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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旧馆焕新藏岁月,文创载情赴新程

深秋的梧桐巷,桂花早已落尽,青石板路上却还留着淡淡的甜香余韵。文渊书坊后院的桂花树下,几张竹椅还保持着“桂花树下故事会”时的模样,椅面上沾着几片干枯的金黄花瓣,风一吹,便打着旋儿落在刚扫过的青砖上。苏晚蹲在树下,小心翼翼地把花瓣捡进竹篮里——爷爷说要把干桂花收起来,明年春天和新茶一起炒,做桂花乌龙,“存着今年的秋香,等明年开春喝,才算把四季的味道都装进茶罐里。”

正捡着,手机响了,屏幕上跳着“市连锁书店-陈经理”的名字。苏晚赶紧接起,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陈经理您好,是文创的事有消息了吗?”

“苏小姐,我正想跟你说这事。”电话那头的陈经理声音爽朗,“我们总部已经确定了专柜的设计方案,叫‘梧桐巷记忆角’,每个门店都留了两米宽的展台,还会配一个小音箱,循环播放你们有声绘本里的片段。现在需要你们提供首批文创的清单和样品,下周三之前送到总部审核,没问题的话,月底就能在全市十家门店同步上架。”

“太好了!”苏晚心里一喜,手里的竹篮差点歪倒,“清单我今天就整理好发给您,样品我们明天安排快递,保证不耽误审核。”

挂了电话,苏晚抱着竹篮跑进书坊,爷爷正坐在柜台后整理旧书,阳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书页上,把“文渊书坊”的木质招牌映得格外温润。“爷爷,市连锁书店那边定了,月底就能上架咱们的文创,还要设‘梧桐巷记忆角’呢!”

爷爷放下手里的鸡毛掸子,笑着点头:“好啊,这样更多人能知道咱们巷的故事了。对了,今早居委会的李主任来电话,说老巷记忆馆的旧仓库已经腾空了,让咱们有空去看看,商量怎么布置展陈。”

“旧仓库?”苏晚愣了愣,她只知道记忆馆定在巷中段的老仓库——那是以前镇里的粮站仓库,后来闲置了好些年,墙皮斑驳,门口还挂着块褪色的“梧桐镇粮站仓库”木牌,“我这就叫林澈和夏冉一起去,正好把展陈方案跟大家再对对。”

她刚拿出手机,林澈的消息就发了过来:“晚晚,印刷厂那边说老照片扫描出问题了,民国那张梧桐巷地图有点受潮,扫描出来的字迹模糊,要不要咱们送原件过去,让他们手工修图?”

苏晚心里一紧——那张民国地图是周爷爷找出来的宝贝,纸页泛黄发脆,边缘还有虫蛀的痕迹,当年周爷爷的父亲在邮局工作,特意托人绘制的,上面连巷里每棵老槐树的位置都标得清清楚楚。要是送原件去印刷厂,万一运输中损坏了,可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别送原件!我记得区文化馆有文物修复的设备,上次听张老师说能处理老地图的扫描件,咱们先把模糊的扫描件发过去,问问能不能帮忙补全字迹。”

两人约好在巷口集合,夏冉也背着画夹赶了过来,帆布包上还沾着几点颜料——她昨晚画展陈草图到半夜,手里攥着的纸上,用铅笔勾勒出记忆馆的大致布局:左边是“老巷生活展区”,中间留了个小舞台,右边摆文创展示架,角落还画了棵简笔老槐树,旁边写着“复刻槐树下乘凉场景”。“我想着孙爷爷总说以前夏天大家都在槐树下聊天,加个槐树布景,老人们肯定觉得亲切。”

苏晚接过草图,指尖拂过“书坊往事展区”的标注,忽然想起爷爷刚找出来的太爷爷的木盒——里面有几本线装课本,还有几封民国时期的书信,正好能放在这个展区。“咱们把太爷爷的课本和书信也加进去吧,让大家知道文渊书坊以前是怎么教孩子认字的。”

