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气息，阴冷、死寂、充满了终结一切的腐朽感。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开启了“祖师爷体验卡”的陈凡，全都如坠冰窟！
龙一和雷战这种在生死线上打滚过无数次的人，此刻也是浑身僵硬，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他们的身体在疯狂预警，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逃跑”！
清风老道长更是面如死灰，他死死地盯着那个光门，身体抖得像是筛糠。
“是它……就是它……”
“三十年了，这股气息……我死都忘不了！”
这就是折磨了他三十年，让他从一个惊才绝艳的天才，变成现在这个废柴老头的罪魁祸首！
他原以为这只是一个规则，一个诅咒。
可现在他才知道，他妈的，这玩意儿是个活的！
【卧槽，什么鬼东西？】
【这出场特效，比刚才那个万魂怨还牛逼啊。】
【一股子厕所里放了一百年没冲的陈年老屎味儿……呸呸呸，是腐朽衰败的味道。】
陈凡的内心在疯狂吐槽，但“祖师爷”的逼格不能掉。
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光门。
那股死寂的气息，在接触到“祖师爷”陈凡周身那浩瀚无垠的气场时，就像是遇到了烧红烙铁的冰雪，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不断消融退缩。
光门后的那个“东西”，似乎也愣住了。
它可能存在了千百年，从未遇到过能正面抗衡自己，甚至压制自己的存在。
一时间，双方竟然僵持住了。
龙一等人，稍微松了口气，看向“祖师爷”陈凡的背影，简直像是在看救世主。
太猛了！
这就是神仙吗？！
然而，下一秒。
从那光门之后，那股死寂的气息，猛地增强了十倍！百倍！
不再是单纯的气息泄露，而是开始凝聚成型！
一缕缕肉眼可见的灰色雾气，从光门中探出，它们如同拥有生命的触手，在空中交织、蠕动，试图凝聚成一个具体的形态。
一股更加恐怖的意志，降临了！
那是一种纯粹的、不含任何感情的恶意。
它的目标只有一个——让一切归于腐朽，让所有生命走向终结。
“不好！”清风老道长失声尖叫，“它在呼唤本体！这只是它的一缕分身，它要让更强的力量降临！”
龙一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这还只是一缕分身？就差点让他们全军覆没？
那本体得有多恐怖？
【嘿，小瘪三，打不过就摇人是吧？】
【不讲武德啊！】
【行，你摇人，我也摇！】
【哦不对，我他妈自己就是摇来的人。】
【那没事了。】
“祖师爷”陈凡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极其人性化的、充满了不屑的弧度。
他抬起了右手。
没有惊天动地的法术，也没有光芒万丈的神通。
他只是……伸出食指，对着那团正在疯狂凝聚的灰色雾气，轻轻地弹了一下。
就像弹掉衣服上的一粒灰尘。
“聒噪。”
一个字，从他口中吐出。
这个字，仿佛蕴含着天地间最根本的规则。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空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那团疯狂蠕动，散发着无尽恐怖的灰色雾气，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
然后。
在龙一、林晚星、清风老道长，以及所有特事局队员震撼到失语的注视下。
那团雾气，开始……“掉帧”了。
它就像一个出现了bUG的游戏模型，画面开始卡顿、撕裂、错位。
紧接着，它的“颜色”开始消失，从灰色，变成了纯粹的黑白。
再然后，构成它的“线条”开始消失。
最后，连它所占据的“空间”本身，都开始消失。
它不是被摧毁了。
也不是被净化了。
而是被从“存在”这个概念的根源上，直接删除了！
仿佛它从来没有出现过。
仿佛刚才那毁天灭地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
整个后山，再次恢复了风和日丽，鸟语花香。
只有那个由纯粹光芒构成的圆形门户，还在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
死寂。
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眼球凸出，大脑一片空白，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这是什么力量？
这是什么神通？
言出法随？
不！这比言出法随更离谱！
这是在修改现实！这是在定义规则！
清风老道长噗通一声，直接跪了。
他不是害怕，而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朝拜！
他对着陈凡的背影，老泪纵横，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
“祖师爷显灵！祖师爷显灵啊！”
龙一的身体晃了晃，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幸好被旁边的雷战扶住。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已经被彻底碾碎，然后又被踩在脚下，来回碾了七八十遍。
百亿核动力高达？
他妈的！格局小了！
这哪里是高达能比的！这得是二向箔！是降维打击！
他现在觉得，别说百亿，就算把整个国家的军费都给这位爷，都值！
林晚星捂着嘴，胸口剧烈地起伏，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充满了迷离和崇拜。
太帅了。
无法形容的帅。
那种视天地万物如无物的淡漠，那种弹指间定义规则的霸道……
这种男人，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最致命的毒药。
就在这时。
“祖师爷”陈凡，缓缓地转过了身。
他那双俯瞰万古的眸子，扫了众人一眼。
然后，他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直挺挺地、干脆利落地，向后倒了下去。
【叮！“祖师爷体验卡”体验时间结束，感谢您的使用，期待您的下次光临。】
【我靠……身体……被掏空……】
这是陈凡昏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