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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秦瀚暗自思忖的时候,一个沙哑、苍老、带着浓重酒气的声音在他旁边响了起来:

“妈的!又来了一批软脚虾新兵!一个个站都站不稳,还想跟着老子出海?都给老子滚去刷甲板!”

秦瀚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不算高大但异常敦实、胡子拉碴、脸上还带着一道狰狞刀疤、只剩下一只眼睛的老头,正拄着一根造型古怪的拐杖,骂骂咧咧地从船舱方向走过来。

他浑浊的独眼扫过甲板,看到几个同样正抱着桅杆或者栏杆干呕、或者干脆瘫坐在地上的“新兵”,脸上的鄙夷之色更浓了。

秦瀚瞥了一眼,这个独眼老海盗头上顶着【巴克】的字样。

然而,当巴克的独眼扫到气定神闲、正稳稳站在摇晃甲板上的秦瀚时,不由得“咦”了一声,停下了脚步。

他那只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上下仔细打量了秦瀚几眼,特别是注意到了秦瀚那双异常平静且带着锐气的眼睛。

“嘿,小子!”巴克用拐杖敲了敲甲板,吸引了秦瀚的注意,“行啊你!老子的‘黑枪号’可不是娘们坐的绣花船,风浪大点就晃得跟筛糠似的,你小子居然能站得这么稳当?”

“眼睛里也没多少害怕。不像那帮见了鬼似的废物点心!有点意思!”

他吐了口带着酒气的唾沫,咧嘴露出几颗焦黄的牙齿:“叫什么名字?”

“秦瀚。”秦瀚平静地回答。面对这种一看就是老油条的海盗Npc,表现得太懦弱或太张扬都不合适。

“秦瀚……”巴克浑浊的独眼眯了眯,“嗯……听起来不像个软蛋的名字。行吧,算你小子运气好,碰上我老巴克今天心情不错,没把你直接丢下海喂鲨鱼!”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悠长的号角声,海风中似乎也带有了一丝陆地的气息。

船只航行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并且开始调整方向。

秦瀚心中一动,知道这是快要靠岸了。

他快速呼出神启助手,将感觉模拟的诸多设置,调整成前世最适应、也最能发挥他全部实力的状态。

片刻之后,一座充满了异域风情和混乱活力的海港轮廓,出现在了前方的海平面上。

高耸的了望塔,依山而建、歪歪扭扭的木屋,挂着各色旗帜的大小船只,以及码头上如同蚂蚁般忙碌、喧嚣的人影……

这些共同构成了一幅狂野而生机勃勃的海盗港景象。

“呜——”

伴随着悠长的汽笛声,“黑枪号”缓缓地靠向了其中一个看起来还算结实的木质栈桥。

水手们熟练地抛出缆绳,将船只固定。

巴克拍了拍吱呀作响的船舷:“这里就是【怒涛港】!臭小子们,招子都给我放亮点!”

船一靠稳,按照“正常”流程,巴克应该就会挥手让秦瀚和那些东倒西歪的“新兵”滚蛋,自己去找港口的什么负责人报到。

但这一次,巴克浑浊的独眼再次看向秦瀚,似乎越看越觉得这小子有点意思。

他用拐杖重重地敲了敲甲板,对着秦瀚咧嘴一笑:

“小子,别傻站着了!刚上岸,渴了吧?跟我来!老子带你去青旗鱼酒馆喝两杯最烈的朗姆酒,算是给你小子接风洗尘!”

秦瀚眼中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

看来,自己刚才快速适应船只晃动的表现,应该是触发了某种“隐藏剧情”或者说“Npc的特殊对待”。

他立刻点头应道:“那就多谢巴克大叔了!”

“哼,算你小子识相!”巴克满意地点点头,率先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下跳板。

秦瀚立刻跟上。

巴克领着秦瀚穿过拥挤混乱的码头区,拐进一条相对宽阔一些的主街。

街道两旁是各式各样的店铺,挂着千奇百怪的招牌。

巴克显然对这里熟门熟路,一路骂骂咧咧地推开挡路的醉汉,最终停在了一家看起来规模不小、但同样显得有些年头的酒馆门前。

酒馆的招牌是一块巨大的、褪色严重的木板,上面用粗犷的笔触画着一条表情凶恶、牙齿尖利的青色旗鱼。

门口左右各站着一个身材高大、肌肉虬结、腰间别着弯刀的海盗守卫,正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每一个进出的人。

巴克似乎是这里的常客,那两个守卫看到他只是抬了抬眼皮,连话都懒得说,任由他拄着拐杖推门而入。

“吱呀——”

厚重而油腻的木门被推开,一股浑浊、浓烈的混合气味瞬间涌入秦瀚的鼻腔——汗臭、劣质朗姆酒、浓烈的烟草、还有食物残渣发酵的酸味……几乎让他窒息。

伴随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喧哗!

粗鲁的笑骂声、用力砸桌子的声音、骰子碰撞的哗啦声、以及角落里那吟游诗人不成调的欢快小曲......

酒馆内部光线极其昏暗,只有吧台和几处墙壁上挂着的、闪烁着昏黄光芒的油灯提供着有限的照明。

酒渍和食物残渣到处都是,低矮的天花板下烟雾缭绕,呛得人眼睛发酸。

数十张大小不一、伤痕累累的木质桌椅杂乱无章地摆放着,几乎座无虚席。

各种肤色、各种打扮的海盗、水手、走私贩子、以及少数冒险者模样的Npc挤在一起,大声地喧哗、粗鲁地推搡、疯狂地灌着劣质酒,整个场面混乱不堪,却又透着一股原始而野性的活力。

吧台后面,酒保正慢悠悠地用一块抹布,擦拭着酒杯。

“这边!”

巴克似乎对这种环境习以为常,他用拐杖熟练地拨开一个挡路的醉汉,朝着一个靠近墙角的空桌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用拐杖重重敲了敲桌子,将上面残留的骨头渣子震到地上,然后示意秦瀚坐下。

“喂托尼!”巴克坐下后,直接朝着吧台方向扯着嗓子大吼,“给老子和这位小兄弟,来两杯你们这最带劲的‘深海炸弹’!”

那个酒保闻声抬起头,看到是巴克,似乎也没什么好脸色,嘟囔了一句什么,但还是从吧台下拿出两个粗糙的大号木杯,倒满了深褐色的、散发着刺鼻酒精味的液体。

很快,一个身材干瘦、动作麻利的小个子侍者端着两杯冒着气泡的“深海炸弹”送了过来,“砰”地一声放在桌上。

巴克拿起一杯,直接灌了一大口,满足地打了个酒嗝,然后用他那只浑浊的独眼,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秦瀚,开口问道:

“小子,说吧,你什么来头?看着不像我们怒涛港土生土长的。怎么会跑到老子那条破船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