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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和堂妹换亲后 > 第86章 幕后之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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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婉月也很气,完全想不通事情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

明明上一世那就是个没有子嗣的商贾,桑家村的两个醉汉救了他,他特意将人带去了府城,给他们买了宅子安置好全家,甚至还择中其中一人,继承了他所有的财产。

怎么到了这辈子,那就不是商贾,改行做人贩子了?

其实个中道理,陈婉月如何想不清楚,她只是不想想清楚罢了。

仔细回忆,上辈子那搬走的两家人,好似都没再回过故土。

偶有同村人活不下去,过去投奔,好似也很快没了消息。

既然没有消息,那便是在路上人没了。

这时候出远门可是赌命,若不是那千娇万宠的孩子,家里人连找都不带去找的。

兴许也是因为这一点,那商贾的恶行才一直没被揭破。

最起码在她死之前,一直都没传出这个消息。

所以,改变应该就是因她而起的。

因为她在中间插了一手,又因为她娘偷听到她与祖母的谈话,起了旁的心思,导致那商贾被娘和两个舅舅救走,而祖母祖父他们,则因故受伤。

他们的受伤,惊动了在县衙做县丞的大伯。大伯将爹提到衙门里去审,还派人去现场搜查有用信息,于是,那商贾被打回原形。

其实,猛一听到她娘带回来的这个消息,陈婉月也是不相信的。

但不相信也不成,她娘不会哄她,那两恶人被带进县衙也不是做假的,容不得她不信。

既信了,再去回想前世的事情,便能从中找出种种破绽。

想必那两醉汉以及其家眷,最后也被商贾贩卖了。包括后来寻过去的乡亲,想必也都遭遇了不幸。

若不然,不能解释这些人跟打了狗的肉包子一样,有去无回。

不说这些远的,只说因为给出了错误信息,导致祖母对她产生了深深的不信任。

若非她一再强调,李存会中秀才,转过年她就是秀才娘子。

她好了,就能提拔礼安和寿安。想必祖母恼怒之下,早就把她当头驴使唤了。

一边是祖母的阴阳怪气,一边是母亲的温言细语——母亲在给她洗脑,妄图让她以后与她一条心。

陈婉月也看出来了,经了这事儿,她娘的心思是彻底活过来了。

她不打算守着她爹过这憋屈的日子了,她想带着她离开。但这并不容易,陈家也不会允许,且她还没找好新的落脚点,所以一时之间只是洗脑,而没有更进一步的做法。

累赘的家事,烦的陈婉月只想仰天长啸,看到嫁了人不仅没变憔悴,反倒面如桃花,气色比往昔更加红润饱满的堂姐,陈婉月就有些气不顺。

她不理会身后祖母的叫唤,只说“我出去送送堂姐”,然后便跟着陈婉清走了出来。

“堂姐的日子过的很自在吧?也是。赵璟喜欢你,赵娘子也喜欢你,赵家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堂姐的日子想必顺心的很。”

陈婉清脚步没停,快步往外走,“这还要托你的福。”

陈婉月一噎,脸一下气青了。

但她也是不服软的,就道,“我虽然和璟哥儿退了婚,但和赵家的情分还在。大过年的,我也该去给赵婶子拜个年。”

陈婉月挑衅的看着堂姐,不信她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

她就是准备去挑拨离间的,就不信赵娘子在在她这里吃了气,回头能不迁怒堂姐。堂姐只要敢反抗,赵娘子就敢气厥过去,指不定还能一下气死了,到时候看赵璟是不是会如上辈子待她那样待堂姐。

陈婉月阴阳怪气,嘴巴里都要往外喷毒汁了。

陈婉清这才停了脚。

陈婉月见状,以为她怕了,愈发洋洋自得。

她还想说些话来挑衅堂姐,陈婉清却开口了。

“你要今天去给娘拜年吗?那怕是不成。今天大伯娘家,嫁出去的孙女头一次回娘家,娘被请去陪客了。你要是想给娘拜年,怕是得等到后半晌或天黑的时候。那时候我和璟哥儿也回来了,我们一道与你说话。”

“说什么话,有什么可说的?”赵璟快步迎了过来,“怎么去了这么久?”

