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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快穿之除怨之旅 > 第9章 秦淮茹(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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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的树影罩住她半边身子,另一半脸庞却被天边最后一抹瑰丽的晚霞染上了一层近乎透明的蜜色,勾勒出柔和美好的轮廓。

何雨柱笨拙又慌乱地滑下树干,双脚落地时溅起一小片尘土。

他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目光死死黏在眼前的人身上,喉结上下剧烈地滚动了好几下,才挤出干涩的声音:“那、那……”

“爹说了,”秦淮茹忽然抬起脸,那双清澈的眸子在暮色中看向他,唇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弯了弯。

一个浅浅的梨涡在霞光里一闪而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丰泽园的大师傅教出来的徒弟,手艺想必是顶好的。也该尝尝,”

她目光扫过地上那个摔裂的青柿子,“咱秦家庄的老树柿子,熟了以后……甜不甜。”

说完,她不再停留,转身沿着被暮色浸染得朦胧发白的村路,步伐轻稳地离去。

身影渐渐融入晒场尽头那片越来越浓的灰色里。

何雨柱却像被施了定身法,依旧直愣愣地杵在老槐树下,像个生了根的树桩。

好半晌,他才缓缓低头,摊开一直紧握成拳的右手。

原来刚才滑下树时,他竟鬼使神差地从低枝上摘了一个相对熟些的柿子藏在掌心。

掌心那枚带着他体温的柿子,表皮光滑,微微泛黄,此刻被他紧紧攥着,硬邦邦地硌着皮肤,却像揣了一颗正在他胸膛里咚咚狂跳、滚烫得要命的心脏。

晚风吹过他汗湿的褂子,带来丝丝凉意,却吹不散他脸上和耳根那火烧火燎的热度。

何雨柱将摘得的柿子胡乱塞进筐中,连同秦淮茹送来的那份一并抱起,失魂落魄地离去。

远处,秦淮茹(刘璃)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农舍的轮廓中。

隐形的团团从她臂弯爬上肩膀,探出毛茸茸的黑耳朵和圆脑袋,回头望向老槐树的方向,在意识里兴奋地报告:“姐姐,何雨柱脸都红了,姐姐干得漂亮,小小傻柱手到擒来!”

刘璃指尖无意识地捻了捻垂在胸前的乌黑辫子,轻轻抚过那点跳跃的、小小的红绳,唇角漾开一丝极淡、却真实的笑意。

“那当然,好歹也是做任务的老手了!”

风掠过空旷的晒场,带来新麦垛特有的干燥清香,裹着家家户户灶膛里飘出的、温暖踏实的炊烟气息,缓缓漫过连绵起伏的山梁。

远处山脚下,秦家庄点点昏黄的灯火,正一盏、一盏,不急不缓地亮起,如同大地上散落的星辰,温柔而坚定地驱散着秋夜愈发浓稠的深蓝。

秋阳将秦家小院的土墙镀成蜜色,檐下挂着的红辣椒串噼啪作响,炸开星星点点的籽粒。

秦淮茹(刘璃)刚推开吱呀作响的栅栏门,七岁的秦淮茵就像颗小炮弹般撞进她怀里。“姐!姐!”

小丫头兴奋地指着院外老槐树的树冠,“树上那个黑影子,是不是,就是哥哥说的,晌午在供销社门口撞你的哥哥呀?”

她黏糊糊的手指还沾着偷吃的柿子汁,在刘璃干净的碎花衣襟上抹出几道亮晶晶的橘色痕迹。

堂屋里烟雾缭绕,秦大壮的旱烟杆在粗糙的桌角“梆梆”磕了两下,抖落几点烟灰。

“囡囡,”他声音带着庄稼汉特有的沉稳,“媒人提来的那篮子,里头装着三十个红皮鸡蛋呢,油光水滑的,够咱家吃上小半月了。”

母亲张翠莲坐在条凳上,双手无意识地揉搓着洗得发白的围裙角,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终究没出声。

嫂子王玉梅可没这份顾虑,她“唰啦”一声抖开一件崭新的大红色毛衣,金黄色的羊毛线在透过窗户的光线下闪闪发亮。

“都瞧瞧!这可是丰泽园陈师傅托媒人送来的下定礼!”她嗓门洪亮,带着得意,“货真价实的纯羊毛!城里时兴的好东西!”

饭桌中央的粗陶盆里,土豆炖肉的香气热腾腾地往上冒。

秦淮安老实巴交地给媳妇碗里夹了块油汪汪的肥肉片子,附和着父亲的话:“何家那后生,城里有两间祖上传下来的瓦房,亮堂着呢。家里还有个妹子,听说跟咱家淮茵差不多大,也是个伶俐丫头。”

他顿了顿,筷子忽然往房梁一指,黝黑的脸上带着担忧:“可……可他眼下还是个学徒工啊!学徒工一个月统共才十三块八毛钱!这……这要是往后成了家,屋顶漏雨了怕是连买瓦片的钱都挤不出来!”

“你懂个屁!”王玉梅把毛衣针“咔”地一下插进自己盘得油亮的发髻里,活像插了支簪子,动作干脆利落。

“人家陈师傅亲口跟媒人讲的,马上要荐他去纺织厂当正经八百的大厨!”

她竖起两根手指头,在昏黄的油灯火苗旁用力晃了晃,“知道大厨多少钱一个月吗?二十五块八!顶得上咱公社两个壮劳力挣的工分!”

张翠莲的目光一直没离开女儿,此刻忽然轻轻“呀”了一声,伸手抓住了刘璃的手腕:“囡囡,你这手背上……”

只见刘璃原本白皙的手背上,轻微泛点红,虽然痊愈但还有一丁点痕迹在。

刘璃下意识地想把手缩回来,但全家人的目光已经像晒场上的麦芒一样,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

秦淮茹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用没受伤的手指无意识地搅动着碗里寡淡的菜汤,声音不高,却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中:“爹,娘,城里户口、有份正式工作的小伙,愿意找个农村姑娘的……不容易!”

她指尖划过桌缝里嵌着的谷粒,“我看着……他人还不错……”

堂屋里陷入短暂的静默。只有灶膛里柴禾燃烧的轻微噼啪声隐约传来。

突然,“哐当”一声响!打破了沉寂。是王玉梅把织了一半的厚实毛衣重重拍在饭桌上。

“听听!听听咱淮茹这话说的!”她声音拔得更高,带着一股子护犊子的泼辣劲儿,“我们淮茹是金子堆里长出来的!割个猪草都能逮着肥鸡和兔子回来,配天皇老子都使得!凭啥委屈?”

她猛地伸手,精准地揪住了旁边丈夫秦淮安的耳朵,“秦淮安!你耳朵塞驴毛了?明儿个天一亮你就给我去打听!打听清楚了,纺织厂食堂大厨是不是真开二十五块八!少一分钱都不行!听见没?”秦淮安疼得龇牙咧嘴,只能连连点头。

“姐姐~姐姐~”只有刘璃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软软糯糯地响起,肩膀上也感觉到一阵暖乎乎、毛茸茸的触感轻轻蹭着。

别人看不见的大熊猫团子“团团”正歪着圆脑袋,黑葡萄似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那个傻柱子呆呆的,不过眼睛挺亮哒!还有他家师傅,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呢!”

刘璃借着低头喝汤的动作,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用只有团团能“听”到的意念回应:‘别闹,乖乖看。’

团团立刻满足地在她肩窝里打了个滚,抱着自己的小短腿:‘好哒姐姐!团团乖乖~看哥哥被揪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