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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 > 第253章 你当我是死的,我偏要热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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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你当我是死的,我偏要热给你看

最后一滴特制的蜡油顺着银针尖端,精准地滴入模型空洞的口腔深处,发出极轻的一声“滋——”,像是夜虫啃噬枯叶的细响。

那声音几乎被阁楼里陈旧木板的呼吸吞没,却在我耳中如雷贯耳。

它看上去只是一枚不起眼的微缩蜡片,色泽暗沉,仿佛一颗被遗忘的糖果,在烛光下泛着油腻而浑浊的光泽。

指尖轻触,表面微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弹性,像凝固的血痂。

我将它封入模型舌根下的隐槽时,指腹感受到金属内壁的冰冷与蜡片的柔韧交叠,仿佛在埋藏一颗尚未冷却的心脏。

可我知道,当总部的解构激光将其烧毁时,它会释放出最绚烂的死亡之花——一缕极细的、带有母亲笔迹的灰烬符号,短暂地悬浮在空气中,然后彻底湮灭。

那灰烬将带着她特有的、略带颤抖的笔锋,在高温中浮现三个字:“别信静默。”——那是她最后留给我的密码,也是我留给他们的,来自地狱的签名。

我轻轻合上模型的嘴,那张酷似我童年模样的脸上,依旧是那种永恒的、空洞的平静。

瓷质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青白,眼睑低垂,仿佛正沉入一场永不醒来的梦。

我指尖掠过它的脸颊,触感光滑却死寂,像抚摸一块被雨水冲刷千年的石像。

这是我最后一次升级它,也是我送它踏上必死无疑的旅途。

计划的齿轮,从这一刻开始,以血肉为代价,缓缓转动。

我走到阁楼的窗边,木窗框因年久失修而微微发烫,与夜风的凉意形成奇异的对比。

窗外,小石头在院子里追逐一只蝴蝶,赤脚踩在湿润的泥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他笑声清脆,像玻璃珠滚过铁皮屋顶,惊起几只麻雀,扑棱棱地掠过屋檐。

我调整呼吸,用一种几乎无法被察觉的频率,将一道意念传递下去——那不是声音,而是一种共振,一种能在他潜意识里种下种子的低语,像地底暗流在岩层中悄然穿行。

半小时后,小石头跑去村口的小卖部买糖,满头大汗地跟赵大娘家的孙子吹牛:“我跟你们说个秘密,我家阁楼上,藏着一个会呼吸的娃娃,晚上我都能听见!呼……呼……像有人在睡梦里喘气!”他模仿着,小胸脯一起一伏,眼神亮得发烫。

童言无忌,却最致命。

夜色如期而至,浓稠得化不开,连风都像是被黏住了一般,只偶尔传来远处村狗的低吠,又被黑暗一口吞下。

我没有待在阁楼,那里已经成了陷阱的中心。

我藏身在院角那棵老桂花树的树冠里,身体与粗糙的树干融为一体,树皮的沟壑硌着我的脊背,带来一阵阵钝痛。

我呼吸放得极缓,几乎与夜风同频,鼻腔里满是桂花腐烂后残留的甜腥味,混合着泥土的潮气。

我就是这棵树的一部分,一块沉默的、等待着的树皮。

他们来了。

没有脚步声,没有惊动任何活物,只有两道比影子更淡的黑影,贴着墙根滑入我家院子。

他们专业、高效,像两只精准的幽灵,靴底与地面接触时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只在极细微的沙砾移动中,传来一丝丝“沙——沙”的轻响。

其中一人负责警戒,另一人则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工具,无声地撬开了通往阁楼的锁。

金属与金属摩擦的瞬间,我舌尖泛起一丝铁锈味——那是我金手指被激活的征兆。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十秒。

我闭上眼睛,将全部心神沉入脚下的土地。

我的金手指,那与生俱来的“静默共鸣”,此刻就是我的眼睛和耳朵。

我能“感觉”到他们踏上楼梯时,每一级木板承受的微弱压力变化,像心跳般在地脉中传递;能“听”到他们用防静电的纤维布包裹模型时,布料摩擦发出的细碎声响,如同蛇蜕皮时的窸窣。

他们撤离了。

速度极快,路线刁钻,避开了村里所有的监控和村狗。

但我不需要看到他们。

我的指尖紧紧贴着粗糙的树皮,地面传来的每一丝震动,都在我脑中勾勒出他们的路径图。

他们在村东头的废弃水井旁短暂停留,交换了一句低沉的暗号。

那声音透过十几米的泥土和岩层,清晰地传入我的感知,带着水井深处的回响:

“样本到手,‘沉默’无异常。”

“归队。”

