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这几天你去哪儿了?”
三人围坐在餐桌旁吃晚饭,柳念慈随口问道。
林方答道:
“去旅游了,青石镇不错,古建筑保存得很完整。”
“旅游?哦豁!林愣子,你居然不带我!”
柳念亭撅着嘴,有点不高兴:
“邓家都放话要让你身败名裂了,你不在医馆好好钻研医术,居然跑去旅游,心可真大啊。”
林方边吃边说:
“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紧张,要学会放松。区区一个邓家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柳念慈问道:
“听说你今天在医馆放狗咬人了?”
“嗯,是那些人自找的。堵着我的医馆门口,影响我做生意。”
“哎呀,林愣子,你太不够意思了!旅游不带我就算了,连这么好玩的事也不叫上我,太过分了。”
柳念慈又问道:
“那些人都是医学界的,你不怕成为整个医学界的公敌吗?”
林方无所谓地耸耸肩:
“现在整个医学界就没一个人站在我这边,全都向着邓家。我现在跟公敌也没什么两样,这些都不重要。”
柳念慈又问:
“明天有把握吗?”
“绝对有!”
“你是怎么让梁家对你这么支持的?”
“你这问题跳得有点快啊,这事你不是问过我好几遍了吗?”
“最近好多人都在问我,我也想知道实情,可你每次都不说实话。”
“我说的句句属实,怎么会骗你呢?”
“就是会!”
“呃……”
“明晚有个酒会,你陪我去一趟,有时间吗?”
“有是有,但什么理由呢?”
柳念慈沉默片刻,说道:
“滨海市那些一二流的家族都想见见你,他们想试探你,看看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梁家对你另眼相看。虽然他们没明说,但应该就是这个目的。”
林方想了想,露出玩味的笑容:
“长得帅还真是麻烦啊!念亭,明天带你去玩,别说我不带你啊。”
“好好,我要去去!”
柳念亭赶紧应声。
深夜。
众人都已入睡。
林方在房间里盘膝而坐,面对窗外洒落的月光,闭目凝神。
周身泛起淡淡的乳白色光晕,体内真气奔流不息。
自从踏入世俗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静心修炼了。
这次青石镇之行让他意识到,不能再虚度光阴,必须尽快提升修为。
萧厉的师父赵破军随时可能找上门来。
大家都说赵破军实力深不可测,可能已经达到宗师境界。
到时候,恐怕会是一场恶战……
第二天!
林方精神饱满,换上一身鸿星尔克运动装,神采奕奕地前往医馆。
柳念亭也跟在他身边。
医馆门口已经有人在等着了,都是其他医院的医生。
看到林方出现,纷纷指指点点,林方直接无视了他们。
“陈医生,准备好了吗?”
林方看向陈灵铃,检查着自己的医药箱:
“准备好了咱们就出发。”
三人很快离开医馆,前往文化广场。
与邓家的医术比试安排在文化广场举行,这里场地开阔,能容纳上万人。
现场早已挤满了围观群众。
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林方三人一出现,立刻成为全场焦点,引来无数人的议论和指指点点。
不用听都知道,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柳念亭忍不住回怼了几句,林方却毫不在意。
广场中央搭起了一个巨大的舞台,两侧摆放着桌椅。
林方走上舞台,看到邓家的人已经就座,便走向另一侧的桌椅坐下。
放眼望去,四周人山人海,还有不少熟面孔——昨天被狗咬的那些人也来了。
“你就是林方?”
邓家邓清越悠闲地品着茶,放下茶杯瞥了林方一眼:
“你比我想象中要年轻不少。”
林方喝了口茶,随意说道:
“你比我想象中要老得多。”
“呃……”
邓清越一时语塞。
连基本的客套话都不会说吗?
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这情商也太低了!
邓清越冷哼一声:
“林方,你偷学我邓家秘传针法,还到处招摇,是不是该给我们邓家一个交代?”
林方冷笑一声,翘起二郎腿,满不在乎地说:
“你说我偷学你家针法?证据呢?我还说是你们邓家偷学我的针法呢。”
“胡说八道!”
邓清越脸色一沉,怒意浮现:
“我邓家百年传承的针法享誉华夏,谁人不知?小小年纪不学好,竟敢偷师学艺!念在你年轻又是初犯,若你愿意随我去京都接受邓家审判,我们可以从轻发落,你可愿意?”
林方站起身,看向台下众人:
“我现在要是跟你走了,那你找这么多人来,岂不是让他们白跑一趟?你这不就是在耍他们玩吗?这也太不厚道了。”
邓清越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这么说,你是承认偷学我们邓家的针法了?”
“我靠……”
林方心里暗叫不妙。
这老狐狸果然狡猾得很啊!
连说话都在给他下套。
总结——终究还是江湖经验不够啊。
“我可没这么说。”
林方赶紧否认,定了定神:
“你要是现在跪下来,承认这些天都是在污蔑我,我可以考虑不追究。”
“哈哈哈,简直可笑。”
邓清越大笑,心中暗喜——对方果然不够老练,自己已经占了上风:
“我污蔑你?你随便问问在场的人,我们邓家的针法在整个华夏,除了邓家还有谁会?你偷学邓家针法,只要肯承认,跟我回京都接受处置,我们也不会太为难你一个年轻医生,甚至可以在邓家给你安排个职位。”
“你能学会《鬼门十三针》,说明你在这方面确实有天赋。有我们邓家悉心栽培,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年轻人,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可就没有了,你可要想清楚。”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摆在了道德制高点上。
说得好像处处都在为林方着想,还要栽培他,简直无耻至极。
“我呸!”
柳念亭猛地站起来,大声说道:
“姓邓的,我姐夫才不会偷学你们家的针法!还想骗他去你们家,你们安的什么心,当我不知道吗?”
“以前那些被你们邓家说偷学针法的人,现在还有哪个活着?全被你们害死了。想骗我姐夫去你们那儿,然后任你们宰割吗?”
“本大小姐最看不起你这种人了!以为京都来的大家族就了不起吗?我姐夫厉害着呢,论医术,你们还不一定是他对手呢。我听其他医生说了,我姐夫还会一套叫什么三才……”
林方纠正道:
“阴阳九针!”
“对,阴阳九针这种古传针法,难道也是你们邓家的?”
柳念亭义愤填膺,毫不示弱:
“你们想骗我姐夫去京都,然后害死他,我才不会答应呢!要是他承认了,以后还怎么在医学界立足?”
“你们找来这么多医学界的人,不就是想把我姐夫的名声搞臭吗?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林方赞许地看向小姨子:
“念亭,怼得漂亮!”
柳念亭得意地说:
“都是跟你学的,你以前不就这么怼人的吗?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