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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黑魂之灰烬之瞳 > 第147章 次女的禁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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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那片龙鳞,指节发僵。它还在震,背面的字迹像烙进肉里的热针,一跳一跳地刺着掌心。风停了,灰落了,广场上只剩碎石压在残骸上的轻响。我跪着,右手撑着权杖,左手指缝里滴下的血,在石板上积成一小滩暗红。

就在这时,东方传来断裂声。

不是爆炸,也不是坍塌,是某种东西被一根根扯断的声音,像是线,又像是发丝。我猛地抬头,天际边缘浮现出二十七个光点,排列成环,正依次熄灭。每灭一个,空气就塌陷一寸,形成看不见却能感知的空洞。那些空洞不反射光,也不吞影,只是存在,像墙上被剜去的钉眼。

我知道那是阵枢节点。

我也知道是谁在动。

伊瑟琳还活着,她的意识卡在那些黑洞边缘,像被钉在网里的鸟。我能感觉到她每一次挣扎都牵动着整个防御系统的神经。那些黑洞开始旋转,缓慢地吸走周围残余的能量,连艾瑞莉娅化作的光暗环都出现了波动,光芒忽明忽暗。

我咬破舌尖,用痛感压住眩晕。古龙血顺着喉咙滑下,权杖顶端裂开一道细缝,渗出微弱的共鸣。我将它对准东方,把自身初火伤痕暴露在空气中。焦皮下的血管开始跳动,与远处那股熟悉的频率对接——那是她小时候偷偷改写阵枢密钥时留下的节奏,只有我知道。

信号通了。

她听见了。

天空中,一道身影从最深的黑洞里浮现。伊瑟琳穿着旧式研究员袍,衣摆已被撕裂,露出小腿上的咒文锁链。她的头发编成二十七股辫,此刻正一根根崩断。第一缕断开时,东北方节点炸成虚无;第二缕落下,南方光柱扭曲成螺旋;第三缕飘散,地面裂出环形沟壑,黑雾从中涌出。

她没有躲,也没有停。她站在黑洞环中央,脊椎处缓缓抽出一枚晶体。那东西通体漆黑,表面刻满逆向咒文,边缘泛着死灰的光。我认得它——那是我亲手封印的禁术核心,本该永远埋在初火炉底,用来切断失控系统的最后手段。她竟把它藏进了自己的骨缝里。

“你早计划好了。”我低声说,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她没回应,只是抬起手,将那枚核心对准黑洞群的中心点。她的动作很稳,仿佛这不是终结,而是一次校准。当核心触碰到虚空的瞬间,所有黑洞同时扩张,形成一个巨大的吞噬漩涡。光暗能量都被拉向中心,连城市上空尚未散尽的金色雨滴也被吸走,悬在半空,凝成一条条细线,指向那个空洞。

她张开双臂,闭上眼。

“我不是屏障,我是通道;我不是拒绝,我是接纳。”

话音落下的刹那,她的身体开始分解。不是崩塌,也不是燃烧,而是转化——血肉化作流光,骨骼化作导管,神经末梢延伸成能量丝线,贯穿每一个黑洞,将原本互相排斥的光与暗强行接驳。那道光流从她胸口射出,穿过最深的空洞,连接到艾瑞莉娅留下的能量环,再反弹回地面阵枢核心。

桥梁建成了。

可它不稳定。能量在桥面上来回冲刷,却没有锚点固定。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三刻钟内,桥梁会因无法承载双极压力而断裂,所有节点将彻底崩解,城市会陷入永久性的能量真空。

我慢慢站起身,右臂的焦痕裂得更深,血顺着骨头流进掌心。秘银臂甲还挂在小臂上,最后一片龙鳞屏障亮了一下,随即熄灭。我没有激活它,而是用拇指推开卡扣,让它滑落在地。金属撞击石板的声音很轻,像一句告别。

我向前走了一步。

又一步。

直到站在能量桥的起点。光流从我脚边掠过,带着刺骨的冷意,却又在皮肤上留下灼烧般的痕迹。我抬起右手,将焦痕对准桥心。

共鸣开始了。

我的初火核心与桥梁共振,频率逐渐同步。我能感觉到伊瑟琳的存在,她不再说话,但她的意识顺着能量流传来,像小时候趴在我肩上念咒文时的呼吸。这一次,她不是在执行命令,而是在等我做出选择。

我深吸一口气,迈入光流。

身体瞬间被撕裂又重组。不是痛,也不是冷,而是一种彻底的剥离——记忆、身份、掌控欲,全被抽离。我只剩下一个念头:跟随她。

能量桥剧烈震颤,随即开始收束。流光不再横贯天际,而是盘旋上升,形成一个巨大的茧形结构,将整座城市包裹其中。茧壁透明,能看到内部光流如血脉般搏动,节奏平稳,像心跳,也像呼吸。

我悬浮在茧中央,睁开眼。

下方是城市残骸,上方是静止的夜空。伊瑟琳的意识仍与我相连,但她已不再是独立个体。她是桥,是通道,是系统重启的起点。她的二十七股辫全断了,衣服碎成灰,可她的声音却清晰起来,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落在思维深处。

“母亲,你还记得我第一次修改阵枢代码时,你说过什么吗?”

我记得。

我说:“别碰不该碰的东西。”

可她碰了。

她一直都在碰。

而现在,她成了那个不可触碰之物本身。

茧内温度升高,不是热,而是一种回归般的暖。我看见自己的右手,焦痕正在褪去,露出底下新生的皮肤。血止住了,权杖也不再颤抖。它安静地浮在我身旁,顶端的裂痕开始愈合。

城市没有声音。

没有哭喊,没有风,连能量流动都变得柔和。所有人都在昏迷,但生命体征稳定。混血儿童背上的初火纹路微微发亮,与茧壁共鸣。水源系统深处,最后一丝黑斑被金色液体取代,缓缓流向干涸的管道。

我知道这不是结束。

这只是另一种开始。

我闭上眼,任意识沉入光流。

突然,茧壁某处闪过一道异样纹路。

不是光,也不是暗,而是一种介于存在与虚无之间的褶皱。它只出现了一瞬,像布料上被揉过的痕迹,随即消失。我睁开眼,想确认是否错觉,却发现伊瑟琳的频率出现了一丝迟滞。

那不是系统误差。

是外来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