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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不合适。”

他收回视线,重新落在苏晚渺脸上,声音微沉。

“我也不方便动手,所以一直没说,只悄悄压了下去。”

随后,语气陡然转硬。

“但你放心,只要他还敢闹,我就没完。”

“在我们成亲前,我一定还你清白。”

萧侭向来从容镇定,极少在人前流露出半分为难。

可今天,那一闪而过的犹豫,苏晚渺看得清清楚楚。

她心里有点失落。

原来连他也有不能言说的苦衷。

但更多的,是对他的理解与心疼。

他一向言出必行。

若至今未动,必定是背后牵连太深。

她反过来握紧了他的手。

“你不用勉强。你已经为我做了太多。只要你信我,别人说什么,我都无所谓。”

“傻丫头。”

萧侭笑了。

他抬手,轻轻捏了下她的鼻尖。

“你是我的妻,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苏晚渺一愣,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沈清渊站在一旁,看着苏晚渺的脸一点点红了。

他从未见过她如此神情。

为了另一个男人。

那一瞬,他心里像被人用钝刀狠狠剜了一下。

才几天?

她就对他动心了?

可笑的是,他自己却还在这段无望的情感中挣扎。

苏晚渺……

你的心,就这么不值钱吗?

萧侭看着沈清渊的反应,嘴角微微扬起。

“不过嘛,”

他语气轻缓。

“要是你愿意帮我,那人自然会乖乖收手。”

说着,轻轻晃了晃手中的信封。

“这是我现在手里的东西,先交给你。你若真能办成事,先前你冤枉我的账,我就当没这回事。”

信里头,全是沈清渊曾经花钱买通之人所写的供词。

每一行字,都足以将他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沈清渊脸色骤变。

“你……早就在查了?”

他声音沙哑。

“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

他猛地抬头,双眼充血,死死盯住萧侭。

萧侭只是淡淡一笑。

他抬手端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

随后推向苏晚渺面前。

苏晚渺低着头,慢慢啜饮了一口。

沈清渊看着这一幕,胸口闷痛难当。

这算什么?

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地展现亲密?

还是纯粹地无视他的存在?

他强压下心头怒火,转头看向苏晚渺,问了几个问题。

“这几日你可安好?”

“饮食可还习惯?”

“夜里睡得如何?”

末了,他故作镇定地说。

“我要去和胡统领对一下线索,有些案情需尽快核实。”

话音刚落,他便迅速转身,离开了房间。

直到坐进马车,他整个人才重重跌回椅背上。

李嬷嬷望着他苍白的脸色,以为他是疲惫至极,需要歇息片刻。

她默默取出手帕,替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没过几分钟,沈清渊突然睁开了眼睛。

“嬷嬷,我得马上去三皇子府复命,不送您回去了。”

“公子,不如先歇一歇?”

李嬷嬷迟疑着劝道。

她总觉得今日的沈清渊不对劲。

眼神太冷,气息太急,周身散发出一股压迫感。

“不行。”

他斩钉截铁地拒绝。

“这是三皇子交代我的第一件事。主谋不抓出来,我睡不着,也吃不下。”

他已经想通了。

萧侭今天压根不是来谈合作的,而是来立威的。

那封信肯定不是全部证据。

真正的杀招,还在萧侭手中攥着。

只等时机成熟便甩出来,一举将他打入地狱。

更可怕的是,万一他不听话,萧侭直接把那些“证据”递给渺儿。

再添油加醋写些颠倒黑白的谎言……

苏晚渺本就心善,若见“铁证如山”,又岂会不信?

她必定会彻底恨上自己。

绝不能让那畜生得逞!

既然萧侭这么狠,那就别怪他先下手为强!

沈清渊掀开车帘。

盯着远处的三皇子府,眼中掠过一道狠绝的光。

走着瞧吧,萧侭。

游戏,才刚刚开始。

三皇子府。

沈清渊说明来意,门房立刻恭敬地将他引至偏厅。

茶水很快奉上,可人影却再没出现。

他越想越慌。

要是三皇子根本不信他呢?

要是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被拒之门外呢?

今日在宫中那一幕,至今还刺在心头。

三皇子站在殿前,与几位大臣谈笑风生。

而他,只能默默立在角落。

那种被轻视的感觉,比冷茶更寒。

他终于明白,光靠和魏家联姻根本不够。

他必须拿出能真正戳中三皇子心窝子的东西。

否则,他永远只是个外人。

……

当天半夜,魏府的廊下还点着几盏灯。

魏凌萱坐在内室,手中捻着一封信笺,却迟迟没有打开。

她已经听人说了。

沈清渊今日去了靖王府。

还在三皇子府外等到了子时才离开。

出来时,整个人如沐春风。

旁人瞧在眼里,纷纷暗自点头。

看来三皇叔是听进去了。

若沈公子从此肯在官场上用心,将来仕途必定顺畅。

到那时,便是为魏家姑娘谋个诰命夫人,也未必不可能。

消息传进魏凌萱耳中,她脸色比昨儿更冷。

派去打探的人见她神色不好,连忙讨好地补了句。

“姑娘,您别气,沈公子如今满脑子都是前程,哪里还顾得上从前的事?”

她只轻轻抬眼,目光落在窗台那盆花上。

那是五年前沈清渊亲手为她摘来的。

她随口说了一句“好看”,他便二话不说攀上险崖。

跌下来时满手是血,却笑着递到她面前。

“你若喜欢,我天天给你摘。”

那时的他,眼里只有她。

可如今,她再也不信了。

“去盯着苏晚渺。她一出靖王府,立刻来报。”

她声音极低。

那探子心头一颤,连声应下,匆匆退了出去。

待到屋内彻底安静下来,她才慢慢起身,走到窗边。

伸出指尖,碰了碰那朵刚冒头的花苞。

这花天生长在悬崖上,极难养活。

当年沈清渊千辛万苦摘回来时,花正盛放。

可不过两天,便枯萎了。

此后五年,她遍寻名花匠,试遍各种土法秘方。

甚至在西厢院搭了暖棚。

日日亲力亲为,才终于熬出这一朵新苞。

她凝视良久,指尖缓缓收拢。

“啪。”

花苞被她生生捏碎。

她看着那点残红,眼神却无悲无喜。

突然,窗外“砰”地一声巨响。

一个人影重重地从外面砸了进来。

魏凌萱猛地向后一退。

视线死死盯住地上那躯体,呼吸都凝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