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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绝的行动力堪称恐怖。不过两三日功夫,一座位于相对安静街区、门脸低调内里却别有洞天的三进宅院就已准备就绪,挂上了“锦瑟阁”的匾额,对外宣称是接待女眷品茗、鉴赏珠宝衣饰的雅集之地。同时,五名年龄性情各异,但眼神清正、举止沉稳的女子被带到沈清辞面前。

“老板,你这效率……是开了闪现加金手指吗?”沈清辞看着眼前这五位“准金融女精英”,内心对萧绝的势力有了新的认知。

培训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沈清辞化身“沈讲师”,在小密室里开始了她的古代职场速成班。

“各位,欢迎加入锦瑟阁,我们明面上是高级女子会所,暗地里是女子互助银号,终极目标是成为京城最强女子情报站!”沈清辞的开场白让五位姑娘面面相觑,显然信息量有点大。

她开始讲解基础业务:“存储业务,关键是保密和安全,存取凭证设计要独特,账目要清晰,采用……嗯,我家乡的复式记账法,我稍后教你们。”

“借贷业务,风险控制是核心!要建立客户信用评估体系,不是看她们夫君是谁,而是看她们本人的还款能力、过往信誉。放贷额度要谨慎,初期宁可错过,不可错放。”

“理财咨询,这个比较难,需要慢慢来。初期可以先提供一些稳妥的建议,比如建议她们将部分闲散资金用于购买某些不易贬值的货物,或者合伙做一些风险低的小生意……”

她讲得口干舌燥,还引入了简单的角色扮演模拟客户接待,试图让这些古代姑娘理解什么是“客户体验”,什么是“风险对冲”。

效果嘛……有点感人。

“沈姑娘,‘K-p-I’是何物?”一个叫青黛的姑娘怯生生地问。

“就是……工作考核标准!比如你这个月成功办理了多少笔存储,收回多少贷款利息,客户满意度如何……”沈清辞努力解释。

另一个叫朱槿的姑娘更直接:“若是有夫人想借钱,却无抵押物,但她是尚书夫人,借是不借?”

沈清辞扶额:“原则上不借!但我们可以引导她用一些……非物质的‘抵押’,比如她能否提供一些有价值的消息,或者在她那个圈子里为我们引荐客户?这叫资源置换!”

姑娘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沈清辞内心咆哮:“职场培训任重道远啊!这比教萧绝经济学难多了!”

就在沈清辞忙于给“员工”洗脑,不,是培训时,谢景行果然没闲着。

他没有再亲自上门“讨债”,而是换了一种更风雅,也更难防范的方式——他开始频繁出现在与“锦瑟阁”有潜在客户重叠的贵族诗会、茶宴上,依旧是那副谪仙做派,谈星象,论风雅,偶尔“无意间”提及城北某处新开了家“锦瑟阁”,格调不俗,似是专为女子所设,主人颇为神秘云云。

这话经由参加宴会的贵妇们带回各自府中,竟真的勾起了一些人的好奇心。开始有零星的马车试探性地停在“锦瑟阁”外。

“谢景行这是……在给我们引流?”沈清辞从王婆子那里得知消息时,表情一言难尽,“他到底是敌是友?这操作我真是看不懂了!难道是想用客户挤垮我们?还是想在客户里安插眼线?”

萧绝听到汇报时,只是冷冷地勾了勾唇角:“跳梁小丑。”但他随即下令,对首批上门的客户进行更严格的背景核查,同时,“锦瑟阁”内部的安防等级再次提升。

“无心草”的事情也不能再拖了。春杏虽然用了谢景行给的药丸,情况略有好转,眼神清明了一些,但离开口还差得远。

沈清辞决定亲自去会会城北济世堂那位“性情古怪”的老大夫。她不能再等萧绝安排,外面的搜捕和谢景行的举动都透着诡异,必须尽快拿到解药,撬开春杏的嘴。

她换上朴素的棉布衣裙,脸上做了些修饰,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寻常人家的媳妇,带着一个伪装成家仆的萧绝手下,来到了城北。

济世堂门面不大,看起来有些年头。进去后,药童引他们到后堂,只见一位须发皆白、面色红润的老者正在捣药,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老先生,我们想求一味‘无心草’。”沈清辞恭敬地说。

老大夫头也不抬:“无心草?没有。”

沈清辞耐着性子:“听闻老先生此处或有,家中亲人中了奇毒,急需此草救命,还请老先生慈悲。”

老大夫这才抬眼瞥了她一下,眼神锐利:“救人?救什么人?为何中毒?”

沈清辞早有准备,编了个丈夫被仇家下毒、奄奄一息的故事,说得情真意切,差点把自己都感动了。

老大夫听完,哼了一声:“故事编得不错。可惜,老夫不信。”他继续捣药,“想要无心草,可以。回答我三个问题。”

“老先生请讲。”

“第一,何为医者之本?”

沈清辞想了想,认真答道:“晚辈以为,是‘有时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 这是现代医学名言,她稍微改编了一下。

老大夫捣药的动作顿了顿,深深看了她一眼:“第二,若有一人,十恶不赦,重伤垂死,你救是不救?”

沈清辞沉吟片刻:“救。医者面前,只有病人,无分善恶。救活之后,其罪自有律法公道裁决。”

老大夫眼神微动:“第三,若救一人,需损百人利益,甚至引发动荡,你当如何?”

这个问题就有点严重了,几乎是在影射什么。沈清辞心念电转,谨慎答道:“晚辈能力微薄,不敢妄言天下。但求问心无愧,尽力寻找两全之法,若实在无法……或许会选择救眼前能救之人,再图补救。毕竟,见死不救,亦非医者仁心。”

老大夫沉默地看着她,良久,叹了口气,从药柜最底层取出一个不起眼的木盒,推到沈清辞面前:“拿去吧。小丫头,心思剔透,但前路艰险,好自为之。”

沈清辞大喜过望,连忙接过木盒,郑重道谢。她感觉这老大夫绝非凡人,似乎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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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无心草”回到密室,沈清辞迫不及待地将经过告诉了萧绝,略去了自己那番可能有点惊世骇俗的回答,只说是诚恳打动了老大夫。

萧绝看着她因为奔波和兴奋而泛红的脸颊,以及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没有追问细节。他接过木盒,检查无误后,交给手下立刻去配制解药。

“做得不错。”他看着她,语气平淡,但眼神里那份审视似乎淡了些,多了点别的,像是……认可?或者说,是一种更复杂的,连他自己都未必清晰的情绪。

沈清辞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嘿嘿一笑:“运气好,运气好。主要还是老板你领导有方,资源给力!”

萧绝没接话,只是道:“锦瑟阁那边,第一批客户背景已核查清楚,有三家可以接触。你准备一下,三日后,亲自去见。”

“我?亲自去?”沈清辞一愣。

“嗯。”萧绝转身,走向书案,留下一句,“你的蓝图,你自己去实现。”

沈清辞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那点因为拿到“无心草”的喜悦,慢慢被一种更踏实、更汹涌的情绪取代。他给了她平台,给了她资源,现在,给了她独当一面的机会。

这种被信任、被托付的感觉,比任何金瓜子都让她心动。

她摸了摸又开始发烫的耳朵,小声嘀咕:“这疯批大佬……偶尔正常起来,还挺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