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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重生七零,这长白山我说了算! > 第198章 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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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昏黄的煤油灯光,将王长贵脸上的沟壑照得忽明忽暗。

屋子里安静得只剩下煤油灯芯偶尔爆出的“噼啪”声,还有王长贵那沉重的呼吸。

过了足足有一分多钟,王长贵才终于有了动作。

他将那一小角兽皮,小心翼翼地放在炕桌上。

然后,他拿起烟袋锅,用指节把烟丝压得结结实实,又装了一锅。

深深地吸了一大口,呛人的烟雾喷吐而出,将他整张脸都笼罩在里面,只剩一双眼睛在烟雾后明明灭灭。

“这么说,下游公社的人喝了那些被糟蹋过的水,才得了那要命的‘绞肠痧’?”

陈放点了点头,带着一丝后知后觉的恐惧:“我也是回来后才琢磨明白的……”

“韩大爷说,那‘化骨水’霸道得很,能把石头都烧出窟窿。”

“那玩意儿要是流进河里……人喝了,跟喝刀子有啥区别?”

这番话,不仅完美解释了下游公社怪病的源头。

更重要的是,还给公安同志提供了绝佳的“破案方向”!

从那虚无缥缈,人人自危的“敌特”,一下子转向了藏在深山老林里,有具体目标的非法团伙!

前者,是政治问题。

后者,是治安问题。

王长贵又猛吸了一口烟,烟锅里的火光一闪而逝。

他突然把烟袋锅往炕桌上重重一放,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站起身,也不穿鞋,就那么光着脚,在不算宽敞的屋里来回踱着步。

陈放没有抬头,只是静静地坐着。

他知道,老支书正在做最后的权衡。

这件事,可比上次那几个盗猎贼要棘手得多。

终于,王长贵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重新看向坐在炕沿边的陈放,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不容动摇的决断。

“这事,到你这里,就打住了。”

他看着陈放,加重了语气:“剩下的,交给我。”

“你该干啥干啥,就当今天晚上没来过我这儿!”

这句话,不只是简单的表态。

它代表着,王长贵决定凭着自己几十年在前进大队积攒下的威望,把这件事彻彻底底地扛在自己肩上!

他要把陈放,完完全全地保护在幕后。

自己去直面公安的问询,去应对那伙“点金客”可能带来的所有风浪。

陈放立刻站起身,微微低着头,脸上适时地流露出一股子手足无措的惶恐。

“书记,我都听您的。”

他像是被王长贵这股子气势给镇住了,“我……我就是个知青,打打猎还行……”

“今儿个瞅见那俩公安同志,我这腿肚子到现在还转筋呢……”

“噗——”

王长贵被他这句突如其来的“示弱”给逗乐了,一口气没憋住,笑出了声。

压抑了整晚的紧张气氛,瞬间被冲淡了不少。

他伸出指节粗大的手指,隔空点了点陈放,笑骂道:“你小子,少给老子装蒜!”

“腿软?腿软能一个人带着几条狗,把那伙亡命徒吓得屁滚尿流?”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对陈放这份懂分寸、知进退的机灵劲儿,满意到了极点。

这小子,不光有本事,还懂人情世故。

知道什么时候该露獠牙,什么时候该把爪子收回来。

把天大的功劳和风险,用这种方式推给了自己,既保全了他自己,又给了自己这个老支书面子和拿捏事情的主动权。

陈放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没再接话,那副憨厚又带点后怕的样子,演得活灵活现。

“行了,赶紧滚回去睡觉。”

王长贵摆了摆手,“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从现在起,你就是个啥也不知道的打猎后生。”

“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欸!谢谢书记!”

陈放应了一声,拉开门闩,一闪身就消失在了浓稠的夜色里。

……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前进大队家家户户的烟囱里,才刚刚飘起第一缕炊烟。

王长贵却一夜没合眼,两眼熬得通红,眼屎都结成了块。

他没像往常一样先去大队部转悠,而是径直朝着村东头走去。

韩老蔫正蹲在自家院子里,就着晨光,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篾刀,不紧不慢地劈着竹条,准备编几个新的筐子。

他那两条老猎狗,黑风和追云,趴在一旁,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王长贵走到他家篱笆院外,没有进去,只是冲里面压低了声音,喊了一句。

“老韩。”

韩老蔫抬起头,看到是王长贵,有些意外:“老王,这么早,有事?”

王长贵朝四周警惕地扫了一眼,确认没人。

这才招了招手,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一股子不容商量的味道。

“别编了,跟我去趟公社。”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有大事。”

韩老蔫愣住了。

他放下手里的篾刀和竹条,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竹屑。

他认识王长贵几十年了,还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黑风,追云,看家!”

他对着两条打着哈欠的老猎狗交代了一句,便二话不说,跟着王长贵走出了院子。

一路上,王长贵一言不发,只是闷着头,脚步迈得又快又急。

韩老蔫心里直犯嘀咕,能让王长贵这老狐狸急成这样的,怕是天真要塌下来了。

……

红旗公社的招待所,条件简陋,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子潮味儿。

高建国正和年轻的同事周毅,就着一碗白开水啃着干硬的玉米饼子。

查了两天,所谓的“敌特”连个影子都没摸着,下游村子里的恐慌情绪却愈演愈烈,这让高建国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手里的饼子也变得味同嚼蜡。

就在这时,招待所的门被敲响了。

周毅起身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王长贵和另一个陌生的老头,有些意外。

“王书记?您怎么来了?”

王长贵侧身挤了进来,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带着混合了焦虑和凝重的复杂神情。

“高同志,周同志,有点新情况,俺觉得得赶紧跟你们汇报!”

高建国放下手里的饼子,抬起头,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王长贵:“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