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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绝没有将沈清辞送回她那并不算绝对安全的院落。

他抱着怀中滚烫绵软、如同煮熟虾子般蜷缩的人儿,脚下步伐迅疾如风,几个起落,便避开了所有巡夜的家丁护卫,径直来到了国公府内一处最为僻静、早已废弃不用的客院。

这里,早已被“暗影”悄然清理过,成了他在府内临时的落脚点之一。

踢开房门,他将沈清辞轻轻放在铺着干净被褥的床榻上。动作看似粗鲁,力道却控制得极好。

沈清辞一沾到微凉的锦被,便难受地呻吟出声,本能地想要靠近身边那具能缓解她灼热的“清凉源”。她双臂如水蛇般缠上萧绝的脖颈,滚烫的脸颊在他微凉的颈窝里胡乱蹭着,呼吸灼热而急促,带着破碎的呜咽:

“热……好热……帮帮我……”

**“完了完了!这什么破药!劲儿也太大了!理智呢?我的理智你快回来!”** 残存的意识在脑海里尖叫,但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只想遵循最原始的本能。

萧绝身体瞬间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怀中温香软玉,女子特有的馨香混合着那媚药的甜腻气息,无孔不入地挑战着他的自制力。她柔软的躯体在他怀中不安分地扭动,每一个细微的摩擦都像是在点火。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体内翻涌的躁动,伸手想去掰开她缠绕的手臂,声音沙哑得厉害:“沈清辞,松手!”

然而,此时的沈清辞哪里还有理智可言。她只觉得这“冰块”要离开,顿时委屈得不行,非但没松,反而抱得更紧,湿润的眼眸迷蒙地望着他,带着哭腔:“别走……难受……”

说着,她竟然仰起头,凭借着本能,胡乱地将自己滚烫的唇瓣印上了他微凉的薄唇!

轰——!

如同惊雷炸响在脑海。

萧绝浑身剧震,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瞬间卷起惊涛骇浪。唇上传来柔软、灼热且生涩的触感,像是一道引信,瞬间点燃了他压抑已久的某些东西。

他不是圣人,更非柳下惠。面对自己早已认定的、此刻又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子,所有的克制都在这一刻摇摇欲坠。

他的手臂猛地收紧,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就在他即将化被动为主动,彻底沉沦于这甜美诱惑的前一刻——

“唔……萧……绝……”

沈清辞无意识地呢喃出他的名字,声音娇软无力,却像一道清泉,骤然浇醒了他。

他看着她潮红得不正常的脸颊,迷离失去焦点的眼神,猛地清醒过来。

她在中毒!神志不清!他若此刻要了她,与那些趁人之危的宵小之辈有何区别?

强大的意志力强行压下了几乎失控的欲望。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眸中虽仍有未褪的血色,却已恢复了惯有的冷厉与清明。

他不再犹豫,运起内力,掌心贴于她后背灵台穴,精纯浩荡的内力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注入她体内,引导着那霸道的药力,试图将其逼出。

“嗯……”内力入体,带来一阵清凉与刺痛交织的奇异感觉,沈清辞难受地蹙起眉,挣扎起来。

“别动!”萧绝低喝,手下力道加重,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怀中与床榻之间,继续运功。

逼毒的过程漫长而煎熬,既是对沈清辞意志的考验,更是对萧绝定力的极致折磨。他需要时刻控制着内力的强弱,既要逼出药性,又不能伤及她的经脉,还要无视怀中人因不适而发出的种种令人血脉贲张的嘤咛与扭动。

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滴在她绯红的颈侧,烫得她微微一颤。

就在萧绝为沈清辞运功逼毒的同时,一场无声的清算,已在国公府内展开。

那名被王氏收买、在酒壶上做了手脚的丫鬟,在试图逃离国公府时,被“暗影”截住,她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便永远消失了。

而那位被“请”来、还在做着与国公府嫡女“成就好事”后飞黄腾达美梦的纨绔赵霖,则在回家的“路上”,“意外”坠马,摔断了一条腿和三条肋骨,没有半年绝对下不了床。据目击者称,赵公子坠马前,似乎被一道鬼魅般的黑影惊了马。

至于主谋王氏……

她正在自己房中志忑不安地等待着“好消息”,房门却被猛地踹开!

沈威一脸铁青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神色冷漠的萧绝,以及被“暗影”押着的、面如死灰的王氏心腹嬷嬷——她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处理掉的、包过媚药的空纸包。

人证物证俱在!

“毒妇!你还有什么话说!”沈威气得浑身发抖,他万万没想到,王氏竟敢在家中宴会上,用如此龌龊的手段陷害嫡女!

