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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赏赐加身与魏增诘难

燕丹捣鼓出的扑克牌与麻将,如同两块投入深宫死水的巨石,激起的涟漪远远超出了他最初的预期。

最直接的受益者,莫过于秦王嬴异人。

以往,赵姬身边的侍女时常会在他批阅奏章至深夜时,小心翼翼地前来询问:“大王,王后娘娘问您今夜是否安歇?”语气中带着期盼,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嬴异人每每闻之,心中便是一阵烦躁与无奈。

去?

案头堆积如山的军国要务亟待处理,他身为秦王,岂能沉溺于儿女私情?

不去?

又觉亏欠赵姬,尤其想到她独守空闺的寂寥,更添几分愧疚。

这几乎成了他心头一个不大不小的负担。

可自从燕丹搞出了那劳什子“秦牌”和“麻将”,赵姬派人来问安的频率明显降低了!

即便来了,也不再是那种幽怨的试探,反而有时会带着几分雀跃地说:“娘娘正与华阳太后、韩夫人打牌,让奴婢来看看大王可要歇息,若大王得空,娘娘说备了您爱吃的羹汤。”

嬴异人起初还将信将疑,特意抽空去赵姬宫中看了一眼。

果然见暖阁内灯火通明,赵姬、华阳太后、韩夫人三人围坐一桌,神情专注地盯着桌上的木牌,时而蹙眉思索,时而展颜轻笑,气氛竟有种诡异的……和谐?

连他进来,三人都只是匆匆行礼,便又投入了“战局”。

赵姬更是挥挥手:“大王自便,臣妾这局马上就要胡了!”

看着赵姬脸上那久违的、带着生气和专注的光彩,嬴异人愣了片刻,随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轻松和欣慰。

他默默退了出来,长舒一口气。

好!太好了!这燕丹,简直是他的福星!不仅献上了利国奇技,如今连这后宫令人头疼的“情感需求”难题,都误打误撞地给解决了!

于是,心情大好的嬴异人,大手一挥,一份丰厚的赏赐便送到了燕丹的住处:金银玉器、锦缎丝绸,应有尽有。

更令人咋舌的是,嬴异人竟以“献奇技,娱宫廷,安后宫”为由,特赐燕丹一个最低等的“公乘”爵位!

虽然“公乘”只是二十等爵位中的第八级,对于一国太子而言算不得什么,但这意义却非同小可!

这意味着燕丹在秦国,不再仅仅是一个“受到礼遇的质子”,而是有了正式的、被秦王认可的功勋和地位!

这无疑是一道强有力的护身符。

消息传出,咸阳宫中众人对燕丹的态度,无形中又多了几分真正的敬畏。

而扑克牌和麻将的风潮,也以惊人的速度从深宫刮向了咸阳城的各个角落。

宗室权贵、文武大臣之家,纷纷以拥有一副少府精制的“秦牌”或“麻将”为时尚。

一时间,宴饮之后,或闲暇时分,几家凑在一起“擒贼首”或“砌方城”,成了咸阳顶流圈子的新潮流。

少府的工匠们忙得脚不沾地,订单如雪片般飞来。

燕丹这个“发明者”兼“首席推广官”,自然也水涨船高。

他乐得清闲,美滋滋地当起了“甩手掌柜”兼“荣誉监工”,每日去少府转一圈,看看工匠们的进度,偶尔提点“改进意见”,比如:把牌面打磨得更光滑,给麻将配个精致的木盒,享受着众人敬佩的目光,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然而,树大招风,这话一点不假。

这日,燕丹刚在少府指点完工匠如何给麻将牌边角做圆润处理,正准备溜达回宫去找嬴政,一名衣着体面的家臣便拦住了他,恭敬行礼道:“燕公乘,我家主人乃御史中丞姚贾姚大人,府上近日得了一副少府所制麻将,只是其中几种玩法规则,家人一知半解,听闻公乘乃此道大家,特命小人前来,恳请公乘拨冗过府,指点一二,必有重谢。”

燕丹闻言,眨巴眨巴眼。

哦豁,业务拓展到宫外重臣家里了?他瞅了瞅天色尚早,又想到嬴政这会儿估计正被那位古板的大儒考教得焦头烂额,自己回去也是干等着,便点了点头,爽快答应:“好说好说,姚大人有请,丹自当效力。”

