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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黑魂之灰烬之瞳 > 第338章 神秘力量·谜团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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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神秘力量·谜团待解

铁片在掌心已冷却,但那三道弧形刻痕仍灼烧般烙在记忆里。我将它收入内袋,靠近胸口的位置,与初火残片同置一处。 那一夜,十二支守夜支队尽数覆没于灰烬谷,尸骨无存,铭牌按律熔毁。如今它却出现在叛军废墟之下,如同从坟墓中爬出的证词。

南部防线已稳,火油沟的残烬仍在冒烟,叛军主力溃退入山谷,再无成建制的攻势。诺顿带人清点伤亡,我在高台边缘停下,目光越过焦土,落在北侧山脊的雾中。他们还在。七道灰袍身影静立于崖线,不动如石,也不曾靠近。自那夜以地脉震动助我击溃敌军侧翼后,他们未再言语,亦未退去。

我取下肩甲,缓步走下高台。士兵见我动作,自发收起兵器,后撤十步。我未下令,但他们已学会在我不言时保持距离。我行至防线最外沿,距那雾中身影约三十步,单膝触地,右手抚胸,行的是古龙战争末期守夜军团之间的平礼——非属臣之跪,而是战友之间确认身份的仪式。地面符文微光一闪,像是回应。

雾中七人齐齐一顿。为首者缓缓转头,兜帽下无面容,唯有一道暗影笼罩眼窝。他未动,其余六人却微微调整站位,形成半弧。我从背后取出一物——半截焦木,顶端残存一面褪色布条,是昨夜从炸毁的火药库深处掘出的旗杆残骸。守夜军团第七支队的制式旗杆,末端刻有相关编号。我将其高举,手臂未颤。

那人凝视三息,抬起左手,掌心朝外,做了个下压手势。随即,七人同时后退一步,隐入浓雾。但在退却的瞬间,我瞥见左侧第三人左臂护甲边缘,月光掠过金属表面,显出两个蚀刻残痕:“七·守”。

我未动,直到雾彻底吞没他们的轮廓。诺顿从后方走来,脚步沉重。

“你信他们?”他站在我身后五步,声音压得极低。

“我不信任何不开口的人。”我将旗杆残骸插入地缝,“但我认得那护甲的制式。百年前,守夜军团的护臂由王工坊统一铸造,纹路、接铆、弧度皆有定规。这不是仿造。”

“可死人不会走路。”诺顿冷笑,“若真是旧部,为何不归营?为何不报号?为何要藏身于叛军火药库之下?”

“也许他们不是自己选择藏的。”我站起身,拍去膝上尘土,“我下令设立静观区,划出营地西侧三十步为他们的驻留地。不许接近指挥帐,不许接触火种,不许与士兵交谈。但也不许驱逐。”

诺顿皱眉:“你是在纵容未知。”

“我是在记录它。”我转向他,“传书记官,命他每半个时辰记录一次他们的位置、姿态、与符文裂隙的共鸣状态。若他们移动,记下轨迹;若他们施力,记下波动方向。”

他沉默片刻:“你怀疑他们在响应什么?”

“不是怀疑。”我望向北方,“他们出现的时间,与灰烬谷方向的地鸣完全同步。上一战,他们出手在南方山崖崩塌前七息。而据哨塔记录,那时刻,灰烬谷地下震频恰好抵达峰值。这不是巧合,是响应。”

诺顿脸色微变:“你是说……他们被某种东西操控?”

“或是被某种律令束缚。”我低声,“守夜军团的誓词最后一句是什么?”

他迟疑:“火尽时,守者自归。”

我未接话。风掠过焦土,卷起几缕灰烬,扑在旗杆残骸上,像是一次无声的祭拜。

入夜,我独坐于营帐外。静观区无火,也无人声。七道灰袍身影依旧立于原地,面朝北方,姿态未变。我取出那枚从叛军缴获的初火残片——核桃大小,暗红如凝血,表面有细微裂纹。我将它轻轻置于地面符文交汇点。

一人缓步而出。他走得很慢,脚步落地无声,仿佛重量不属于这世间。他在残片前三步停下,抬起右手,指尖轻触火焰表面。令人窒息的一幕发生了——火焰竟如水流般逆向流入他的掌心,被吸收,未燃其袍,未灼其皮。残片颜色骤然转暗,几乎成黑。

他抬眼,直视我。兜帽下的阴影中,嘴唇微动,无声吐出三个字。

“守夜归。”

我猛地站起,残片从掌心滑落。他还未收回手,指尖仍悬于半空,掌心那团被吸入的火焰微微跳动,映出他袖口内侧一道极细的金线——那是守夜军团高级执旗官才有的纹饰。

“你是谁?”我向前一步。

他未答,缓缓闭眼,再睁时,已后退三步,重新融入雾中。七人列阵,依旧面北而立,仿佛从未移动。

我蹲下身,拾起残片。它比先前更冷,裂纹加深,走向与我胸口那枚铁片上的刻痕完全一致。我将其贴近铁片,两者未触,却同时震颤。三道弧形刻痕在月光下泛起极淡紫光,与哈维尔信中描述的“光流归谷”如出一辙。

书记官悄然走近,声音几不可闻:“大人,记录显示,他们每次出现,灰烬谷方向都会传来一次震频。时间差……恰好三刻。”

我闭目。三刻,是守夜军团轮值的标准周期。百年前,我们每三刻换防一次,从不间断。若他们在响应某种周期性的律令,那他们不是自由之身,而是被某种机制驱动的残影。

“继续记录。”我睁开眼,“另外,命人将所有缴获的守夜遗物集中——残甲、铭牌、旗杆、兵器。我要一件件比对。”

他欲退下,我又唤住他:“若他们再次靠近,无论动作如何,立即示警。但不得攻击。”

他点头离去。我坐在残片旁,取出地图。将三处符文波动点连成一线,延伸至灰烬谷中心。线的终点,正是枯井所在。而枯井之下,是祭祀台入口。

他们面朝北方,不是在等待我们。

是在等待某种东西的抵达。

我将残片收回内袋,贴紧胸口。铁片与残片并置,温度交替起伏,仿佛在传递讯息。我忽然意识到——自那夜他们出现后,南部符文裂隙的光脉再未熄灭。它持续脉动,频率稳定,如同心跳。

而这种脉动,与我掌中两件物品的震颤,完全同步。

我站起身,走向静观区边缘。七人依旧静立,但其中一人左臂微抬,护臂上的“七·守”在月光下再次浮现。他未看我,却缓缓将手按在地面符文上。

光脉骤亮。

残片在胸口猛然一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