“不久吧,我也就说了几句话而已。天不早了,咱们赶紧去县城吧,省的娘见咱们一直不去,再担心咱们。”

“阿姐上牛车吧,等你坐好,咱们就出发。”

两人旁若无人,说了几句“天好冷”“路上还有未化的雪”“赶路要小心”的话。

一声声,一句句,温馨甜蜜,像是特意秀恩爱,气的陈婉月眼都红了。

马车离开后,陈婉月气不过,快步往前追了两步,“赵璟,你得意什么?有本事你考个案首回来。我呸,屁的案首,能不能中秀才还两说,还中案首,我等着看你笑话。”

“堂姐你张扬什么?你越张扬得意,以后摔下来才越疼,我等着看你以后怎么哭。”

有邻居听到陈婉月在大喊大叫,赶紧跑出来问,“婉月啊,出什么事儿了?谁摔疼了,谁哭了?这大过年的,可不兴哭,再把好运气吓跑了。”

“谁哭我都不会哭,没让你看上笑话,你失望了吧?哼,一天到晚尽想着看人热闹,指不定什么时候,你自个儿就成最大的热闹了。”

这婶子都三十的人了,虽然年龄比陈林两口子小一些,但好歹也是长辈级别的人物。陈婉月出口就是一顿骂,把人气的险些厥过去。

那婶子的儿子见母亲颤巍巍的扶着门,赶紧跑出来,“您怎么了?这是哪儿不舒服了,要不要我去给您请个大夫?”

婶子不想儿子跟着生气,便强忍下这口气,扶着儿子往家走。

“遇到条疯狗,把娘吓着了。没事儿,你赶紧带你媳妇往亲家家去,天冷,你们穿厚实点……”

牛车骨碌碌的行驶在结冰的道路上。

这两天太阳不错,雪基本上化完了。但还些没渗进泥土里,便又被冷空气冻成了薄冰。

老牛走在上边打滑,便走的很慢。

但好在他们出门早,中午之前肯定能走到县城。

路上都是走娘家的人。

或是大姑娘带着年轻的女婿,或是头发花白的老两口,被子孙送往娘家。

遇见了免不得要打声招呼,好似一路上都在不停地说话。

又往前走了许久,陈婉清才找到机会与赵璟单独说几句。

“婉月说话疯疯癫癫的,她那些话不好听,你别往心里去。”

“她说的什么,我都没听见。不过,阿姐,你以后万不要因为她与我道歉了,她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何苦总为她描补?”

陈婉清叹了一声,“她到底是我堂妹。”

“你问问她,打心底里,可当你是堂姐?阿姐,别把不相干的人放在心里,也别为不相干的人头疼。”

陈婉清点点头,“行,我都听你的。”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县城。

许素英今天准备的很丰盛,桌子上的菜肴色香味儿俱全。奈何陈松不在,总感觉不圆满。

用完午膳后,赵璟去与德安说话,陈婉清则和她娘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许素英还是那句话,“元宵节后你们就搬过来,娘把你们屋里的铺盖晒一晒,到时候你们来了好住。”

“可以,我与璟哥儿说过了,璟哥儿也应下了。”

“璟哥儿准备的如何了?这次确定能考过?”

陈婉清闻言笑了,“娘,早先你不是与我说,璟哥儿学问好,这次是指定能过的。你还说,璟哥儿便是中不了案首,也肯定会是廪生。怎么现在您又不确定起来?”

“这还不是因为,最近好些读书人回原籍了。我今天出门买菜,还听到不少人在议论,说是谁谁谁家都是读书人,祖辈争气,底下的子孙更出色,这次是奔着小三元来的。”

陈婉清直接道,“娘说的谁谁家,是指的王家吧?”

清水县的书香人家,最有名的就是王家。

王家的人也确实争气,两个大儿子早年都考中了举人,如今在县学做教谕;小儿子考中了同进士,在府城做学官。

即便同进士堪比如夫人,在官场上有些上不得台面。但到底带了“进士”两字,便高贵起来。且在府学做学官,听着便清贵,在清水县这等穷乡僻壤的百姓看来,可不就是颇有名望的读书人家?

