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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微服暗访与“河伯”祭品

第十一章 微服暗访与“河伯”祭品

(起)

皇城司关于“金龙社”的密报,像一根尖刺,扎在范仲淹的心头。朝堂之上,《考成法》引发的明争暗斗已然拉开序幕,而暗处这牵扯到江湖社团的漕运谜团,更显得诡谲阴森。他深知,若不能尽快在暗线上取得突破,明线的改革也必将举步维艰。

坐困衙署,仅凭文书往来,绝难窥其真相。范仲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微服暗访。他要亲眼看一看,这所谓的“金龙社”,究竟是何等货色,与那“漩涡之眼”和漕运积弊,又有何关联。

翌日午后,他换上一身寻常文士的青布直裰,只带了两名身手最好、机警过人的亲随,悄然离开了“发改委”衙署,融入了汴京城喧嚣的人流之中。他们的目标,是汴河沿岸,特别是密报中提及的、靠近东水门一带的码头和仓场区域。

(承)

秋日的汴河,依旧是帝国最繁忙的血管。千帆竞渡,舳舻相接,号子声、吆喝声、水流声、车马声交织成一片宏大的乐章。沿岸码头,力夫们赤裸着古铜色的上身,喊着整齐的号子,将一袋袋粮食、一捆捆货物从船舱卸下,扛上等待的车辆,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范仲淹沿着河岸缓步而行,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他看到码头上管事模样的人手持皮鞭,大声呵斥;看到力夫们领到代表工钱的竹签时,那疲惫而麻木的眼神;也看到一些穿着统一号褂、胳膊上系着红色布条的精壮汉子,在人群中穿梭,似乎维持着秩序,又似乎监视着一切。

“几位爷,面生得很,是来找活干的,还是……”一个系着红布条的汉子注意到范仲淹三人气质不凡,凑上前来搭话,眼神里带着审视。

一名亲随上前一步,挡住汉子,操着外地口音含糊道:“我家先生是来汴京访友的,顺道看看这漕运盛景。”

那汉子闻言,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笑容:“哦,原来是游玩的先生。咱们这汴河风光,那可是天下独一份!不过几位爷小心些,河边路滑,人也杂,莫要冲撞了河伯老爷。”

“河伯老爷?”范仲淹适时露出感兴趣的神情。

“可不是嘛!”汉子来了精神,压低声音道,“咱这汴河,全靠河伯老爷保佑才能风平浪顺,漕运畅通。尤其是我们‘金龙社’,最是虔诚,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奉上三牲祭品,祈求河伯庇佑呢。”

范仲淹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哦?金龙社?听起来是个善社。”

“那是自然!”汉子挺起胸膛,颇为自豪,“咱们社首最是仁义,不但组织祭祀,还关照咱们这些靠河吃饭的苦哈哈,谁家有个难处,社里都会帮衬。几位爷若是有兴趣,改日可以来看看我们的祭河大典,那才叫一个热闹!”

(转)

正说话间,码头另一侧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和哭喊声。范仲淹循声望去,只见几名系着红布条的“金龙社”壮汉,正推搡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汉,老汉怀中紧紧抱着一个粗布包裹,一名妇人跟在一旁苦苦哀求。

“怎么回事?”范仲淹皱眉问道。

那搭话的汉子脸色微变,随即讪笑道:“没什么,一个老刁民,欠了社里的香火钱不还,还想去报官,自找没趣。”

范仲淹却看得分明,那老汉虽衣衫破旧,但面容憨厚,不似奸猾之徒。他给身旁亲随使了个眼色。那亲随会意,挤进人群打听,片刻后回来,低声道:“先生,问清楚了。那老汉是城外种瓜的,前几日儿子在码头上搬活时摔伤了腿,‘金龙社’的人说可以借钱给他治病,利息却高得吓人。如今还不上钱,这些人便要强夺他地里最后一批瓜抵债,说是……说是要选品相最好的,用作下次祭祀河伯的‘鲜果’贡品。”

用强夺来的瓜果做祭品?范仲淹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这哪里是仁义善社,分明是盘剥百姓的恶霸!

