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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黑魂之灰烬之瞳 > 第328章 兵力调配·支援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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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兵力调配·支援前线

书记官的声音在门槛外戛然而止,门扉开启的刹那,我已将那半枚齿轮与铁片收入暗匣。匣面闭合时发出轻微的金属咬合声,像是某种机关被悄然锁死。他跪地呈报,语速急促而克制:“南部再报——西段城墙陷落三丈,敌军架梯登城,诺顿率死士反扑未果,现以尸垒墙,勉力支撑。”

我没有起身,也没有回应。火盆边缘残留的战报一角仍微微卷曲,焦痕未褪。我伸手将其拨入火中,火焰跃起,幽蓝一瞬,随即归于黯淡。

七日之期已尽。

我抬眼,目光落向厅外长廊尽头。哈维尔的身影已在石柱间显现,披风未动,步伐沉稳。他入厅后单膝触地,盾牌轻叩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你可知我为何召你?”

“王上有令,臣即赴命。”

“不是赴命,是领军。”我起身,走向沙盘。指尖划过南部地形,停在第三戍卫段断裂处。“诺顿守到了极限。现在,轮到你去接防。”

他抬头,目光沉静。

“三千重甲步卒,携滚油、礌石、强弩,即刻整备。路线避开元道,沿古道南下,夜行晓宿,不得举旗。”

“是。”

“此行非寻常驰援。”我将暗匣推至案前,“你昨夜带回的焦土中铁片,与威尔斯短剑残骸纹路一致。它出现在南部战场,绝非偶然。我不问因由,只求结果——守住城,带回证据。”

哈维尔右手按盾,指节微紧。片刻,他低首:“臣明白。”

他起身退出,未再多言。我知他已会意:此行既是救城,亦是查证。而那铁片,他昨夜取回后未曾上报,如今藏于袖中,是沉默的警觉,也是护卫之责的延伸。

厅内重归寂静。我转身取出羊皮卷,提笔拟令。

第一道假令:调兵北境,追剿残匪。兵力标注清晰,行军路线详尽,火漆封印后交由传令官公开宣读。

第二道:征召民夫修缮王道,限期三日,文书张贴城门。

第三道:召威尔斯入宫议事,名义为“议械”,时限定于五日后。三令齐发,皆为掩护真令之虚阵。

真令以双火漆封缄,外裹黑布,仅书“哈维尔亲启”。我于末尾加注:“若途中见流星火痕,勿驻足,速行。”笔锋顿住,墨滴坠落,在“行”字右侧晕开一点深痕。

侍卫取令而去。我立于窗前,南方天际雾气未散,昨夜流星划过的痕迹已不见踪影。但我知道,那光芒曾照亮过濒死之人的眼眸。如今,它成了某种预兆,嵌入密令之中。

校场鼓声在半个时辰后响起。

我未亲临,却能想象那景象——铁甲列阵,长矛如林,脚步踏地之声震起尘土。哈维尔立于将台,传令官高声宣读出征令,士兵肃立,无人喧哗。三千人马,皆从东境第三重步兵团抽调,原为防备边境异动,今转为南下主力。此举看似寻常轮防,实则避开了四贵族耳目最为密集的主驿通道。

据报,点兵时一名旗手失足跌倒,军旗触地。按律当罚,哈维尔却未责之,只命其扶旗再拜。旗面翻转之际,有老兵瞥见焦黑残角下隐现纹路——与旧日小隆德戍卫旗相似,齿距吻合,似同一模具所铸。无人声张,旗手起身归列,旗帜重新竖立,迎风未展。

军队开拔,沿废弃古道南下。此路年久失修,多塌陷与断桥,行军速度受限。工兵原定于西北沙丘铺设秘道,以便援军快速穿行,然至今未通。哈维尔下令绕行险道,虽多耗一日行程,但可避人耳目。部队轻装前行,不携辎重车,粮草由后方分批空投至预定接应点。

我坐于静火厅内,听取沿途哨探回报。

第一报:军队出城三里,未遇盘查,沿途岗哨皆由王廷亲卫替换。

第二报:午时过半,行至断崖隘口,发现路径被落石阻断,疑为近日山体松动所致。哈维尔亲率工兵清理,耗时两个时辰。

第三报:入夜后部队扎营于旧驿站遗址,未生火,仅以冷食充饥,全员警戒。

我默然听着,手指轻抚案上沙盘边缘。南方战线如一根绷至极限的弦,稍有迟滞,便将断裂。而哈维尔所行之路,每一步皆在暗流中穿行。他带去的不仅是兵力,更是我对局势的最后一道掌控。

忽然,书记官再度入厅,声音低沉:“王上,北境传来急讯——翁斯坦部遭遇小股流寇袭击,伤亡十余人,疑为诱敌之计。”

我目光未动。

“可查出来历?”

“尸体无标识,武器制式混杂,但其中一人右臂内侧有灼痕,形似逆十字。”

我闭眼片刻。

逆十字——与指挥官装置残骸上的符文一致。这不是流寇,是试探。翁斯坦驻守北境本为威慑,如今遭袭,目的不在杀伤,而在牵制兵力,逼我分神。

我睁开眼,提笔写下新令:

“翁斯坦部按原防不动,遇袭即歼,不得追击;凡带逆十字烙印者,格杀勿论,首级焚毁,灰烬沉河。”

令毕,火漆封缄,交由密使快马送出。

此刻,哈维尔的部队正穿越一片荒谷。据前哨回报,谷中风声异于寻常,夜行时士兵耳中似有低语,然回头查探,队伍完整,无人掉队。一名弓手称,其箭囊中铁矢无故少了一支,搜寻未果。哈维尔下令全军检查装备,未发现其他异常,遂继续前行。

他未提及那支失踪的箭矢,也未提自己袖中铁片在入谷后曾微微发烫。

我坐在灯下,面前摊开着四贵受封时的血誓文书副本。笔迹比对尚未完成,但火印已有异样——威尔斯那一份的初火烙印边缘,出现了细微裂纹,形如蛛网。这种变化,通常只在契约被动摇时才会发生。

我将文书重新卷起,放入铁匣。

窗外,夜色深沉。

南方无信。

北方无变。

唯有时间,在无声中碾过每一寸防线。

哈维尔的军队正行至古道最窄处,两侧峭壁高耸,仅容两马并行。

前方斥候突然止步,举起右拳。

队伍缓缓停下。

风停了。

火炬的火苗垂直向上,纹丝不动。

一名士兵低声唤道:“将军……旗。”

哈维尔抬头。

军旗顶端,那截焦黑的残角正缓缓卷曲,如同被无形之火灼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