许素英说,“娘一开始真不知道,后来才听人说了,那位王家的小儿媳回乡给老太太祝寿时,把两个儿子也带来了。那两个儿子,是一对双胞胎,今年都十七了。据说早几年就能下场了,是王家那小儿子存了野心,想让其中一个摘下‘小三元’的桂冠,这才压着两人,迟迟没让他们科考。”

“还有一户人家姓楚,这户人家名不见经传,但也大有来头。楚家的老爷跟了个好主子,那主子官至四品。楚家的老爷在任上为护持主子被人杀了,那主子就给他的儿子放了契。那楚家的小公子,是那主人家公子的书童,很有几分本事,据说,这次也是奔着案首来的。”

许素英委实没想到,不过过个年的功夫,清水县就冒出来这么多有名有姓的读书人。

但来再多人她也不怕,她对璟哥儿有信心。

“即便璟哥儿中不了案首,当不成廪生,但肯定能中秀才,我信他。”

案首和廪生,朝廷每年都有一定米粮供养,甚至每月还有银子花。

有了这些,赵家的日子就能松快些,闺女的日子也就好过些。

但别人要回乡科考,她也管不着,如此,可不就忧心了?

不说这些败兴话,只说等两人将要离开县城回赵家村时,许素英又特意提醒赵璟,“快县试了,璟哥儿这些天要尤其注意一些。尽量别外出,也不要吃生冷油腻刺激的东西。总之,万事小心,争取考试前不出意外。”

赵璟自然点头,“岳母放心,我都记下了。”

许素英却又叮嘱陈婉清,“你多留心些,千万把璟哥儿照顾好。九十九步都走了,可不要败在这最后一步。”

陈婉清不知该如何形容她娘,总感觉她娘如临大敌,好似村子中藏着毒蛇猛兽,存心要害赵璟。

但赵家村民风淳朴,又多是赵姓族人,赵璟与他们来说,是新的希望。别说赵家村没猛兽了,就是有,他们拼着自己的命不要,也肯定护好了赵璟。

赵家村与赵璟来说,是最安全的所在,一时间她就想不通,到底她娘在怕什么。

或者是,她单纯想错了,她娘只是挂心而已,并没有害怕?

回城的路上,陈婉清与赵璟说了她的疑虑,还说,“总觉得娘恨不能直接留下咱们,好时刻把你盯紧了。璟哥儿,你觉得这是我的错觉么?”

“我也不知。”

“娘好奇怪,她字里言间,好似有人要害你,这种想法从何而来?”

“我也想不通。”

嘴上说着想不通,其实赵璟却微眯起双眸,仔细思索起岳母的举动来。

岳母的一举一动,都给他一种错觉,就是她已经窥破了有人要害他这个事实。

这件事他是从陈婉月的“疯言讽语”中得出来的,岳母又是因何有了这种判断?

“但愿是娘想多了吧,不然,一想到有人要害你,我就头皮发麻。”

“肯定是娘想多了,怎么会有人要害我呢?我又不与人结仇,肯定会没事儿的,阿姐别为此烦扰了。”

赵璟温言安抚,陈婉清心情很快松快起来。

但就在她将这件事抛在脑后时,猝不及防的,差点就出事了。

那是正月十四,陈婉清已经在收拾前往县城的行装了。

但就在这普通的一天,赵家的大门被人敲响了,门外多出了一个破衣烂衫的叫花子。

叫花子蓬头垢面,拖着一条残腿,他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拎着个破麻袋。麻袋口微敞着,露出里边的窝窝头和吃剩的半拉馒头。

这种叫花子都是沿街乞讨的,每家每户都不放过,因为赵家村距离县城近的缘故,叫花子没少往这边来,他们也都见惯了。

果然,陈婉清闻声走到大门口时,就听对门的婶子说,“说是祁县来的,祁县在那里咱们也不知道,只听说那里雪灾严重,这人是活不下去了,一路乞讨过来的。看看那脸上的冻疮,唉,简直没个人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