三人骑着自行车往老仓库去,路过巷口时,看见施工队的工人正搬着梯子往孙爷爷家走。按照调整后的改造方案,孙爷爷家的外墙要做加固,屋顶的旧瓦片也要修补。孙爷爷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铁皮盒,正跟工人师傅反复叮嘱:“屋顶东边那几片瓦是我年轻时换的,当时特意选的青灰瓦,要是还能用,就尽量留下,别全换了——那瓦上还沾着我当年的手印呢。”

“孙爷爷,我们去看记忆馆的仓库,您要不要一起去?”苏晚停下车喊道。

孙爷爷眼睛一亮,赶紧把铁皮盒交给老伴,快步跟上自行车:“去!当然去!我还想着把家里的旧收音机捐给记忆馆呢——那是我结婚时买的‘红灯牌’,当年在巷里可是头一份,街坊们晚饭后都来我家听广播,连《岳飞传》都一起追完的。”

老仓库在巷中段,红砖墙爬满了爬山虎,厚重的木门上还留着当年挂锁的锈迹。李主任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手里攥着串铜钥匙,钥匙链上挂着个小小的粮票——那是他父亲当年在粮站工作时用的。“昨天刚让保洁队清了一遍,里面还留着几个旧粮囤,你们看看能不能改造成展具,省点经费。”

推开木门,一股混合着灰尘、旧木头和粮食余味的气息扑面而来。仓库很高,屋顶是木质梁架,阳光从高处的气窗斜照进来,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角落里的粮囤是竹编的,表面还沾着当年的麦麸,墙壁上隐约能看见用白漆写的“粒粒皆辛苦”,字迹已经模糊,但依然能感受到当年的郑重。

“这地方太有年代感了!”夏冉兴奋地跑进去,举起画夹开始勾勒梁架的轮廓,“屋顶的木梁不用刷油漆,稍微打磨一下,露出原本的木纹,比装吊灯还好看。”

林澈蹲在粮囤旁,用手敲了敲竹编的壁面:“这些粮囤清理干净后,外面缠上麻绳,能当展示柜的底座,放老物件正好——比如把张奶奶的旧缝纫机放在粮囤上,既有层次感,又能呼应粮站的历史。”

孙爷爷则在墙壁前踱来踱去,忽然指着一处凹陷的痕迹:“你们看!这墙上以前有个小窗口,是卖粮票的地方!我年轻时来买粮食,就趴在这窗口递钱和粮本,里面的人把面粉装在布袋里递出来,布袋上还印着‘梧桐镇粮站’的字,现在想想还跟昨天似的。”

苏晚走过去,指尖轻轻拂过窗口的边缘——砖石已经被磨得光滑,能想象出当年无数人在这里递接东西的场景。“咱们可以把这个窗口修复一下,做成‘粮站记忆展柜’,放上周爷爷的民国地图和孙爷爷的粮本,再配个录音设备,循环播放孙爷爷讲的买粮故事,游客站在窗口前,就像真的回到了当年的粮站。”

“这个主意好!”李主任立刻点头,“区里给记忆馆拨了笔修缮经费,我明天就联系施工队,让他们按照当年的样子还原窗口,保证连窗口的木框都跟以前一样。”

几人在仓库里讨论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确定了展陈的细节:“老巷生活展区”分“衣食住行”四个小区域,分别摆放张奶奶的旧缝纫机(配着她年轻时做衣服的碎布)、夏冉奶奶的碎花布棉被(当年的陪嫁)、孙爷爷的收音机(旁边放着老电池)、周爷爷的旧怀表(他父亲在邮局工作时用的);“书坊往事展区”放太爷爷的线装课本、书信,还有从屋顶找到的铜钱(民国三十五年修屋顶时埋下的,太爷爷写的纸条还在);中间的小舞台铺上台布,摆上几张旧藤椅,藤椅旁放个搪瓷茶缸,复刻老槐树下的乘凉场景;文创区除了展示明信片、帆布包,还留了一面“游客留言墙”,让大家写下对老巷的印象,旁边放着纪念章,游客可以盖章留念。

离开仓库时,苏晚接到了区文化馆张老师的电话,语气里满是欣喜:“晚晚,民国地图的扫描件修复好了!我们用软件补全了模糊的字迹,还调整了色彩,让纸页的泛黄感更自然,现在发给你,要是不满意再改。”

苏晚赶紧打开手机邮箱,下载了修复后的地图——原本模糊的“文渊书坊”“老戏台”字样变得清晰,青石板路的线条也更分明,连地图角落的小字“民国二十八年绘”都能看清,甚至能隐约看到绘制者的签名“周敬之”(周爷爷的父亲)。“太谢谢您了张老师!比原件还清楚!”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张老师笑着说,“对了,你们上次送来的有声绘本,区里的中小学反馈特别好——有两所学校想邀请你们下周末去做‘老巷故事分享会’,孩子们都想听听绘本里的故事是不是真的,你们有空吗?”

