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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宫殿的发现,如同在即将爆炸的火药桶旁,又扔进了一个燃烧弹。消息被萧绝以铁腕手段暂时封锁在王府核心圈内,但当晚那冲天的白色光柱和激烈的厮杀声,根本瞒不过近在咫尺的靖王和云裳郡主。

靖王李澈在自己的临时行辕内,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派出的探子回报,王府内似乎经历了一场恶战,但具体细节无从得知,只知道宸王夫妇安然无恙,三个孩子也平安。而那道诡异的光柱…更是让他心里七上八下。

“王爷,此事蹊跷…”幕僚低声道,“宸王刚接到回京旨意,当晚就遭遇袭击,还有那光柱…恐怕是他故弄玄虚,意图抗旨!”

靖王烦躁地挥手:“本王岂会不知?但无凭无据,如何向皇兄禀报?难道说宸王府半夜放烟花,还有神光护体?”他咬牙切齿,“萧绝…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相比靖王的焦躁,云裳郡主则更加不安。她隐约感觉到,萧绝和沈清辞之间那层看不见的隔阂,似乎在昨晚的并肩作战中消融了不少。而且,萧绝对她那套温柔攻势,从头到尾都冷淡得像块石头。(那个沈清辞,到底有什么好!一个商贾之女,粗鄙不堪!)

与此同时,王府地下宫殿内。

萧绝、沈清辞,以及少数几名绝对心腹,正站在那巨大的玉石碑前。石碑通体莹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上面刻满了古老的文字和图案。当沈清辞抱着依旧沉睡但气息平稳的沈念靠近时,石碑的光芒似乎更亮了一些,沈念眉心的金印也与之隐隐呼应。

谢景行也被请了下来,他仔细辨认着石碑上的文字,神色越来越凝重。

“石碑记载,前朝皇室乃承天命,有祖凤血脉庇佑。眉心金印,即为血脉显化。血脉越纯净,能力越强,至纯者,可感应天地,甚至…唤醒和驾驭国之重器——‘宸王印’。”谢景行缓缓道,“而宸王印,并非单纯的信物,它关系着前朝埋藏的一处巨大‘遗产’,据说拥有改天换地的力量。”

他指向图案中心那方印玺的雕刻:“激活宸王印,不仅需要至纯血脉之血,还需要…特定的时机和地点。石碑暗示,那地点,似乎就在北境某处。”

(好家伙,还是个绑定道具,需要特定版本更新才能用?)沈清辞内心吐槽,但表情严肃。这信息量太大了。

“也就是说,青羽卫抓念儿,是为了用她的血,在特定地点激活宸王印,获取那份‘遗产’?”沈清辞总结道。

“恐怕是的。”谢景行点头,“而且,从昨晚那邪鼎和今日石碑的反应来看,小郡主的血脉,恐怕是数百年来最为纯净的‘祖凤血脉’。”

萧绝抚摸着石碑冰凉的表面,眼神锐利:“也就是说,皇帝忌惮我的军权,青羽卫觊觎念儿的血脉。无论我是否交出兵权,回京都是死路一条。甚至,会连累孩子们。”

现场一片沉默。事实就是如此残酷。

沈清辞看向萧绝:“所以,我们没得选。”

萧绝缓缓抬头,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心腹,最后落在沈清辞脸上,声音低沉而坚定:“本王的路,从来都是自己杀出来的。以前是,现在,更是。”

他看向癸一:“那批军备,清点得如何?”

癸一激动道:“回王爷!战甲五千副,兵器七千件,全是百炼精钢所铸,保存完好!还有强弓硬弩上千!足以武装一支精锐!”

“密道呢?”

“密道通往城外三十里处的黑风岭,出口极为隐蔽。而且…密道内有数条分支,似乎通往北境其他几个重要关隘附近!”这意味着,他们拥有了一条绝佳的、不会被朝廷察觉的调动兵力和物资的通道。

(天胡开局!这是系统看不下去,直接给大佬空投补给包了啊!)沈清辞心中震撼。

时机紧迫,不容犹豫。

第二天,就在靖王琢磨着如何催促萧绝交接军务,并暗中向皇帝密报“异象”时,萧绝却主动邀请他,以及北境所有高级将领,前往城外大营“观摩军演”。

靖王心中狐疑,但想着在数万大军面前,萧绝也不敢对他如何,便带着些许护卫前往。

点将台上,萧绝一身玄色铠甲,未戴头盔,眉心的淡金印记在阳光下若隐若现,更添几分神秘与威严。沈清辞站在他身侧稍后的位置,一身利落的骑射服,神情平静。台下,是黑压压的、历经战火洗礼的北境边军将士,鸦雀无声,只有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靖王笑着上前:“王叔今日好兴致,可是要在交接前,让将士们再睹王叔风采?”

萧绝没有看他,目光扫过台下无数双眼睛,那些眼睛里,有崇敬,有狂热,也有对未来的迷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他缓缓举起手中那枚代表着北境最高兵权的虎符,声音以内力催动,清晰地传遍整个校场:

“将士们!”

“北狄联军二十万,兵临城下,邺城粮尽援绝之时,是你们,随本王死战不退,用血肉守住了家园,赢得了不世之功!”

“然而!”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得冰冷,“捷报传回京城,我们等来的不是封赏,不是抚恤,是一纸剥夺我等用命换来的兵权,召本王回京‘休养’的圣旨!”

台下开始出现骚动,将士们的呼吸变得粗重。

“昨夜,更有前朝余孽青羽卫,潜入王府,意图掳走本王幼女!若非上天庇佑,我等拼死抵抗,此刻本王已痛失爱女!”萧绝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痛楚,“朝廷不容我等功勋,奸佞欲绝本王血脉!试问,如此朝廷,如此君王,可还值得我等效忠?可还对得起我等抛头颅、洒热血守护的这北境山河,对得起你们身后的一家老小?!”

这番话如同点燃了火药桶,台下将士的愤怒瞬间被引爆!

“狗皇帝!过河拆桥!”

“王爷不能回京!”

“我们不服!”

群情激愤!

靖王脸色煞白,厉声喝道:“萧绝!你想造反不成?!”

萧绝猛地转头,目光如电射向靖王,那凛冽的杀气让靖王瞬间噤声,冷汗直流。

萧绝不再看他,再次面向大军,举起虎符,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人耳边:

“今日,本王不做那任人宰割的羔羊!这北境的太平,是兄弟们用命换来的,谁也别想轻易夺走!皇帝不仁,便休怪本王不义!”

他深吸一口气,问出了那个石破天惊的问题:

“现在,本王手握这虎符,问你们一句——”

“是随我回京,引颈就戮,让妻儿老小沦为他人砧板之肉?还是…随我,另立新天,打下一个真正属于我们,能让父母安居,能让儿女无忧的朗朗乾坤?!”

校场上死寂了一瞬。

随即,如同山崩海啸般的声音轰然爆发,直冲云霄:

“愿随王爷!”

“愿随王爷!!”

“另立新天!另立新天!!”

无数兵器被举起,如同钢铁森林,反射着冰冷的日光。将士们的怒吼声汇聚成一股无可阻挡的洪流。

沈清辞看着身边男人挺拔如松的背影,听着这震耳欲聋的呼喊,心中波澜起伏。(这就…正式创业了?从宸王到…反王?刺激!)

萧绝抬手,压下震天的呼声。

他目光坚定,如同最坚韧的磐石,一字一句,宣告了一个新时代的开端:

“好!自今日起,我等——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