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缕……战斗神念？
这几个字，在陈凡的脑子里炸开，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下意识地摸向胸口那块温润的木牌。
这玩意儿不是金手指系统？
是祖师爷的……一部分？
他一直以为，“祖师爷上身”只是一种形象的比喻，一种类似请神上身的法术。
现在才知道，请来的，竟然是祖师爷本尊的神念碎片！
难怪……
难怪每一次使用，都感觉身体被掏空。
难怪威力大到能无视规则，扭转乾坤。
“师父，你的意思是……我每次用那体验卡，都是在消耗祖师爷的神念？”
陈凡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这感觉，就像你以为自己手里的是一张可以无限刷的信用卡，结果被告知，里面存的是你家老祖宗的救命钱，花一分少一分。
“你说呢？”清风道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神念是无根之水，用一点，就少一点。等哪天你把这缕神念耗光了，这木牌，也就成了一块普通的烂木头。”
“到时候别说元一，随便来个有点道行的邪修，都能把咱们这白云观给拆了！”
老道长的话，像一盆冰水，从陈凡头顶浇下。
他瞬间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他一直把“祖师爷体验卡”当成是最后的底牌和保障，现在看来，这底牌根本就是个一次性的消耗品，而且电量已经快见底了！
“我……我还能用几次？”陈凡紧张地问。
清风道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得看你每次用的强度，也得看祖师爷他老人家当年留下了多少。但肯定……用不了几次了。”
陈凡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不行，得问问“系统”！
他立刻集中精神，沉入心神，在脑海里呼唤。
“系统，报告当前状态！”
【叮！】
一行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文字，浮现在他脑海中。
【当前核心神念残留值：极低（低于10%）】
【警告：神念为宿主当前绑定的核心。当神念值低于5%时，强行透支将对宿主自身神魂造成不可逆的永久性损伤。当神念值归零，核心将彻底消散。】
【建议：宿主应尽快提升自身修为，完成‘炼精化气’的圆满阶段，进入‘炼气化神’的筑基期。唯有自身强大，方为正道。】
极低！
不可逆的损伤！
这几个词，让陈凡的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总共就用了两次体验卡。
一次是在后山，一分钟干翻了鬼手七那伙人。
一次是在地下，一缕神韵重创了那个玄冥会的炼阵师。
就这两次，就把祖师爷的神念搞到了快报废的程度？
他终于明白，自己之前还是太天真了。
以为有了系统就可以高枕无忧，躺平当咸鱼。
现在看来，系统不是保险箱，而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倒计时炸弹。
外有虎视眈眈的师叔祖“真君”，内有即将耗尽的祖师爷神念。
这咸鱼，是彻底躺不下去了！
“筑基……筑基……”
陈凡喃喃自语。
清风道长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想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祖师爷既然选择了你，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当务之急，是提升你自己的实力。符箓、阵法、道术，这些才是你自己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陈凡重重地点了点头。
师父说得对，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只有自己的实力才是最可靠的。
他重新振作精神，打开了自己的“属性面板”。
【功德：点】
【现金：1亿3千2百万】
看着这一长串的数字，他心里的焦虑，稍微缓解了一点。
功德可以兑换各种修行资源，钱可以解决世俗的大部分问题。
这都是他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
“看来，以前那种画画符、卖卖水赚功德的模式，效率太低了。”
陈凡开始盘算起来。
解决一个“沉睡区”事件，奖励了几千功德。
解决一个“鬼打墙”工地，直接奖励了【风水罗盘】。
处理这种城市级的灵异事件，获得的功德和奖励，远比零售要高得多。
想要快速积攒功德，快速提升实力，就必须多跟特事局合作，主动去接这些高难度的任务！
陈凡下定了决心，正准备打电话给林晚星，表示自己愿意成为一名“奋斗逼”顾问时，他的手机，却先一步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赵德隆。
就是那个花了一个亿，买了他那盆天价兰花的亿万富豪。
陈凡接起电话。
“喂，赵总，又想买花了？我这没货了啊。”
“陈大师！救命啊！”
电话那头，传来赵德隆带着哭腔的哀嚎。
“不是我！是我一个生意上的朋友，出大事了！”
赵德隆语速极快地解释起来。
他那个朋友，在邻市的山里，投资建了一座顶级的温泉度假山庄，刚试营业没多久。
山庄依山傍水，风景秀丽，请的风水大师也说是绝佳的宝地。
可最近，山庄里开始出怪事。
所有入住的客人都说，一到半夜，就能听到清晰的“哗啦啦”的水声，就像有人在房间里开着水龙头一样，可检查水龙头却都是关着的。
更邪门的是，山庄里所有的铜质用品，门把手、水龙头、装饰品，都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生锈、发黑，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样。
已经有好几个客人被吓跑了，山庄快要开不下去了。
“陈大师，我那朋友快急疯了，也请了好几个大师去看，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您能不能……能不能抽空过去给看看？只要您肯出手，价钱不是问题！”
赵德隆的语气里充满了恳求。
陈凡的眼睛，亮了。
刚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刚决定要多做任务赚功德，这不就来了吗？
而且还是富豪客户，报酬肯定少不了。
“地址发我。”
陈凡的回答，干脆利落。
挂断电话，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清风道长，后者正拿着他的新紫砂壶，一脸“我就知道你小子闲不住”的表情。
陈凡嘿嘿一笑，晃了晃手机。
“师父，生意上门了。”
“我出去一趟，赚点功德，顺便为筑基大业添砖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