苏晚立刻答应:“有空!我们带着文创和绘本过去,跟孩子们多聊聊梧桐巷的老建筑,说不定还能让他们爱上老故事。”

解决了地图修复和学校分享会的事,几人心情都轻快了不少。骑着自行车往回走时,夏冉忽然指着巷口的杂货店喊道:“你们看!王阿姨在挂新招牌!”

几人停下车,只见杂货店门口,王阿姨踩着梯子,正把一块新的木质招牌挂在门上——招牌是苏晚之前帮她设计的,复刻了老招牌的样式,刻着“梧桐巷杂货店”,旁边还雕了个小小的糖果罐,跟王阿姨年轻时卖的一模一样。“王阿姨,新招牌真好看!”夏冉挥着手喊道。

王阿姨从梯子上下来,擦了擦额角的汗,脸上满是笑意:“多亏了晚晚设计的样式,比以前的铁皮招牌好看多了!我特意找木匠做的,用的是老松木,能挂几十年。”她转身从店里拿出几个玻璃罐,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水果糖,“这是我特意进的老款水果糖,跟我年轻时卖的一个味道,你们尝尝——以后记忆馆要是需要,我也捐几罐过去,让孩子们知道以前的糖是什么味道,不是现在的巧克力能比的。”

苏晚接过一颗橘子味的糖,剥开糖纸,甜香立刻散开——和她小时候在杂货店买的味道一模一样,带着淡淡的橘子皮清香。“谢谢王阿姨!我们把糖放在‘老巷味道展区’,让大家尝尝老味道。”

回到文渊书坊,苏晚立刻坐在柜台后整理文创清单,发给陈经理。清单上列了十几种产品:复古明信片(分老照片款和夏冉手绘款,各五种图案)、梧桐巷地图帆布包(墨绿色和浅灰色两个颜色,内侧印着“青石板路藏往事”的句子)、有声绘本(精装版带cd,简装版适合孩子携带)、老故事书签(印着孙爷爷、张奶奶讲的故事片段,比如“巷口老槐树的夏天”“张奶奶的缝纫机”)、剪纸冰箱贴(张奶奶剪的老槐树、老戏台、糖画摊图案)。

刚发完清单,林澈就带着印刷厂的样品来了——是修复后的民国地图明信片,纸质选的是泛黄的复古纸,摸起来有粗糙的纤维感,地图的颜色还原了民国时期的淡褐色,看起来就像真的老明信片。“印刷厂说这批明信片明天就能印好,先印五百张,不够再补。对了,旅行社的张经理刚才打电话,说上次的帆布包游客特别喜欢,这次要加订两百个,还想做定制款——在包上印游客的名字和喜欢的老建筑,比如文渊书坊、老戏台。”

“定制款?”苏晚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咱们可以推出‘梧桐巷专属记忆’定制服务,除了印名字,还能让游客选一段老故事印在包内侧,比如‘孙爷爷的收音机’‘张奶奶的剪纸’,这样每个帆布包都是独一无二的,更有纪念意义。”

两人正讨论着定制帆布包的细节,爷爷从后院走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旧木盒——木盒是紫檀木的,表面有淡淡的包浆,是太爷爷当年用来装书信的。“晚晚,你太爷爷的这个木盒,我找出来了,里面有他当年教孩子认字的课本,还有几封老书信,你看看能不能放进记忆馆。”

