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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位客官,书接上回!

上回咱们说到,归鹤在清辉院忆起生母,又在万青堂得老太爷疼惜赠玉。

随后便跟着萧明晖前往盈瑞堂,拜见主母与诸位姐姐,只不知这趟会面会掀起怎样的风波。

且说萧明晖带着归鹤,穿过一重又一重雕梁画栋的庭院,终于来到一座气势恢宏的大厅前。

檐下高悬着“盈瑞堂”三块巨匾,黑漆鎏金,熠熠生辉,端的是气派非凡。

步入堂内,只觉空间高阔,豁然开朗。

正中摆着一张巨大的红木案桌,案后是庄主专属的太师椅,两侧分列着几排雕花座椅;

四壁悬挂着名家字画,角落燃着袅袅檀香,香气醇厚,尽显世家气派。

归鹤抬眼一扫,见堂内共六位女子。

其中,雕花座椅左侧首座上坐着一位中年女子。

五官端正,云鬓高盘,插着精致玉钗,身穿绛红刺绣锦缎长裙,裙上绣着缠枝牡丹与流云纹样,气度沉稳端庄。

眼神温和却暗藏威仪——此人想必就是萧家当家主母文绮秀。

挨着文绮秀下座的,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

坐姿端方,神情温婉,头戴绿宝石步摇,宝石通透,光影流转间更显清丽;

一身玄青锦缎长裙,绣着折枝海棠,模样与气度都和文绮秀有五分相似,料是大姐萧清澜。

归鹤还没来得及细看其他人,忽听“呼”的一声,一条长鞭径直朝着他脚下扫来!

他心头一凛,急忙提气纵跃,轻巧地闪了过去。

萧明晖见状,脸色顿时一沉。

“清溪!你这是做什么!”

文绮秀已率先出声斥责。

“娘,我就是开个玩笑嘛,才用了三分力气而已!”

甩鞭子的正是二女儿萧清溪,她脸上挂着笑,眼神里却没半分笑意。

只见她立在堂中,带着几分飒爽英气,一身月白骑装,乌黑青丝高高束起,插着一支耀眼的红宝石发簪,格外醒目。

“快坐下吧,”

文绮秀无奈轻叹,

“你今日骑马奔波了大半天,还不累吗?平日里爱骑马甩鞭,我们都知晓你的性子,可别对客人无礼,闹出生分误会就不好了。”

说罢,她目光转向归鹤,带着几分歉意。

“娘,您就别唠叨啦!”

萧清溪撇撇嘴,一屁股坐在萧清澜旁边的空座位上,依旧不安分。

再往下看,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身着桃粉色锦袍,明艳夺目,长相倒不似文绮秀、萧清澜姐妹,反而与萧明晖有几分相像,想必是三姐萧清浅。

此刻她正探着脑袋,一脸好奇地打量着归鹤。

萧清浅下座的女子看着略小些,梳着乌黑的双丫髻,簪着几朵素雅绢花,身穿浅碧色衣裙,只裙摆绣着几缕不惹眼的小花。

她生得清秀,眉眼间有五分像萧明晖,性子瞧着柔顺,一直低着头,应是四姐萧清妤。

最末座上,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身着淡紫色衣衫,面带浅笑,眉眼温和可亲,正是五姐萧清嫣。

萧明晖见二女儿收起鞭子坐了下来,本想掀过这一页不再计较,可萧清溪坐下还没安分片刻,又开口问道:

“父亲,这个小男孩是谁呀?”

末了还加了一句,“看他样貌倒不算俗气,可言行举止粗粗拉拉的,可不像是我们萧家人。”

萧明晖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转头对文绮秀道:

“绮秀,这是归鹤,他回来了。”

其实早在萧明晖返程前,就已送信回庄告知此事,可文绮秀亲眼见到归鹤,亲耳听闻萧明晖确认,神色还是忍不住变了一变。

随后,萧明晖又看向萧清溪,沉声道:

“收敛一下你的性子!别失了萧家的礼数。”

“爹,不识礼数的可不是我!”

萧清溪“腾”地一下又站了起来,

“我记得小时候,归鹤弟弟早就葬身火海了!现在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个小男孩,您就说他是归鹤,凭什么呀?”

