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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黑魂之灰烬之瞳 > 第354章 诡计频出·首领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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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诡计频出·首领震怒

数个时辰后,夜色已深,我正凝视着初火在王冠结晶中流转,那道细纹微微扩张,似在呼应地底震颤。此时,碎石上的赤芒突然急促闪烁,似有紧急之事即将发生。

火光在石壁上跳动,裂痕深处的赤芒不再迟滞,而是急促地明灭,如同呼吸紊乱的野兽。我将掌心贴于三枚碎石之上,火流注入,影像骤现——主帐内,火盆倾翻,灰烬四溅。一人高举陶罐残片,密信摊开于地,那枚闭眼图腾在火光中扭曲如活物。数名披甲者围立,刀已出鞘,目光灼灼盯向帐中主位。

首领立于皮帘之前,黑袍未整,胡须凌乱,眼中血丝密布。他尚未开口,那持信者已踏前一步,声如裂石:“你欲献祭三将,开启永生之门?地底裂口回应此信,神启已现,你如何抵赖?”

帐内死寂。亲卫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却无人上前夺信。那信纸边缘焦黑,确是从火中取出之物,陶罐碎片上的荆棘纹与地底刻痕同源,无人能伪。更可怕的是,灰烬倒入裂口后,岩层确有震颤——这已非流言,而是神意显现。

首领缓缓抬手,指向信纸:“此物从何而来?”

“东部断崖,孤儿交予我手。”那人将信举高,“他说,若不信,便以灰烬试地。我试了。地动了。”

帐外风声骤紧,火盆余烬被卷起,扑在信纸上,焦边卷曲,闭眼图腾在火中微微张开一线。数人后退半步,其中一人低语:“他真要舍我们开永生之门?”

首领猛然抽出腰间短刃,掷地有声:“我未下令献祭!此信必是奸细伪造,蛊惑军心!”

“伪造?”另一人冷笑,“那你敢再试一次?将灰烬倒入主裂口,若地不回应,我等立刻伏诛!”

首领沉默。他知地底确有异动,近月来岩层频震,极光不散,若再试而地应,威信将彻底崩塌。若不应,又难平众疑。他目光扫过帐中诸将,亲信中已有两人面色动摇,一人甚至后退半步,避其视线。

“查。”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如岩底回音,“传令,拘押所有接触此信之人,掘其过往,审其亲族。若有私通敌营者——斩。”

帐外号角突响,亲卫队列迅速集结。三名将领被押至帐前,跪于刑台。其中两人面无表情,第三人却不断叩首,嘶声喊冤。他是东部防线旧将,曾于雪夜率残部突围,救首领于围困。此刻他额头磕破,血流满面:“我未见此信!我只听孤儿提及‘首领将弃东部’,未曾参与密谋!”

首领立于高台,刀已出鞘。第一人头落地,血喷三尺。第二人闭目受刑,刀光再起。第三人伏地颤抖,突然抬头:“你若杀我,东部将士必反!他们已知你欲焚弱者以延火命!”

刀停在半空。

风穿过刑场,吹动旗角。亲卫们屏息,刀未归鞘。首领的手在抖,刀尖微颤。良久,他收刀入鞘,冷声道:“囚。”

台下低语四起。有人轻哼,有人皱眉。一名亲卫队长悄然退后,隐入营帐阴影。三将之中,两人死,一人囚,非但未立威,反显犹豫。权力的裂痕,已在众目睽睽之下撕开。

我收回手,碎石静卧石匣,裂痕深处赤芒未散。

亚尔特留斯立于阶下,铠甲未卸,沉声道:“当乘此乱,命翁斯坦率骑兵突入东营,可一战而定。”

我未答。火光映在王冠结晶上,那道细纹微微扩张,似在呼应地底震颤。我将半枚碎石取出,置于初火边缘。火流缠绕石面,影像再现——营地水井旁,一名孩童蹲坐啜泣,手中紧握骨片。一名灰衣人蹲下,低声几句,孩童点头,将骨片藏入怀中。