苏晚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里面的线装课本是蓝色封面,上面有太爷爷用毛笔写的“启蒙课本”,书页上有孩子用铅笔写的歪歪扭扭的名字,比如“苏建国”“李小红”,都是当年巷里的孩子;旁边的信封上贴着旧邮票,邮戳是“民国三十六年 上海”,收信人是“梧桐巷文渊书坊苏先生”,寄信人是“上海静安路 陈君”。“这是太爷爷在上海读书时认识的朋友吧?”苏晚不敢拆开信封,怕信纸脆裂,只能对着光看里面的字迹。

“对,你太爷爷年轻时在上海读师范,回来后开了书坊,他们还一直通信,后来抗战爆发,交通断了,就再也没联系上。”爷爷坐在旁边的竹椅上,慢慢回忆,“这些课本和书信,是书坊的根,放在记忆馆里,正好让大家知道书坊不是光卖书的,还教过巷里的孩子认字,是咱们巷的‘小学堂’。”

苏晚把木盒里的东西一一拍照,发给夏冉,让她设计展柜的摆放位置。夏冉很快回复:“我把课本放在‘书坊往事展区’的最前面,旁边放个小屏幕,循环播放太爷爷教认字的故事;书信放在透明展柜里,配个放大镜,让游客能看清邮票和信封上的字——对了,要不要在展柜旁放个手写的牌子,写‘一封未寄完的信’,让大家知道这段往事?”

“要!”苏晚立刻回复,“这样游客能更懂这些书信的意义。”

接下来的几天,梧桐巷里处处是忙碌的身影。施工队开始对文渊书坊进行轻微修缮,师傅们爬上屋顶,小心翼翼地取下旧瓦片——完好的瓦片擦干净后重新铺回去,破损的则换成新的青灰瓦,尽量保持屋顶的原貌。爷爷每天都在旁边看着,时不时提醒师傅:“这根梁是你太爷爷当年选的老松木,当年台风都没吹断,千万别动它。”

施工队的王师傅笑着说:“苏爷爷您放心,我们只修破损的地方,老梁、老窗棂都保留,修完后书坊还是原来的样子,甚至比以前更结实。”

修缮屋顶时,王师傅忽然从瓦片下找出一个布包:“苏爷爷,您看这是什么?”

爷爷接过来,布包是粗棉布的,已经褪色,打开一看,里面是几枚铜钱和一张折叠的纸条。纸条上是太爷爷的字迹,用毛笔写着:“民国三十五年秋,修屋顶,留铜钱镇宅,愿书坊平安,巷里人安康。”爷爷的手有些颤抖,把铜钱和纸条递给苏晚:“你太爷爷当年就想着书坊和巷里人,现在这些东西放在记忆馆里,也是个念想。”

苏晚赶紧找了个小木盒,把铜钱和纸条放进去,心里暖暖的——太爷爷的心愿,跨越了几十年,依然在守护着梧桐巷。

与此同时,老人们也忙着给记忆馆捐老物件。张奶奶把家里的旧缝纫机擦得锃亮,缝纫机是“蝴蝶牌”的,黑色的机身带着金属的光泽,踏板上还留着她年轻时踩出的痕迹。“这缝纫机陪了我四十多年,当年巷里的姑娘结婚,都来找我做新衣服,现在捐给记忆馆,让年轻人看看以前的人是怎么做衣服的。”

夏冉奶奶则捐了一床旧棉被,被面是蓝色的粗布,上面绣着一朵荷花——是她婆婆当年亲手绣的,“我生孩子时就盖这床被,现在虽然旧了,但绣工还在,能让孩子们知道以前的针线活有多细。”

周爷爷除了民国地图,还捐了一个旧怀表:“这是我父亲的怀表,他在邮局工作时,就靠这怀表看时间,从来没错过送信的时间。怀表后面刻着他的名字,你们看——‘周敬之’,就是我父亲的名字。”

林澈则忙着联系展柜厂家,根据老物件的大小定制展柜——展柜用的是透明玻璃,边框是实木的,刷了淡褐色的漆,和记忆馆的老木梁呼应。夏冉每天都泡在老仓库里,给展柜贴标签,标签上的字是她手写的,比如“张奶奶的缝纫机:1980年购置,陪伴张奶奶为街坊做了无数件衣服”“周爷爷父亲的怀表:1950年使用,见证了梧桐巷几十年的送信时光”。

期间,苏晚和林澈去了区里的两所小学做分享会。他们带着有声绘本和文创,在教室里给孩子们讲梧桐巷的故事。当播放到王爷爷拉二胡的片段时,孩子们都睁大眼睛,好奇地问:“王爷爷现在还拉二胡吗?我们能去梧桐巷听吗?”

