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翊珩轻咳一声,语气关切地询问,“身子还好么?”
万俟野贴近他,两人如今可算是真真切切地坦诚相见了。
那结实温热的肌肤相处,少翊珩只觉得身子宛若触电一般,一股酥麻之意席卷全身。
“腰酸,殿下揉揉……”
说着万俟野便将少翊珩的手放在自己的后腰上。
“好。”少翊珩揉着他的后腰,指尖时不时陷入那对腰窝里。
脑子里不免又涌上一股黄色废料。
昨夜他便是掐着这对腰窝……
那种蚀骨的感觉他现在想起来都难以忘却。
“难怪这般多人愿意在下边,这滋味确实不错~”万俟野将脑袋枕在少翊珩的左臂上,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餍足之态。
万俟野真是后悔先前没有死缠烂打地把这事给办了,生生拖到昨日。
不,昨日若不是意外,他与殿下的事也成不了。
殿下这人虽不经逗,但每回亦只是相互疏解。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可是殿下第一个宠幸的人。
万俟野嘴角的笑意渐渐浓郁,脑袋埋进少翊珩的胸膛,闻着那仿若已经将他腌入味的木质清香。
少翊珩昨夜才初识情滋味,两人亦是坦诚相见,如今万俟野在他怀里的这番动静不亚于挑火。
“阿野,莫闹,你莫不是还要再来一回?”
万俟野舔着略微干燥的唇,“殿下若想,我自然奉陪~”
“殿下,要么?”
万俟野眨眨眼睛。
少翊珩摇头,起身。
万俟野抬眸望去,少翊珩那肌肉结实且白皙的后背上的抓痕格外显眼。
他略显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昨夜起初着实也是难受的,到后头才渐渐得了趣。
布料摩挲过后背,带起一阵阵轻微的刺痛,少翊珩微微挑眉,半褪着衣衫走到铜镜前回头望去。
白皙的后背上全是抓痕,便是肩上都有一道泛着青紫淤青的咬痕。
少翊珩微微勾唇,拢好衣衫,穿戴完毕后走回榻前。
万俟野正尝试着从榻上下来,但稍稍有大动作便会牵扯到身后的伤,疼得他是龇牙咧嘴的。
“起身做什么,躺在榻上好生歇息便是。”少翊珩按住他的肩膀,重新扶他躺下。
万俟野扣住少翊珩的手腕,竟是破天荒地耍起了小孩子性子,“殿下,您今日要好好陪我,您都陪了他们这般久了,我也要。您可不能偏心~”
“如今我可是殿下身边名正言顺的人了~”
少翊珩盯着万俟野那张染上几分稚气的俊脸,眸底闪过一抹纵容,笑着回应,“好,今日本宫便陪你,哪儿也不去,可满意了?”
“满意满意~”万俟野连连点头。
少翊珩转身从一个小木盒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坐到榻上,隔着被子轻轻拍拍万俟野的屁股。
“好好趴着,本宫给你上药。”
万俟野嘴角的笑微微凝固,他身子悄悄往后挪去,“殿下,不用了,我不难受。”
少翊珩没有和他争论,而是将一只手探入被子里按住想要逃离的人,指尖碾过。
万俟野眉宇顷刻间便皱成一团,下颌线因为死命咬着后槽牙而紧绷起来。
“阿野乖~本宫给你好好上药,好好养着那儿。”少翊珩俯身在他的眉宇上啄吻,柔声哄着。
万俟野犹豫了下,还是乖乖趴在榻上等着少翊珩给他上药。
昨儿个都是两人的初次,但他贪多,愣是缠着少翊珩折腾了好几个时辰。
那处怕是已经不堪重负。
少翊珩指尖挖出一抹白色泛着一丝清凉之意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抹上。
一边抹一边询问,“阿野觉得如何?”
万俟野整张脸埋在双臂里,只露出一对染着粉红的耳朵,闻言,他沉闷的声音传来。
“药膏不错。”
“那便好。”
少翊珩点点头,仔仔细细地涂抹着。
万俟野愣是又体验了一把昨夜的蚀骨感觉,身后已经渗出一层薄汗。
不止万俟野一人,少翊珩这个直观感受的主导者更甚。
他碾着指尖,随即将木塞塞回瓷瓶里。
“好了,好好歇息着。”少翊珩嘴里吐出一句低沉沙哑的话。
他步履略显急切地转身将药膏放进小木盒。
“啪嗒”一声合上。
南流景拿出木盒里的东西,细细端详了一番。
“你们给了?”
他的嗓音里透着一股子慵懒,眼皮掀起漫不经心扫过面前站着的几人。
“主子,那位老首领给的着实太多了,而如今我们也需要银钱,这便卖了。”
那人硬着头皮回答。
“哼,你们可知便是因为你们这药,你们未来王妃被人给占了去。”
南流景面色发沉,翠绿色的眸子缀满寒霜,好似竹林里潜藏的竹叶青,冰冷而狠辣。
昨夜月团吃饱出门闲逛消食,这一逛便闻到熟悉的味道。
它悄悄跟上,亲眼见着那面具人扑到少翊珩的怀里,热情地向他求-欢。
少翊珩并未推开,反而是任由那人亲吻。
月团想进去却被一层透明的东西给挡住,它只好跑回来将此事告知了他。
南流景越想心里头越气,他看上的心仪猎物便这么遭人半路抢走了,着实可恨。
几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之意。
他们未来的……王妃?!
主子不是一直没有心上人么?
怎的只来这陵平十二镇暂居一年便有了?
哪家的姑娘有这等魅力让主子这个挑剔的人折服于她?
“主子,这——”
“罢了,不能慢慢攻克了,要先下手为强才是。”南流景倏地起身,打断几人的话。
“你们先回去继续潜伏,必要时该杀的人都杀了。待我将你们的王妃带回,便将它作为聘礼送给你们王妃。”
“他定会十分高兴。”
“是,主子。”
“嗯,都小心些离开,莫要让人起疑心。”南流景颔首。
几人走后,南流景走到木制屏风后,他抬手拂过那件由珍贵宝石制成的衣裙,脸上露出一抹兴奋。
仅仅是想想这件衣裙穿在那位殿下的身上,他都浑身血液躁动。
“原是想细水长流的,但这瞬息万变,还是趁早拿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