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清晨,皇居后苑。
本该是鸟语花香、宫娥轻步的宁静时刻,却因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与压抑的呻吟而打破。
天皇老二进三捂着胸口踉跄奔出寝宫,脸色青紫,额角冷汗涔涔。自那夜皇居大火、鉴真舍利入体后,他便日夜心悸,七窍渗血,太医束手无策。今晨更觉腹中翻江倒海,肠鸣如雷——昨夜为压惊,他连饮三碗“童魂安神汤”,此刻药性发作,五脏六腑如被千虫啃噬。
“快……快备净心轩!”他气若游丝地命令。
侍从们不敢怠慢,连忙引路。所谓“净心轩”,实则是皇居最奢华的茅厕,建于锦鲤池塘之上,以楠木为梁,琉璃为瓦,内设檀香熏炉、金丝软垫,甚至还有两名小宦官专司“拂尘净气”。天皇如厕,亦需仪式感。
然而昨夜暴雨倾盆,池水暴涨,粪坑倒灌。此刻净心轩内臭气熏天,水面浮着黄白秽物,连锦鲤都翻了白肚。
天皇老二进三冲入其中,刚解腰带,忽见镜中自己面色青紫,双目圆睁——镜面竟诡异地映出王道玄手持求正剑、文殊法相金光万丈之景!那金光如针,直刺其魂!
“啊——!是文殊神功!他来索命了!”天皇老二进三魂飞魄散,脚下一滑,“扑通”栽进粪坑!
粪水没顶,挣扎不得。他年近古稀,又因长期服用“童魂丹”导致筋骨酥软,连扑腾都无力。只听“咕噜咕噜”几声,龙袍一角浮于水面,再无声息。
侍卫闻声赶来,只见天皇陛下肚胀如鼓,口鼻塞满秽物,活活溺毙。更诡异的是,他手中竟紧紧攥着一块龟甲——正是小泉太郎遗物,上刻“悔”字,已被粪水泡得发白。
消息传出,举国哗然。
坊间传言四起:“天皇非死于病,乃被王道玄文殊神功隔空吓死!”更有孩童编童谣唱道:
“华夏一道光,东瀛天皇慌,
茅坑一泡汤,龙袍变裹尸布!”
茶馆说书人添油加醋:“那王道玄,只需遥指东方,念一句‘般若波罗蜜多’,天皇便魂飞魄散,屎尿齐流!”
连街头流浪猫都学会了模仿天皇落水姿势,引来阵阵哄笑。
然而,在皇居灵堂哭声震天的同时,偏殿密室却一片死寂。
新任天皇——净身一男端坐龙椅,面容清冷如霜。他未穿冕服,只着一身素白和服,腰间佩剑“净欲斩情”寒光凛冽。殿内无烛,唯有一盏幽绿鬼火灯摇曳,映得他半边脸如女子,半边脸似修罗。
他身旁站着一个枯瘦老头,须发蓬乱,手持龟甲,眼窝深陷却精光四射——正是小泉太郎!
原来,当日小泉太郎虽被七天玄男下蛊,肉身腐烂,但其魂魄早已藏于龟甲之中,借天照神社百年香火苟延残喘。天皇暴毙,国运动荡,香火反盛,他竟借此还阳,重返朝堂。
“陛下,”小泉太郎声音沙哑如磨刀石,“老臣夜观天象,又卜《易》三百六十卦,结论不变——若不革新,扶桑必亡!”
净身一男冷冷抬眼:“说。”
“王道玄与玄武大师,双剑合璧,我方无人可敌。”小泉太郎眼中精光闪烁,“唯有推行‘全民武士道法术’,让全日本岛百姓皆成玄界高手!孩童习咒,老妪炼符,渔夫控浪,农夫召土——人人皆兵,处处为阵!如此,方可断华夏龙脉,灭其灵气!”
净身一男沉默片刻,忽然问:“你可知,何为真正的‘武士道’?”
小泉太郎一愣。
净身一男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操练的童军:“武士道,不是切腹,不是忠君,而是……绝对的服从与献祭。我要让每个日本人,从出生起就成为法器,死后化为阵基。如此,扶桑便是活阵,永不陷落!”
他转身,眼中杀机毕露:“准。即日起,颁布《新武道令》!”
诏令一下,举国癫狂。
东京街头,景象诡异至极。
孩童不再玩弹珠,而是盘坐于地,双手结印,口中高诵:“唵!缚日啰!杀!杀!杀!”——此乃简化版秽心咒,专破华夏文运。学校课程取消算术与历史,改为“咒术实操”与“自爆演练”。
茶屋老板娘挥舞扫帚,帚柄贴满符纸,口中念念有词:“此帚非帚,乃斩龙刃!扫尽华夏龙脉根!”更有甚者,将抹布浸入经血,制成“秽巾”,声称可污孔庙圣像。
最离谱的是“马桶阵”。
每家每户厕所皆由玄界术士亲自勘测,刻下倒五芒星与秽心符。居民被告知:“排泄之时,亦可诅咒华夏龙脉。尿液为阴,粪便为浊,二者合一,可断龙脊!”于是,每晚子时,百万家庭同时冲马桶,水流声汇聚成咒,直冲东海。
一时间,东京上空黑气缭绕,臭不可闻。连乌鸦都戴上了防毒面具,呱呱叫着:“毒!毒!毒!”
而在富士山脚,一条清澈溪流旁,一只肥硕的绿头鸭子正蹲在石头上,嘎嘎叫着,啄食蚯蚓。
没人知道,这鸭子体内,藏着宫井言正的残魂。
“唉……”鸭子心中哀叹,“堂堂玄界领袖,竟沦落至此。不过也好,王道玄再厉害,也想不到我会躲在鸭肚子里疗伤。”
它拍拍翅膀,跳进溪水,假装与其他鸭子嬉戏,实则暗中吞吐地脉灵气,修复魂魄。偶尔,它还会对着水面练习人语:“嘎……我是宫井言正……嘎……我要复仇……”
可惜,只会嘎嘎叫。
而在皇宫深处,净身一男正站在一幅巨大的《华夏龙脉图》前。图上插满毒针,针尖滴着黑血。他轻轻抚摸地图上的泰山位置,嘴角勾起冷笑:
“王道玄,你以为封了富士山就完了?我要让整个日本,变成一座活阵。到时,你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国家。”
窗外,童军的喊杀声震天动地。
疯狂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