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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瑶确实快疯了。

“锦瑟阁”的存在像一根毒刺,扎在她敏感的神经上。尽管它表面看起来只是一家格调高雅的女子场所,但那种若有似无的、属于沈清辞那个贱人的气息(纯属心理作用),以及谢景行近来似有似无的疏远和暗示,都让她坐立难安。

更让她恐惧的是,春杏失踪了!杨柳庄那边传来消息,派去灭口的人全军覆没,春杏不知所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她没死……她一定没死!那个贱人也没死!她们勾结在一起了!”白若瑶在自己的院落里摔碎了第三套茶具,姣好的面容因嫉恨和恐惧而扭曲,“她们想搞垮我!想抢走我的一切!”

她抓着心腹嬷嬷的手,指甲几乎掐进对方肉里:“王爷呢?王爷最近为何总去书房?是不是也被那个贱人迷住了?还是谢景行跟他说了什么?!”

嬷嬷忍着痛,低声道:“小姐稍安勿躁,王爷近来是为边关战事烦心,与谢先生商议要事。至于沈氏……她一个逃犯,如何能与小姐您争辉?王爷心中最重要的始终是您啊!”

“最重要?”白若瑶尖声冷笑,眼中闪过狠毒,“若我没了这‘凤格’,没了这利用价值,他还会觉得我最重要吗?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她猛地站起身,眼神疯狂:“既然找不到她,那就逼她出来!或者……直接毁了她在意的一切!去,把柳侧妃给我‘请’来!”柳侧妃,靖王另一位不得宠的侧妃,性子愚钝,极易被煽动利用。

密室中,沈清辞和萧绝正在研究春杏画出的那个密道符号。

“这看起来……像是一个水道的标记?”沈清辞指着那个类似波浪的简图,“王府里有隐秘的水道?”

萧绝目光沉凝:“王府西苑靠近浣衣局,附近确实有废弃的排水暗渠。若加以改造,连通外界,并非不可能。”

“所以,原主撞见的,很可能是靖王通过这条密道,与外界某人秘密联系?而白若瑶发现了这一点,才急着灭口?”沈清辞推理着,“能让靖王如此隐秘会见的,会是谁?太子的人?还是……其他更有份量的人物?”

她越想越觉得这潭水深不可测。“老板,咱们要不要去探一探这密道?说不定能找到靖王勾结外敌……或者别的什么惊天大秘密的证据?”

萧绝瞥了她一眼:“送死?”

沈清辞一噎,梗着脖子道:“富贵险中求嘛!再说,不是有你在吗?”这话脱口而出后,她自己先愣住了,耳根微微发热。什么时候起,她这么依赖并且信任他了?

萧绝似乎也因她这句话顿了一下,深邃的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廓上停留了一瞬,才移开,语气听不出喜怒:“时机未到。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他指的是边关战事以及随之浮出水面的旧部动向。王婆子带来最新消息,几位原本被分散安置、看似沉寂的将领,近日都以各种借口离开了驻地,其行踪最终都隐约指向京城方向。

“他们想做什么?清君侧?还是助你……重掌兵权?”沈清辞压低声音问。

萧绝擦拭匕首的动作不变,眸底却翻涌着暗流:“他们想做什么,是他们的事。我萧绝的路,自己走。”

这话说得平静,却带着睥睨天下的狂傲。沈清辞看着他,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这种“全世界都想抱我大腿但老子不稀罕”的疯批气场,该死的迷人!

就在两人分析局势时,锦瑟阁那边出事了!

青黛急匆匆赶来汇报:一位姓柳的侧妃娘娘今日突然到访,态度倨傲,言语间多有挑剔,并暗示“锦瑟阁”来历不明,恐藏污纳垢,还“不小心”打碎了一套价值不菲的茶具。虽然最终被朱槿等人勉强安抚住,但明显来者不善。

“柳侧妃?她不是一向没什么存在感吗?怎么会突然跑去锦瑟阁找茬?”沈清辞蹙眉,随即恍然,“是白若瑶!她撺掇的!她自己不敢明着来,就推个蠢货出来当枪使,试探我们的深浅,顺便搞破坏!”

萧绝眼神一冷:“跳梁小丑,不堪一击。”

“但她这么一闹,肯定会引起更多人的注意!”沈清辞有些着急,“万一引来官府核查,或者被靖王注意到……”

“她没那个机会了。”萧绝语气平淡,却带着森然杀意。

沈清辞一愣:“你要做什么?别冲动啊老板!现在动手不是直接告诉白若瑶和靖王,锦瑟阁跟我们有关吗?”

萧绝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谁说要我动手?”

当天晚上,靖王府就传出消息,柳侧妃因“突发恶疾,胡言乱语,冲撞王爷”,被连夜送往城外别院“静养”去了,归期不定。

沈清辞得知后,目瞪口呆。这处理方式,干脆利落,直接掐断了白若瑶伸出来的爪子,还顺便警告了幕后主使。

“老板……你这招‘釜底抽薪’,够狠!”她由衷赞叹,心里却有点发毛。这疯批大佬解决问题的方式,真是简单粗暴又有效。

萧绝没说话,只是将一杯刚沏好的、温度适中的茶推到她面前。

沈清辞看着那杯茶,又看看他依旧没什么表情的侧脸,心里那点发毛瞬间被一股暖流取代。他是在用他的方式,回应她之前的担忧,保护她一手搭建起来的“锦瑟阁”。

这种无声的维护,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让人心动。

她端起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悄悄柔软了她的心防。

“谢谢。”她轻声说。

萧绝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没有回应,但密室里的气氛,却悄然变得有些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