苏晚笑着说:“当然能!周末你们可以让爸爸妈妈带你们去,王爷爷每天下午都在巷口拉二胡,张奶奶还会教你们剪窗花,孙爷爷会讲老槐树的故事。”她把剪纸冰箱贴送给孩子们,孩子们拿着冰箱贴,兴奋地说要带回家给爸爸妈妈看,还要去梧桐巷买更多文创。

分享会结束后,小学的李老师跟苏晚说:“你们的故事和文创太有意义了,我们想把梧桐巷作为校外实践基地,每个月带孩子们去一次,让他们跟着老人们学手工、听故事,真正了解老巷的历史。”

苏晚高兴地答应:“我们随时欢迎!到时候我们还能教孩子们做简单的文创,比如用老照片做书签。”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给市连锁书店送样品的日子。苏晚和林澈装了满满两大箱样品,包括所有款式的文创,还特意放了一张有声绘本的cd——让书店放在“梧桐巷记忆角”的音箱里循环播放。

陈经理收到样品后,当场拆开检查,拿起一张老故事书签,上面印着孙爷爷讲的“巷口老槐树”的片段:“夏天的傍晚,老槐树下总是坐满了人,孙爷爷给孩子们讲抗战的故事,张奶奶给大家剪窗花,桂花的香味飘过来,比糖还甜。”“这个书签太有温度了,”陈经理笑着说,“既有故事,又有画面,读者肯定喜欢。”

他拿起帆布包,翻看内侧的句子:“‘青石板路藏往事,桂花树下忆流年’,这句话写得好,把梧桐巷的味道都写出来了。”当场拍板:“样品没问题,月底准时上架!另外,我们想在开业当天搞个‘梧桐巷记忆分享会’,邀请你们来书店,给读者讲讲老巷的故事,再签售有声绘本,你们愿意吗?”

苏晚和林澈立刻答应:“愿意!我们一定准时来。”

从书店回来,两人又马不停蹄地去老仓库——展柜已经送来了,工人们正在安装。夏冉正蹲在地上,给展柜贴手写标签,孙爷爷、张奶奶、周爷爷也来了,正帮忙把老物件放进展柜。

“晚晚,你看这缝纫机放进去正好!”张奶奶指着“老巷生活展区”的展柜,里面的旧缝纫机旁,夏冉还放了几块碎布——是张奶奶年轻时做衣服剩下的,有碎花的、格子的,颜色依然鲜艳,“这样大家就能知道我当年做衣服用的是什么布料了。”

周爷爷则在“老巷地图展区”,小心翼翼地把民国地图放进展柜,旁边摆着他的旧怀表,“这地图和怀表放在一起,就像把我父亲的时光和梧桐巷的时光连在了一起。”

苏晚走到“书坊往事展区”,看着里面的线装课本、太爷爷的书信,还有那几枚铜钱,心里满是感动——这些老物件,每一件都藏着梧桐巷的岁月,每一件都有说不完的故事,现在它们有了一个安稳的家,能被更多人看见、记住。

安装展柜的师傅忽然说:“咱们这记忆馆要是有个纪念章就好了,游客来的时候盖个章,留个纪念,就像旅游景点的纪念章一样。”

“对啊!”苏晚一拍手,“咱们设计一个‘梧桐巷老巷记忆馆’的纪念章,图案用文渊书坊的招牌和老戏台,再刻上‘老巷记忆,代代相传’的字,肯定特别有意义。”

林澈立刻说:“我认识一家做印章的店,明天就去设计,用铜材质的,盖出来的颜色鲜艳,还能保存很久。”

