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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处的人,没有任何人有过哪怕一丝一毫的疑虑。更没人了会认为经过扩充升级后的凯旋军,会打不过被官军追得东奔西跑的流寇。

此并非狂妄,昔日杨凡仅凭三千兵,就敢在川东与数万八贼、闯贼联军野战硬撼。

如今,那三千核心老底子已膨胀至近两万之众,火器之利、甲胄之坚、训练之严、武器更新,更非昔日可比。

在帐内所有人看来,这根本不是一场对等的战斗,更像是一场碾压式的对战。

杨凡心中同样清楚这一点。

因此他的部署很明确:“传令!靖寇营、破虏营,即刻起做好开拔准备,于本月底沿长江水陆东进,东出夔门、兵发河南,会同熊督师麾下各部,剿灭流寇!”

他看向闻言略显失落的寇汉霄:“选锋营留守重庆大营,巩固根本,并作为战略后劲,随时听调!”

“末将遵命!”靖寇营游击将军秦起明、靖寇营游击将军许平立刻起身,抱拳领命。

选锋营主将寇汉霄虽也想去剿寇,但他也明白,杨凡的决策是基于全局考量,对付河南的流寇,动用两大主力营的一万多兵力已是牛刀杀鸡,兵力再多反而徒增后勤转运的困难,不利于机动。

更何况寇汉霄不敢、也不会质疑杨凡的命令。

杨凡将寇汉霄的神色看在眼里,但他并未多言。

他见再无人有异议,最后便沉声说道:“诸位,莫要忘了,本官在陛下面前立下的两年靖寇,如今时间已过去大半年,是时候向朝廷和天下人证明我凯旋军担得起这重任,也堵得住那朝堂上悠悠众口之非议!此战当以猛虎扑兔之势!!”

“谨遵将军令!”

“必胜!”

帐内众将齐声怒吼,昂扬的战意直冲霄汉。

六月底凯旋军誓师出征,顺江东下。

此番出征靖寇营、破虏营、中军标营。

其中靖寇营、破虏营属于主力营,麾下六个步兵司,三个千总部,每营步兵共计三千七百零五人,

此外每个营还下辖炮兵队炮组六十,其中二十门四磅炮为骑炮队,四十门六磅为主力步炮组,每组六名炮兵,辅兵不计,计三百六十二人。

每营还下辖骑兵营的五个局,共计五百七十人。另有预备役三百,还下辖营军情司夜不收二百。

破虏营、靖寇营、选锋营每营共计五千一百三十七人,此番出征河南湖广,出动破虏、靖寇两营,共计一万零二百七十四。

此外中军部主官石望直领由亲兵司扩编而成的中军标营,其麾下三个重步兵司,共计一千八百。还有高源率领的满编后的散兵司六百人。

全军本次出征约一万二千六百七十四人,不含后勤辎重队。

……

崇祯十年,八月。

南阳城外。

盆地的热浪裹挟着硝烟与血腥味,令人窒息。

曾经不可一世的“八大王”张献忠,此刻正被困在一片逐渐缩小的包围圈中,其部下左冲右突,却始终冲不破凯旋军铁甲兵的阵线。

远处火炮声又响,密集霰弹如狂风骤雨,八大营老贼却如秋打落叶成片扑倒在地,腾起大片血色蓬雾。

张献忠环顾四周,目眦欲裂。

正面,凯旋军重甲兵挥舞着斩马刀,如疯狗般发起集群冲锋,朝他大旗快速突进,沿途不管任何厮养还是老营,胆敢阻挠者皆尽人马俱碎。

其后又是身披厚重札甲,手持白杆枪的甲兵,其长枪如林,跟着重甲兵迈着步伐向前推进,他义子带队进行多次亡命冲击,都难以撼动分毫,更别说冲破其阵。

枪林之后,火铳手爆豆般响个不停,战场硝烟弥漫,铅子连绵无绝,将绝望的八大营流寇成片撂倒。

愣声功夫,远处又响了火炮声,密集的流寇人群中被犁开道道血肉模糊。

右翼,左良玉的官军好似嗅到血腥味的狼,开始不断迂回冲击,牵制着张献忠最后的机动力量。

整个战场已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血肉磨盘,而他的八大营,正是被投入磨盘中的猎物。

“你他娘天杀的杨凡!”

张献忠嘶声怒骂,挥刀格开一支流矢,正要指挥部下朝左良玉那边薄弱处突围。

突然,不远处响起密集炸雷声响,视野中一支散兵队抵近。

“嗖!”

一支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劲矢,带着凄厉破空声,精准穿透头盔命中了他的额头!

“噗”的一声闷响,箭头深深伤及眉骨之上,鲜血瞬间涌出,模糊了他左眼的视线,剧痛让他几乎栽下马去。

“保护大王!”身旁的老营惊呼。

箭矢穿透头盔又破开皮肤,但未入骨,可钻心疼痛还是让张献忠放声痛呼。

还未等他从这一箭中缓过神,又一支利箭接踵而至!“嗤”的一声,竟将他按在弓弰上的左手生生射穿,将其牢牢地钉在了弓弰之上!

“呃啊啊啊!”

张献忠发出一声痛苦而暴怒的咆哮,左手连弓带箭被钉住,动弹不得,额头鲜血汩汩流淌,将他那张凶悍的脸染得如同恶鬼。

他猛地拔出右手箭矢依旧试图指挥,声音却因剧痛和失血而变得嘶哑:“顶住!给老子顶住!”

然而战场形势已经彻底崩溃,在凯旋军铁甲战斗集群推进和火力碾压下,他八大营死伤惨重,尸横遍野,初步估算伤亡已逾万人,士气已瓦解,任凭张献忠如何怒吼,都是败局已定。

“义父!不能再打了!根本打不过啊!”

义子张可望浑身浴血,策马冲到近前,一眼看到张献忠如此惨状,也是肝胆俱裂。

他接着嘶吼道:“孩儿护您杀出去!”

说罢,张可望挥舞旗号聚集身边最后精锐的老营骑兵,开始朝着左良玉军阵的方向发起了反冲锋。

他们认为唯有从相对熟悉的左良玉部打开缺口,才能有一线生机。

三百老营悍勇异常,竟真的在左良玉的军阵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混战中,张可望一眼瞥见左军一员将领正在指挥,他拍马直取,手起刀落,将其斩于马下。

张献忠也知道大势已去,在亲兵帮助下折断箭杆,忍痛翻身上马。在张可望和残余老营的拼死掩护下,丢弃了大量辎重和部众,仅率部分核心老营,朝着西南方向的紫山狼狈溃退。

此战张献忠不仅损兵折将万余人,自身更是遭受重创,额头中箭,左手被贯穿,险些命丧当场。

曾经纵横中原的八大营,被迫突围逃往湖广方向,以期获得喘息之机。

此役为八贼张献忠部进入河南南阳境内,被突然出现的杨凡凯旋军截住去路,随后尾追而来的左良玉跟上,两军前后夹击。

混战中张献忠被矢着其额,又射贯其左手中指于弓檠上,张献忠血流满面仍持刀督战。

其义子张可望见张献忠重伤,率老营三百骑冲阵,手斩左良玉副将杨世恩,破开其包围,掩护主力撤退至紫山。

张可望突围后又收散卒八千,再与张献忠汇合,两方被迫退往湖广与罗汝才等部汇聚,以此寻求战略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