于是,他随那家臣出了宫城,来到了姚贾的府邸。

果然,姚贾及其家眷对麻将极感兴趣,但对于“清一色”、“碰碰胡”等复杂牌型理解不清。

燕丹便化身耐心细致的“金牌讲师”,连说带比划,亲自演示,很快便让姚家人掌握了精髓,府内顿时响起一片恍然大悟的欢笑声。

燕丹功成身退,婉拒了姚贾留宴的邀请,揣着对方硬塞过来的一袋金饼,美滋滋地走出了姚府。

时间还早,他难得有闲心,便决定在咸阳城内随便逛逛。

自从穿越过来,他不是困在邯郸质馆,就是待在咸阳宫里,还真没好好看过这座即将成为天下中心的雄城。

咸阳街道宽阔,车马粼粼,行人如织,市井气息浓厚,远比邯郸繁华。

燕丹饶有兴致地东张西望,感受着这战国时代的烟火气。

然而,他这悠闲的时光并没持续多久。

刚拐过一条相对僻静的街巷,准备抄近路回宫,一个充满讥诮和怨毒的声音便从旁边响了起来:“我道是谁如此招摇过市,原来是燕太子——哦不,现在该称一声燕公乘了?”

燕丹脚步一顿,循声望去。

只见巷口站着一名华服少年,年纪与他相仿,面色苍白,眼神阴鸷,正死死地盯着他,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冷笑。

正是同在秦国为质的魏国公子,魏增。

燕丹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没有接话。

魏增见他不语,以为他心虚,语气更加尖刻,声音也提高了八度,仿佛要让周围偶尔经过的行人都听见:“好一个燕国太子!好一个燕公乘!真是给我等质子供了个好榜样啊!”

他上前一步,指着燕丹的鼻子,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燕丹脸上:“背弃母国,认贼作父!甘为嬴秦鹰犬,终日摇尾乞怜,黏在那秦国公子政身边,同吃同住,形影不离!怎么?真当自己是秦国王孙了?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忘了燕国宗庙何在了吗?!”

他的话语恶毒而刺耳,充满了嫉妒和扭曲的愤恨:“身为质子,不思如何为母国传递消息,谋取利益,反倒绞尽脑汁,弄些奇技淫巧,谄媚秦王,讨好后宫!你可知各国质子如今都在如何议论你?都说你燕丹是嬴政脚下最忠心的一条狗!是质子中的耻辱!”

燕丹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愤怒,也没有羞愧,仿佛魏增辱骂的是别人。他甚至还有闲心打量了一下魏增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指和泛红的眼眶。

呵……无能狂怒。

燕丹在心中冷笑。

魏增的诘难,像是一面镜子,突然照出了他一直以来刻意忽略的某些事实。

扑克牌和麻将的风靡,嬴异人的封赏,他在秦宫中的特殊地位……这一切,确实太过扎眼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他这只蝴蝶,扇动的翅膀似乎有些过于有力了,已经引起了其他“池鱼”的注意和嫉恨。

看来……风头太盛,不是好事。

一个清晰的念头在燕丹脑中形成,是时候……想办法让自己‘消失’一段时间,低调一阵子了。

至于魏增的辱骂?

燕丹只觉得可笑。

什么背主弃国,什么质子耻辱……这些冠冕堂皇的指责,背后隐藏的,不过是赤裸裸的嫉妒和绝望罢了。

同样都是质子,他魏增在魏国不受宠,被送到秦国,整日担惊受怕,看人脸色,生活清苦,前途渺茫。

而他燕丹呢?

虽为质子,却得秦王青眼,成为未来秦王最信任的伴读,同吃同住,待遇堪比公子,如今更是获封爵位,风头无两。

这云泥之别的待遇,怎能不让其他质子心理失衡?

谩骂与诋毁,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羡慕嫉妒恨?他们骂得越凶,越证明他燕丹过得比他们好得多!

想通了这一点,燕丹连最后一点因为被辱骂而产生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了。他甚至觉得魏增有些可怜。

他懒得与这种被嫉妒冲昏头脑的人做口舌之争,只是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目光看了魏增一眼,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然后,什么也没说,径直转身,继续朝着宫城的方向走去,将魏增那气急败坏的叫骂声甩在了身后。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魏增站在原地,看着燕丹那从容甚至带着几分悠闲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可奈何。

燕丹一边走,一边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

嗯……还是找个由头‘装病’一段时间吧?

得好好谋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