接下来的一周,大家都在为记忆馆的开馆做最后的准备。夏冉在记忆馆的墙上画了一幅巨大的梧桐巷手绘图——从巷口的杂货店一直画到巷尾的老戏台,每个建筑旁边都标着简单的介绍,比如“文渊书坊:民国时期创办,曾是巷里的‘小学堂’”“老戏台:每年中秋都有评弹演出”;张奶奶剪了很多小剪纸,贴在展柜的玻璃上,有桂花、老槐树、糖画摊,让展柜更生动;孙爷爷则把收集来的老照片贴在“游客留言墙”旁边,组成了一面“老巷时光墙”——有他年轻时在老槐树下的照片,有张奶奶结婚时的照片,还有文渊书坊以前的老照片,每张照片下面都写着拍摄的时间和故事。

印刷厂也送来了加印的有声绘本和定制帆布包。定制帆布包上印着游客的名字和喜欢的老建筑,比如“李小明 文渊书坊”“王芳 老戏台”,每个都独一无二。旅行社的张经理来取帆布包时,看到记忆馆的布置,忍不住感叹:“你们这记忆馆太有味道了!以后我们带游客来梧桐巷,第一站就来这里,让他们先了解老巷的历史,再去逛巷里的景点,这样游客的体验感肯定更好。”

终于,到了记忆馆开馆的前一天。傍晚时分,大家都留在记忆馆里做最后的打扫——夏冉用抹布擦展柜的玻璃,林澈整理文创展示架,苏晚和爷爷给老物件贴最后的标签,孙爷爷、张奶奶则在“老巷时光墙”前,给每张照片再核对一遍故事。

夕阳从气窗照进来,落在展柜上,给老物件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光。苏晚看着眼前的一切——整齐的展柜、生动的手绘图、墙上的老照片、角落里的老粮囤,忽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她想起几个月前,大家还在担心老巷改造会拆了文渊书坊,而现在,不仅书坊保住了,还多了一个能收藏老巷记忆的地方。

爷爷走过来,递给苏晚一杯桂花茶:“晚晚,你太爷爷要是能看到现在的记忆馆,肯定会很高兴的。他当年总说,书坊是巷里人的家,现在记忆馆也是,把大家的故事都装在这里,就不会忘了根。”

苏晚接过茶,喝了一口,清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她抬头看向窗外,晚霞染红了天空,梧桐巷的青石板路上,几个孩子正在追逐打闹,笑声传得很远——那是巷里新搬来的孩子,虽然没见过老槐树,但已经爱上了这条有故事的老巷。

“爷爷,明天开馆,咱们让老人们来剪彩吧?”苏晚忽然说,“孙爷爷、张奶奶、周爷爷他们是老巷的见证者,该由他们来开启记忆馆的时光。”

爷爷笑着点头:“好啊!再煮点桂花茶,准备点桂花糕和老款水果糖,就像上次的故事会一样,热热闹闹的,让大家都高兴。”

林澈和夏冉也附和:“对!还要邀请区文化馆的张老师、居委会的李主任,还有市连锁书店的陈经理,让他们也来看看咱们的记忆馆。”

第二天早上,梧桐巷里格外热闹。记忆馆门口挂着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梧桐巷老巷记忆馆开馆仪式”,门口摆着几盆桂花——虽然不是花期,但绿叶生机勃勃,旁边还放着几个装满老款水果糖的玻璃罐,甜香飘得很远。

老人们都穿着整齐的衣服:孙爷爷穿了他珍藏多年的中山装,胸前还别着当年的军功章;张奶奶戴了顶新织的毛线帽,帽子上绣着一朵小小的桂花;周爷爷拄着拐杖,拐杖上挂着个小小的布袋,里面装着他父亲的怀表——他说要让怀表也“见证”开馆的时刻。

区文化馆的张老师、居委会的李主任、市连锁书店的陈经理都来了,还有很多街坊邻居和游客,把记忆馆门口围得满满的。几个孩子手里拿着彩色的气球,蹦蹦跳跳地等着仪式开始。

开馆仪式在上午九点准时开始。李主任首先讲话,手里拿着话筒,声音洪亮:“梧桐巷老巷记忆馆,是大家一起建起来的——老人们捐出了珍藏的老物件,年轻人设计了展陈方案,区里给了经费支持。这里藏着老巷的岁月,藏着大家的回忆,希望以后这里能成为梧桐巷的‘时光宝盒’,让更多人了解老巷的历史,传承老巷的故事。”