等那两股震动彻底消失在远方,我才从树上滑下。

月光冰冷,像一层薄霜覆在皮肤上。

我走到桂花树下,用一把小小的刻刀,在紧贴地面的树根内侧,飞快地刻下了一连串符号。

刀锋切入木质的触感沉实而坚定,木屑簌簌落下,混入泥土。

那是他们撤离的路线图,还有那句我捕捉到的、至关重要的联络暗号。

这里,是我的档案室。

第二天清晨,一列不起眼的黑色车队悄然驶出村子。

引擎的低鸣在晨雾中扩散,像一头蛰伏的巨兽缓缓起身。

我知道,那是押送模型的车,而亲自押送的人,是阿九。

他是组织的骨干,冷酷、谨慎,像一台精准的机器。

我早已换上了一身灰扑扑的工装,推着一辆送水车,等在他们必经的岔路口。

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我掌心的汗浸湿了车把。

我的出现是如此合理,以至于车队放缓速度让我先行通过时,没有人多看我一眼。

就在头车与我擦肩而过的瞬间,我手腕一抖,一枚指甲盖大小的微型震动膜,无声地贴在了后备箱里那桶备用饮用水的桶底。

指尖离开的刹那,一阵微弱的电流感窜过神经——那是信号接通的确认。

一切都在计算之中。

我记得陈医生,那个负责初步检测的组织技术顾问,有一个怪癖——他喜欢在喝水前,用指节轻轻敲击杯壁。

车队绝尘而去,我推着车,拐进另一条小路,然后躲进了一片密林。

林中潮湿阴冷,苔藓吸走了脚步声。

我靠着一棵树坐下,树皮的凉意透过衣衫渗入脊背。

闭上了眼睛,启动了我的“静默共鸣”。

这一次,我将感知的范围拉伸到了极限,像一张无形的网,追寻着那枚小小的震动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额头渗出了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带来一阵阵刺痒。

这是一种巨大的消耗,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颅内搅动。

终于,在距离我约莫五公里远的地方,我“听”到了。

“嗒……嗒嗒。”

三下敲击声,通过饮水桶、车身、地面,再传入我的感知。

节奏是“左慢右快”——这是他们内部确认安全的信号之一。

紧接着,陈医生应该已经取走了模型。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按照我的设计,激光扫描会触发蜡片,烧毁一切。

但就在这时,一股奇异的、微弱的脉动从那个方向传来。

那是我留在模型内部的、由我血液样本驱动的微型热源。

它没有被摧毁!

它还在工作!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他们没有立刻解构模型,温控系统竟然被当作一个“异常但可研究”的样本保留了下来!

他们发现了它的“呼吸”,却把它当成了一种需要被驯服和理解的新技术。

这群只相信数据的疯子,竟然对一个拙劣的生命模仿品,产生了研究的兴趣。

与此同时,另一场无声的战斗也在上演。

顾昭亭,那个与我有着共同敌人的男人,像一只壁虎般潜行在运输车的车底。

金属的寒意透过衣料渗入骨髓,他能感觉到轮胎每一次碾过路面的震动,像心跳般传递到他的胸腔。

他在轮胎的夹层里,悄无声息地植入了一枚更先进的追踪器。

但他的收获不止于此。

在中途一个隐蔽的休息点,他看到阿九借口检查车辆,鬼祟地走到一座旧桥的桥墩旁,将一份手写的笔记塞进了石缝里。

纸页摩擦石壁的“沙沙”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顾昭亭等他离开后,取走了那份笔记。

纸上是陈医生近三日的异常行为记录,字迹潦草而压抑,充满了怀疑和不安。

而在笔记的末尾,有一行字,仿佛是阿九自己的梦呓:“我们收集沉默,可沉默开始发热了。”

顾昭亭拿走了笔记,却在原处留下了一枚黄铜弹壳。

弹壳底部,刻着一个深刻的“昭”字——那是他父亲留下的刻刀印记,冰冷而锋利。

这是我向整个组织宣战的第一封公开信。

深夜,窗外风声鹤唳。

锡纸密信在掌心展开,顾昭亭的字迹刚劲有力:“老K看了弹壳,一言不发,站了十分钟。然后问身边的人:‘那个兵,是不是还活着?’”

我站在窗前,看着那行字,笑了。

老K,你终于想起我父亲了吗?

想起那个被你们称为“最完美的沉默样本”的兵了吗?

我点燃了一支红烛,烛火在我眼中跳跃,映出两个摇曳的光点。

滚烫的烛油滴落在窗台上,发出“嗤”的一声轻响,慢慢凝固成两个字:“门已开”。

我转过身,走到阁楼中央。

那个被偷走的模型的位置,此刻空空如也。

我却仿佛能看到它,看到它正躺在总部的数据库里,被贴上一个冰冷的标签。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空气中那张虚幻的脸颊,指尖掠过虚无,仿佛触到了某种温热的残影。

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语:

“你们以为我在演死?不,我在教你们——什么叫活着。”

而在千里之外,戒备森严的总部数据库,一个编号为“m-253”的新样本被自动归档。

屏幕上跳出几行冷静的文字:“样本名称:异常温控模型。特征:具备无法解析的微弱自主热源。建议:列为特级观察对象,暂缓解构,进行深度研究。”

在屏幕的右下角,一行几乎不会被人注意的小字一闪而过。

“录入人:阿九。”

做完这一切,我吹熄了蜡烛。

世界瞬间沉入彻底的黑暗与死寂。

所有的棋子都已落下,所有的信件都已寄出。

我点燃了引线,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那场必然到来的、吞噬一切的爆炸。

我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

外衣黏在背上,冷汗未干。

外面风声渐止,静得可怕,连虫鸣都消失了。

空气凝滞,像一块沉重的铅板压在胸口。

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最是磨人。

我缓缓退到墙角,蜷缩起身体,将头埋进膝盖。

木地板的寒意透过衣料渗入骨髓。

这里是我的战场,也是我的囚笼。

在最终的审判降临之前,我必须在这里,守住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