“威尔斯的人。”我说。

亚尔特留斯皱眉:“他未经令而动。”

“令已不必下。”我将碎石浸入火心,火光骤盛,映出井边细节——骨片上刻着细密符文:“首领将焚杀所有东部来者,以平地底怒火。”此言比前信更烈,直指全军安危。孩童起身,走向饮水处,向几名东部士兵哭诉:“我亲耳听见……他们说,东部人都是祭品……”

人群骚动。有人怒吼,有人拔刀。守卫欲上前制止,孩童已被人群掩护,悄然退走。而那骨片,正被一名东部老兵拾起,反复摩挲。

“他不等我们,也要烧这把火。”亚尔特留斯低语。

“烧得好。”我闭目,“火若不旺,裂痕怎会彻底崩开?”

我下令:“静守三日。不增一兵,不发一令。命哈维尔确保所有潜伏者隐于暗处,不得现身,不得传信,只待——”

话未尽,火光突变。初火焰心翻涌,碎石共鸣加剧,影像骤闪——孩童离开水井后,一名亲卫队长悄然尾随,手按刀柄,目光紧盯其背影。那孩童毫无察觉,穿行于营帐之间,最终停在一处废弃灶坑前,从怀中取出骨片,欲将其埋入灰烬。

亲卫队长隐于帐后,手已出刀。

我睁眼,火光回落。碎石静卧,裂痕深处赤芒仍在脉动,频率与极光同步。我将半枚碎石收回袖中,指尖触到一丝微温——它与火同频,亦与乱同频。

亚尔特留斯欲言,我抬手止之。

“不必增援。”我说,“让他们自己,把刀插进彼此的喉咙。”

他退下。殿内重归寂静。我立于高窗前,极光在天际舞动,赤线纵横交错,如灵动的赤蛇,而一道反光悄然浮现,似悬空的镜,正缓缓对准神殿。

火光在王冠结晶中流转,那道细纹微微扩张,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我伸手抚过眉心,血已凝结,但那滴血滑落时的触感,仍留在皮肤上。

片刻后,传令官入内,跪地呈上一物——半截焦木,其上刻着模糊符号,是东部断崖守卫从灰烬中掘出的残物。我接过,指尖摩挲着焦木粗糙的表面,感受着那独特的刻痕纹理。

“发现于裂口边缘。”传令官道,“灰烬中有未燃尽的纸屑,似被火燎过。”

我将焦木置于初火前,火光映照下,残符微微发亮,竟与密信上的闭眼图腾产生微弱共鸣。

“他们读过了。”我说。

传令官退下。殿内只剩我一人。我将焦木放入石匣,置于三枚碎石旁。火光忽明忽暗,裂痕深处的赤芒开始同步脉动,频率加快,似在传递某种讯息。

我伸手取出密信副本,展开于火前。闭眼图腾在火中微微扭曲,瞳孔位置裂开一道细缝,像一只即将睁开的眼。

火光跳动,映在石壁上,那幅祭坛投影再度浮现——柱列、阶梯、中央凹陷的祭台。而在祭台下方,那道交错荆棘缠绕闭眼的刻痕,比昨夜更深,轮廓更清晰。我伸手触碰石壁,指尖传来细微震颤,似有某种存在正试图回应。

“他们已经开始对峙。”我说。

亚尔特留斯未答,只将手按在剑柄上,指节微紧。

我走向高窗。窗外,极光依旧流淌,那道反光愈发清晰,宛如神秘的召唤。

“传令。”我道。

“是。”

“增派一队斥候,潜伏于东部断崖西侧,不得现身,不得交战,只待陶罐再次出现。”

他领命欲退。

我忽道:“若那孩子将灰烬倒入裂口,地底回应了呢?”

他停步,未回头。

“您已预料到此。”

“是。所以我才让罐中有荆棘纹。”

他沉默片刻,终于离去。

我立于窗前,风从高处灌入,吹动长袍。火光在王冠结晶中流转,那道细纹微微扩张,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我伸手抚过眉心,血已凝结,但那滴血滑落时的触感,仍留在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