然后,孙爷爷、张奶奶、周爷爷和苏晚一起走到红色的彩带前,手里拿着剪刀。“三、二、一!”随着大家的倒数,剪刀落下,彩带飘向空中,孩子们立刻放飞了气球,彩色的气球带着大家的期待,飞向了蓝天。

剪彩结束后,大家涌进记忆馆。孩子们好奇地趴在展柜前,指着旧缝纫机问张奶奶:“奶奶,这机器怎么用啊?能做新衣服吗?”张奶奶笑着演示踩踏板,缝纫机的针头上下移动,孩子们都睁大眼睛,觉得神奇极了。

游客们则拿着手机,对着民国地图和老照片拍照,不时问苏晚:“这张地图是真的民国时期的吗?太珍贵了!”“文渊书坊现在还能看书吗?我们等会儿想去逛逛。”

陈经理在文创区,跟游客介绍即将在书店上架的文创:“这些明信片上的老照片,都是梧桐巷真实的历史,帆布包上的地图是根据民国地图复刻的,买一个带回家,就像把梧桐巷的记忆带回去了。”不少游客当场就订了帆布包和明信片,还在留言墙上写下了对老巷的印象:“梧桐巷有温度,记忆馆有故事”“下次还要来听老人们讲故事”。

孙爷爷站在“老巷时光墙”前,给大家讲照片里的故事:“这张是我1965年在巷口拍的,旁边的老槐树还在,那时候我刚从部队回来,街坊们都来欢迎我,有人送了我一袋花生,有人送了我一双布鞋,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暖和。”

张奶奶则在缝纫机旁,教一个小女孩剪窗花:“你看,把红纸对折,剪个半圆,再剪几道花纹,打开就是一朵桂花了——咱们梧桐巷的桂花最香,剪个桂花窗花,留个纪念。”

苏晚和林澈忙着给游客盖纪念章——纪念章是铜制的,图案是文渊书坊的招牌和老戏台,刻着“梧桐巷记忆馆 老巷记忆,代代相传”的字,盖在明信片上,红色的图案格外好看。有位来自上海的游客,拿着盖了章的明信片,笑着说:“我爷爷当年就是从梧桐巷去上海的,他总说巷里有个文渊书坊,今天看到记忆馆,就像圆了爷爷的心愿,我要把这张明信片寄给爷爷,让他也看看现在的梧桐巷。”

中午时分,大家在记忆馆门口摆了几张桌子,煮了桂花茶,准备了桂花糕和老款水果糖。老人们坐在桌子旁,喝着茶,聊着天,回忆着当年的时光;孩子们围着张奶奶,看她剪剪纸,手里拿着水果糖,笑得格外开心;游客们则坐在藤椅上,晒着太阳,感受着老巷的慢时光。

苏晚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温暖。她想起第一次和林澈、夏冉一起做文创时的场景——那时候他们还在担心文创没人喜欢,担心老巷的故事没人记得,而现在,记忆馆开馆了,文创要进连锁书店了,老巷的故事正在被更多人知道、记住。

林澈走过来,递给苏晚一杯桂花茶:“晚晚,你看,咱们之前的约定,都在慢慢实现。”

苏晚点点头,看向巷口——施工队还在有条不紊地修缮老建筑,老戏台的屋顶已经修补好了,露出了原本的木质结构;巷口的杂货店,王阿姨正忙着给游客装糖果;远处,几辆旅游大巴缓缓驶来,游客们下车后,第一件事就是往记忆馆的方向走,手里拿着刚买的梧桐巷地图帆布包。

她知道,梧桐巷的故事还在继续。未来,会有更多人来到这里,听老人们讲过去的时光,带走载着记忆的文创;会有更多孩子,通过有声绘本和校外实践,了解老巷的历史;会有更多老建筑,在改造中被保留下来,成为岁月的见证。

晚风拂过,带来了远处老槐树的清香(虽然不是花期,但仿佛能闻到往年的桂花香),苏晚喝着桂花茶,心里忽然充满了期待——下一个春天,后院的桂花会再开,记忆馆会迎来更多游客,文创会走进更多书店,而梧桐巷的故事,会像这桂花一样,在时光里,绽放出更浓郁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