字时代谁还看胶片?可维克多的AI再厉害,总不能把全世界的老投影仪都砸了吧?”他转动胶片盘,金属齿在灯下闪着冷光,“十二卷,够铺半条欧洲大陆。”

陆野不知何时靠在门框上,手里还捏着半块没烧完的木柴。

他没说话,只是朝苏晚星比了个“oK”的手势——那是他们约好的暗号,意思是“我在,你放心”。

苏晚星回他一个笑,转身时系统提示在视网膜上炸开金光:【“意义重构”预备激活——检测到非语言情感锚点】。

巴塞罗那港口的晨雾还没散透时,卡洛斯已经摸到了那个恒温箱。

外包装印着“野食特供药材”,掀开盖子,当归的甜香混着胶片的化学味涌出来。

他用指节敲了敲箱底——空心的,藏着十二卷胶片。

这个西班牙卡车司机没多问,只是把箱子绑在驾驶座旁,用安全带绕了三圈。

“像护着刚出生的小崽子。”他对着后视镜嘟囔,发动卡车时,引擎声盖过了手机里维克多的新指令:“截获所有含‘侵蚀之骨’(Erosion bone)的运输箱。”

第一站是马德里郊区的“星辰影院”。

艾米丽踩着自行车来接货时,车筐里装着三十个纸灯笼——那是她组织的学生们做的,说是“给老投影仪凑点光”。

放映前夜,小满在视频里指导她:“字幕卡别用投影仪打,用马克笔写在毛边纸上。”她举着手机,屏幕里的小满眼睛亮得像星星:“就写‘这不是电影,是一个女儿还给父亲的债’。”

维克多·莱恩在监控室里转着钢笔。

他的“净化AI”已经扫了全网二十四小时,“侵蚀之骨”(Erosion bone)的关键词出现次数是零。

“一群蠢货。”他敲了敲键盘,红色预警在屏幕上跳成一片,“连英文名都不会用,还想搞文化输出?”

但他没看到,星辰影院的幕布后,三十双眼睛正盯着晃动的光斑。

当那个旧工厂门口的背影出现时,有人吸了吸鼻子;当父亲没说完的台词浮现在手写卡上时,有个穿牛仔外套的男孩突然站起来:“我爷爷在矿上死的那天,也没人替他说。”

这条配文的帖子在社交平台火了十二小时,被转发四万次,然后被秒删。

维克多扯松领带笑出声:“封得住。”可他不知道,巴黎的咖啡馆里,有个老太太正照着记忆重绘字幕卡;柏林的地下画廊,三个艺术生用粉笔在墙上抄下那句台词;里斯本的渔船上,老水手把卡片压在罗盘底下,说“这比天气预报准”。

第七天凌晨,苏晚星的手机震动起来。

卡洛斯发来的视频很模糊,画面里是波兰工会礼堂的水泥墙,一群穿工装的工人站得笔直,有人抹了把脸,有人摘下安全帽。

镜头往上抬,墙上用粉笔写着歪歪扭扭的波兰语:“我们记得。”

系统提示的金光比以往更盛,她能清晰感知到——巴黎的叹息、柏林的沉默、里斯本的潮声,这些“沉默”在不同语境里有不同的重量,像无数根细线,正往她心脏里织一张网。

“他们删得掉链接。”她靠在陆野肩上,声音轻得像叹息,“删不掉人心怎么记住一个眼神。”

陆野没说话,只是把她的手攥进掌心。

他的手因为常年握锅铲有些粗糙,此刻却暖得像团火。

手机屏幕在他们眼前亮着,全球地图上,十七个红点正悄然亮起,像暗夜中不肯熄灭的火种。

监控室里,维克多的钢笔“啪”地断成两截。

他盯着屏幕上突然暴增的“侵蚀之骨”(Erosion bone)相关讨论——不,不是讨论,是三十七张手写卡的照片,是八十二段口口相传的台词,是一百零七个“我们记得”的不同语言版本。

这些东西像病毒一样在暗网蔓延,AI扫到关键词时,只抓到一把碎纸片似的只言片语。

“查!给我查所有运输箱!”他掀翻了桌上的咖啡杯,深褐色液体在监控屏上淌成扭曲的河。

屏幕角落,马德里的监控画面还在跳动——星辰影院的幕布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后面叠得整整齐齐的十二卷胶片,在月光下泛着温柔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