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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顾明泽从书柜最上层翻出个樟木箱,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几幅卷轴,都是林景安这些年得的奖状和获奖作品。

最上面那幅《松鹤延年图》是去年全国青少年书画大赛的金奖作品。

墨色浓淡相宜,仙鹤的羽翼栩栩如生,很难想象出自一个少年之手。

“你看这落款,比去年又稳了不少。”

顾明泽用手指轻轻点着画卷角落的小字,眼里满是骄傲。

“等明年南锣鼓巷的院子修好了,就把这幅挂在客厅正中央。”

林晚青凑近细看,嘴角弯起笑意:“我早就跟装裱师傅打好招呼了,用最好的锦缎装裱。”

“到时候再配个红木画框,保准气派。”

说起新房子,顾母忍不住插话:“那俩院子修得怎么样了?上次你爹去瞧,说工人正在砌墙呢。”

“需要修的地方比较多,有些地方还需要重建,怎么着也得明年才能完工。”

林晚青往顾母碗里夹了块红烧肉,说道:“原本想着把两个院子打通,后来请教了古建筑专家,说还是保留原来的格局好。”

“我就让人在中间开了道月亮门,既方便走动,又不破坏整体风貌。”

这话让顾父放下了筷子。

“南锣鼓巷那地界儿可是块宝地,能有俩相邻的院子不容易。”

“尤其是那三进院,当年要不是你舅舅在部里说话有分量,哪轮得到咱们?”

提起顾远山,林晚青心里泛起暖意。

之前她将养生丸配方上交国家,本是分内之事,没承想舅舅硬是顶着压力,为她争取到了这座三进四合院作为奖励。

当时京市的房价还没涨起来,可南锣鼓巷的四合院已是千金难求。

“说来也巧。”

林晚青舀了勺丝瓜汤,语气里带着几分庆幸。

“还好我第一时间知道了隔壁那座两进院要出售的消息,当天就托人把手续办了。”

“现在想想,那天要是晚一步,说不定就被别人抢去了。”

这话半真半假。

旁人不知道,只有林晚青自己清楚,她能第一时间得知房源并拿下,全靠系统商城。

她可是在系统商城刷新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毫不犹豫地把隔壁的二进院拿下了。

生怕再晚一点这么好的房子就被别人买走了。

自打辞职经商后,这个能刷新出各种稀缺资源的系统帮了她大忙,从最初倒腾外贸商品,到后来涉足房地产,每一步都走得比别人快些。

顾明泽放下碗筷,从抽屉里翻出张图纸铺在桌上。

纸上画着两个相邻的院落布局,三进院的垂花门和两进院的月亮门被红笔圈了出来。

“我找搞设计的朋友看了,说这俩院子的地基都很结实,就是厢房的梁有点糟朽,得全部换掉。”

他指着图纸上的标注:“还有院里那几棵树得保留,夏天纳凉正好。”

林晚青看着图纸上密密麻麻的批注,心里暖意融融。

丈夫虽是机械厂的副总工程师,平日里跟齿轮机床打交道,却总记得她念叨的每一件小事。

光是为了这两座四合院的修缮方案,他就跑了五趟设计院,连院里该种什么花草都查了不少资料。

“等修好了,让爹娘住东边二进院的正房,采光好,还有个不小的院子,想种点什么也方便。”

这事是顾父顾母自己提的。

当时去看房子的时候,他们第一时间就看上了这个院子。

林晚青用手指点着图纸。

“安安的画室就设在三进院的阁楼上,那里安静,风景也好。”

顾母听着眼睛发亮:“那院子里能不能搭个葡萄架?像老家那样,秋天就能摘葡萄吃。”

“娘您放心,早就记下了。”

林晚青笑着应道:“到时候再种点月季、牡丹,保准比现在这小院住着舒坦。”

窗外的蝉鸣渐渐稀疏,夜风带着些许凉意钻进纱窗。

顾明泽将樟木箱仔细收好,又用软布擦了擦上面的铜锁。

这些年他们攒下的不仅是儿子的书画作品,空间里还有不少的古董和金银玉器呢。从最初只有这一处小院,到如今名下有这么多的资产。

日子就像巷子里那棵老槐树,悄无声息地枝繁叶茂起来。

“对了,下周闻大师生日,我托人从苏州带了套文房四宝,还准备了一套衣服和一些茶叶点心。”

林晚青忽然想起这事。

“你看要不要再添幅安安的新作?”

“我看行。” 顾明泽点头。

“让那孩子写幅‘寿’字,他的隶书现在写得颇有风骨,闻大师肯定喜欢。”

正说着,电话铃声响起来了。

顾景瑶起身去接的电话。

“爸,妈,是安安打来的电话,说明天要带闻爷爷的墨宝回来,让咱们给留着晚饭!”

林晚青和顾明泽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这个炎热的夏夜,因为这些琐碎的期盼,竟也变得格外温馨。

或许日子就是这样,在柴米油盐的平淡里,藏着细水长流的幸福。

八月的阳光把南锣鼓巷的青石板路晒得滚烫,林晚青踩着单鞋走在巷子里,鞋底都能感受到那份灼人的热度。

她拎着给施工队师傅们买的冰镇酸梅汤,拐进胡同深处那座正在修缮的三进四合院时,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林老板来啦?”

瓦工老李正蹲在门槛上喝水,见她进来赶紧放下搪瓷缸子站起身。

他手里的泥抹子还沾着青灰色的砖缝泥,脸上一道黑一道白的,笑起来眼角的皱纹里都嵌着灰尘。

林晚青把网兜递给旁边的学徒:“天热,给大伙解解暑。今天这影壁墙砌得怎么样了?”

“您放心,全按老法子来的。”

老李领着她穿过堆着木料的院子,指着刚砌到一半的影壁墙。

“这青砖都是从通州窑厂特意订的,尺寸跟原来的一模一样。”

“您要求的那‘鸿禧’二字,我托琉璃厂的老师傅写了拓片,等砌到顶就嵌进去。”

林晚青凑近细看,青砖之间的灰缝匀得像用尺子量过,果然没辜负舅舅顾远山的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