王氏看到萧绝的那一瞬间,就知道全完了。她瘫软在地,涕泪横流,还想狡辩:“老爷!冤枉啊!是沈清辞她勾引……”

“闭嘴!”沈威一脚将她踹翻,看着萧绝那冰寒刺骨的眼神,哪里还敢护短?他指着王氏,对闻讯赶来的管家吼道:“把这个毒妇给我关进祠堂!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从今日起,府中中馈全部交由柳姨娘掌管!”

这相当于将王氏彻底打入了冷宫,再无翻身之日。

萧绝冷眼旁观,并未说话。对他而言,这只是开始。敢动他的人,区区禁足,远远不够。

客院中,逼毒已接近尾声。

沈清辞体内的燥热渐渐褪去,意识也开始回笼。她缓缓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萧绝近在咫尺的、带着汗水和隐忍的俊美脸庞。他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唇色因内力消耗而显得有些苍白。

而她,正被他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圈在怀中,他的手掌还贴在她的后背,温厚的内力仍在缓缓输送。

昨晚混乱的记忆碎片瞬间涌入脑海——宴席上的酒,王氏诡异的笑,萧绝泼掉的酒杯,自己身体的异样,跌入他怀抱,还有……那个她主动的、混乱的吻……

**“啊啊啊啊!社死现场!我居然强吻了萧绝?!还是在我中药的情况下?!这跟酒後乱性有什麽区别?!我的形象!我的矜持!”** 沈清辞内心发出土拨鼠尖叫,脸颊刚褪下的红潮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似乎察觉到她的清醒,萧绝也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

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尴尬、暧昧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

沈清辞慌忙想从他怀中挣脱,声音细若蚊呐:“多……多谢大都督……我……我好多了……”

萧绝却没有立刻松手,他深邃的目光紧紧锁住她,仿佛要看到她灵魂深处去。他抬手,用指腹轻轻擦过她依旧有些红肿的唇瓣,动作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缱绻。

“现在知道怕了?”他声音低沉,带着内力消耗后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

沈清辞浑身一僵,被他这动作和话语弄得面红耳赤,嘴硬道:“谁……谁怕了!我那是……那是情况特殊!不算数!”

“哦?”萧绝挑眉,故意拉长了语调,“那要怎样……才算数?”

沈清辞:“……” **救命!这男人怎么突然这么会撩!这不符合他的人设!**

看着她羞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萧绝眼底终于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他缓缓松开她,起身,背对着她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袍,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冷冽,却莫名多了点别的意味:

“此事,不会就此作罢。你好生休息。”

说完,他不再停留,大步离开。

沈清辞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摸着仿佛还残留着他指尖温度和气息的唇瓣,心跳依旧失序。

经过这一夜,他们之间,有些东西,似乎再也回不去了,也无需再回去了。

数日后,沈清辞身体彻底恢复,正在“玉颜坊”后院查看新到的花卉原料,一道飘逸出尘的身影,不请自来。

谢景行依旧是一身月白道袍,手持玉骨扇,恍若谪仙临世。他看着沈清辞,目光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深邃,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姑娘近日,似乎经历了一番……红尘炼心?”他唇角含笑,语气却意味深长。

沈清辞现在看到他就觉得头疼,没好气道:“谢公子是又来给我发布灾难预警的?”

谢景行摇扇轻笑:“非也。此次前来,是想问姑娘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姑娘可知,为何你这‘变数’,会落入此间天地?又为何,会与那煞气冲天的将星,产生如此深的羁绊?”

沈清辞心中猛地一震!他……他知道她是穿越的?!还知道她和萧绝?!

她强作镇定:“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谢景行也不追问,只是望着天际流云,悠然道:“天道有常,亦无常。姑娘的存在,本身便是最大的‘无常’。而萧绝,则是此间命定的‘杀破狼’,主征伐,掌权柄,亦背负滔天杀孽。你与他,一为异数,一为煞星,相遇相缠,究竟是破局之机,还是……毁灭之始?”

他转头,目光再次落在沈清辞身上,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审视:“在下只是好奇,也想看看,你这‘变数’,最终会将这既定的命盘,导向何方。”

说完,他不再多言,留下一句“姑娘好自为之”,便飘然离去。

沈清辞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

所以,谢景行如此关注她,是因为她这个“穿越者”是天道bUG?而他和萧绝,一个是观测者,一个是命定的核心?

**“感觉像是掉进了一个大型全息网游,我是玩家,萧绝是主线boSS兼可攻略对象,谢景行是发布任务的Npc兼系统管理员?”** 她揉了揉额角,觉得这设定有点过于复杂了。

但无论如何,路是自己选的。管他什么天道命盘,她沈清辞,只走自己认定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