就在这时,一名看似小头目的红布条壮汉,一把夺过老汉手中的包裹,粗鲁地扯开,里面是几个还带着藤蔓的青皮甜瓜。他拿起一个,掂量了一下,骂道:“老东西,就这点歪瓜裂枣,也想糊弄河伯老爷?我看你是诚心找死!”说着,扬手就要将瓜砸向老汉。

“住手!”

一声清冷的低喝响起,并非范仲淹出声,而是来自人群外围。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浅蓝色襕衫、年纪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士子排众而出,他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一股读书人特有的正气与执拗。

那“金龙社”的小头目愣了一下,看清来人只是个文弱书生,顿时气焰更盛:“哪里来的穷酸,敢管爷们的闲事?滚开!”

那年轻士子却毫无惧色,朗声道:“光天化日,强抢民物,与盗匪何异?尔等口口声声祭祀河伯,难道河伯会享用你这等强取豪夺而来的‘贡品’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合)

年轻士子的话掷地有声,引来周围一些围观民众的低低附和,但更多的人则是面露惧色,不敢言语。

那小头目被当众驳了面子,顿时恼羞成怒:“好个牙尖嘴利的书生!我看你是皮痒了!给我连他一起教训!”几名红布条壮汉闻言,摩拳擦掌地围了上来。

范仲淹见状,知道不能再旁观。他虽微服,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仗义执言的士子吃亏,更不能让“金龙社”的人在此肆无忌惮。他对身旁两名亲随微微颔首。

两名亲随都是军中好手,得到示意,立刻如同猎豹般窜出,一人挡在年轻士子身前,另一人则身形一晃,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几名围上来的壮汉便哎哟叫着倒了一地,竟没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那小头目吓了一跳,色厉内荏地指着范仲淹等人:“你……你们是什么人?敢跟我们‘金龙社’作对?”

范仲淹缓步上前,目光平静地看着他,虽未言语,但久居上位的气度自然流露,让小头目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回去告诉你们社首,”范仲淹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多行不义必自毙。祭祀河伯,心诚则灵,强取豪夺,只怕会招致灾祸。”

说完,他不再理会那目瞪口呆的小头目,对那惊魂未定的老汉和妇人温言道:“老丈,带上你的瓜,快回去吧。”又看向那仗义执言的年轻士子,微微点头示意,随即转身,带着亲随飘然离去,很快消失在熙攘的人流中。

(悬念)

那年轻士子望着范仲淹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与思索。他感觉那位青衫文士气度不凡,绝非寻常游人,尤其是他身边那两名护卫,身手更是惊人。

他低头,发现地上掉落了一方素色手帕,似乎是刚才那位文士不慎遗落的。他拾起手帕,只见角落用同色丝线绣着一个极小的、若不细看几乎无法察觉的篆字——“范”。

年轻士子瞳孔猛地一缩,握着那方手帕,愣在了当场。

而范仲淹走在回衙署的路上,心中亦是波澜起伏。“金龙社”的嚣张跋扈,底层力夫的困苦,以及那强夺民物充作“祭品”的行径,都让他对漕运黑幕背后的残酷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就在他即将踏入衙署大门时,一名守在门口的心腹快步迎上,附耳急声道:“范相,方才皇城司又有密报送至,是关于那‘金龙社’社首的……其人与宫中有旧,曾在内侍省做过采办,后来才出宫经营此社。而且,他们查到,三年前周奎之子一家搬离旧居前,最后一个前去拜访的陌生人,腰间似乎……也系着一条红色的布带。”

范仲淹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

宫中旧人?红色布带?

线索,似乎正以一种令人不安的方式,逐渐收拢,指向一个更为令人心悸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