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正和火焰珊瑚玩得开心，一簇簇跳动的火苗般的珊瑚随着她的动作摇曳。
她换了个芭蕾舞的起手式，火焰珊瑚立刻优雅地舒展开，还真有那么点艺术气质。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哎呦，你们知道那只壳上总挂着海草的傻螃蟹吗？”
“知道知道！就前两天，它走路不看路，直接把人家扇贝姑娘的窝给坐塌了！”
“诶嘿嘿嘿......可不是嘛，扇贝气得差点把壳夹它腿上！”
“......”
白芸顺着声音游去，发现龟大正趴在一块平坦的礁石上，慢吞吞地嚼着一簇海藻。
对面则是一堆五颜六色的贝壳——
有珍珠白的、淡粉的、淡蓝的，每一颗都微微张着壳，正在热络地聊着天。
老鲛族长压低声音道：“那群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碎嘴子邻居’——妙音贝！它们可不得了，一天不八卦浑身难受！”
白芸来了兴致，悄悄凑近，龟大冲她眨了眨眼，一脸“我已经被迫听了仨小时”的无奈表情。
老鲛族长跟在后面，悄声道：“这群家伙连龟丞相壳上的纹路数都能背出来，整个海底就没它们不知道的事。”
白芸忍不住笑了，索性在龟大的壳上坐下，听着妙音贝们的七嘴八舌。
贝壳们根本没注意多了个听众，反而越说越起劲。
领头的贝壳大概有盘子那么大，壳上带着淡紫色的纹路，正煞有介事地说道：“你们听说了没？东海礁石那边闹了个大新闻！”
其余贝壳立刻兴奋地凑近：“啥新闻？”
“一条螺旋鱼跟东海的一只虾精私奔了！”
白芸：“？”
旁边的扇贝立刻插嘴：“真的假的？那虾精不是少了一只钳子吗？”
白芸：“......”
好家伙，海底版的八点档狗血剧？
那紫纹贝壳神秘兮兮地说：“你们可别小看那只虾精，人家家里是做海藻生意的，生意大着呢！那只螺旋鱼是个游吟诗人，整天写些酸诗，两家家长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
另一只贝壳问：“那它们俩怎么还敢私奔？”
“他们是月圆之夜，骑着海马跑的！”紫纹贝壳绘声绘色地描述。
贝壳绘声绘色地描述：“据说他们去了南海隐居，现在靠卖贝壳风铃为生呢。”
老鲛族长突然插嘴：“这个我知道，那虾姑娘还经常回东海的集市进货。”
贝壳们立刻转向老鲛：
“那它们过得怎么样？”
“生小宝宝了吗？”
“听说虾姑娘的爹气得钳子都掉色了？是真的吗？”
老鲛族长：“......”
他默默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让你多嘴！
又一只贝壳突然神秘兮兮地说道：“哎呀，你们听说了吗？有只螺壳里住的老蜗牛精，昨天又和隔壁的海葵吵架了！”
“咋回事？” 白芸忍不住问。
“老蜗牛说海葵的触手挡它家门口，让它回个家还得绕路！”
“那海葵说啥？”
“海葵说它先长这儿的！它也没办法自己搬走啊！”
“最后呢？”
“还能咋办？老蜗牛气得往壳里一缩，两天没理它！”
......
白芸越听越乐，这些海底的小八卦比现代社交媒体上的热搜还热闹——
“听说礁岩区那只八爪鱼最近又谈恋爱了......”
“它上周还说要单身一辈子呢！”
“嗨！那不是上次追乌贼姑娘被拒绝了嘛！”
“ ......”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白芸沉浸在妙音贝们分享的各种离奇故事中。
从某位海龟长老年轻时追错对象，到一群小灵鱼联手戏弄赤鲨鱼，再到某位蚌精把家产败光被骗去养珍珠......
各种稀奇古怪的八卦接二连三地冒出来。
每一个故事都比现代社交媒体上的热门八卦还要精彩。
白芸听得一愣一愣的，直到离开时，耳边还回荡着妙音贝们滔滔不绝的八卦声......
“听说了吗？南海那边有只老螃蟹又和他老婆吵架了......”
“......”
白芸摇头失笑，心想：海底的生活，真是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