萧明晖环视堂内众人,见她们脸上或多或少都透着疑惑,便拉着归鹤的手走到文绮秀面前,说道:

“绮秀,你看这孩子耳后——有一小块红色胎记,胎记下面还有颗褐色小痣。

当年他周岁时,我特意请了名家冯庭大师亲手纹绘,把这胎记和小痣绘成了仙鹤的肉冠与眼睛。你看这灵动的仙鹤纹样,难道还能有假?”

文绮秀仔细看了看归鹤耳后,微微点头:

“这般精致的仙鹤纹,的确只有冯庭大师才有这手艺。”

萧明晖又示意归鹤从怀中取出那方绣着雪花的棉帕,递到文绮秀面前:

“绮秀,你再看看这帕子的材质、大小,还有上面的雪花刺绣,这正是晶晶生前随身之物,难道还会有假?”

文绮秀接过帕子,轻轻摩挲着上面的雪花纹样,叹了口气:

“我那可怜的晶晶妹妹,素来最偏爱这种清冷雅致的雪花帕子。”

萧明晖见状,便将归鹤安置在雕花座椅右侧首座,自己则迈步走向案后的太师椅坐下。

他再次环视堂内,朗声道:

“归鹤是我萧家四代单传的独子,也是我月湖山庄下一任继承人!

绮秀,你尽快安排下去,大摆宴席,邀请各方亲友,我要对外郑重宣布此事!”

“父亲、母亲!”

萧清溪又忍不住开口,

“要是只凭这两个凭证,根本不足以证明他就是归鹤啊!”

萧明晖气得猛地起身,正要厉声斥责萧清溪,没想到三女儿萧清浅已缓缓站起身,轻声道:

“父亲,二姐说得也并非全无道理,您先莫动气,听女儿说几句。”

见平日里最乖巧的三女儿有话要说,萧明晖强压下怒火,重新坐下,示意她继续。

萧清浅从容说道:

“第一,胎记、小痣还有那仙鹤纹,只要找得到手艺精巧的名家,未必不能仿制——当年知晓此事的人可不在少数。

第二,这棉帕就更简单了,仿制起来易如反掌。况且,当年清辉院大火,晶姨娘和归鹤弟弟‘葬身火海’,还有两具骸骨为证,这事又该如何解释呢?”

这时,一直沉默的大姐萧清澜也开口附和:

“清浅所言极是。来者是客,我们自当以礼相待,可若是有人冒认萧家子嗣、觊觎庄主之位,这事绝不能轻易含糊!”

萧明晖正蹙眉思索如何辩解,归鹤却已默默站起身来。

他虽只是个六岁孩童,心性却比寻常孩子沉稳得多。先前萧清溪甩鞭挑衅,他只当是对方性子刁蛮,便暂且忍了;

可此刻堂上众目睽睽,姐妹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像细密的针,从四面八方扎来。

主母文绮秀眼神温和,却藏着审视;姐姐们各说各的,笑意从未达眼底。

那种被怀疑、被揣测的滋味,像一根细刺扎进心口,先前在清辉院、万青堂感受到的暖意,瞬间被眼前的冷意包裹,沉在心底,闷得他喘不过气,只想转身离开。

“鹤儿,你坐下!”

萧明晖急忙叫住他,转头对着女儿们沉声道,

“你们有所不知,归鹤回来并非他主动,是我见到他后,确认他就是我的儿子,才诚心诚意恳求他跟我回庄的!”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

“当年清辉院的大火,晶晶和归鹤的‘骸骨’,这事我也一直在暗中调查。

或许是山庄外的人觊觎萧家财产,心怀不轨;但也有可能,是祸起萧墙,内部有人作祟!”

说罢,他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终是下定决心,厉声喝道:

“孟兆!去请闻自笙先生!”

这名字一出口,就像一块巨石投进平静的湖心,瞬间激起千层浪!闻自笙是谁?

那可是当今最擅长“滴血认亲”的验亲师,恰巧近日正在月湖山庄做客游玩。

他一到,就意味着归鹤的身份将被彻底揭开,也意味着有些人的命运,即将迎来翻天覆地的改变。

盈瑞堂内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主母文绮秀神色凝重,指尖暗暗按住座椅扶手;

几位姐姐各怀心思,目光复杂难辨;

归鹤独自站在堂中,迎着众人或怀疑、或期待、或探究的目光,如同站在命运的刀刃之上,进退两难。

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堂外传来,验亲师闻自笙手持一套神秘的验亲器具,大步踏入盈瑞堂。

一场决定归鹤命运的“滴血认亲”,眼看就要拉开序幕!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