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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杏的境况成了沈清辞心头一根刺。不能言不能写,这关键人证简直成了个活体手办,只能看,不能用,急得她嘴角都快冒泡。

“老板,咱们能不能搞个眼神交流密码?或者她眨一下眼代表‘是’,两下代表‘否’?”沈清辞对着萧绝异想天开,试图用现代沟通障碍辅助手段解决古代难题。

萧绝连眼皮都懒得抬:“她中毒已深,眼神涣散,无法聚焦。”

沈清辞:“……” 好吧,此路不通。

正当她一筹莫展时,王婆子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谢景行派人送来了一小瓶药丸,声称或许能缓解“失语之症”,并附言:“此毒诡谲,需‘无心草’为引,方可根治。草在城北‘济世堂’老大夫处,然其性情古怪,非有缘人不予。”

沈清辞拿着那瓶药,心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这谪仙是搞售后服务还是连环套?先给线索让我们去救春杏,现在又送解药方子?他到底想干嘛?刷好感度吗?”

她下意识地看向萧绝。果然,大佬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密室的温度瞬间跌至冰点。他盯着那瓶药,眼神冷得能冻死企鹅。

“扔了。”他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别啊!”沈清辞下意识地把药瓶藏到身后,“万一有用呢?死马当活马医……啊不是,是广纳良言,博采众长!”她努力让自己的理由听起来冠冕堂皇,“我们现在不是正缺线索嘛,多条路总是好的。”

萧绝的目光从药瓶移到她脸上,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她的心思。“你信他?”

“我信证据!”沈清辞挺直腰板,努力忽略那强大的压迫感,“现在春杏开不了口,任何可能的突破口都得试试。谢景行这人虽然神神叨叨立场不明,但他给的西苑线索是真的,这次说不定也是真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呃,临时合作伙伴?”

萧绝冷哼一声,没再坚持扔药,但周身散发的低气压明确表示他不爽,非常不爽。他转身走到书案前,拿起匕首又开始擦,那力道,沈清辞怀疑他不是在擦匕首,是在磨刀霍霍向谪仙。

沈清辞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莫名有点发虚,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窃喜?她甩甩头,把这危险的念头抛开,注意力回到“无心草”上。

城北济世堂,老大夫,性情古怪……这设定听起来就像游戏里发布隐藏任务的Npc。

“看来得亲自去会会这位老大夫了。”沈清辞摩拳擦掌,“不过现在外面风声紧,得想个万全之策……”

就在沈清辞琢磨怎么出密室找药时,萧绝给了她一个新的“实习岗位”——管理这间地下密室及与之相连的、一个更隐蔽的小型地下牢房里关着的几个“特殊人物”。

这几个家伙,是萧绝手下最近才抓来的,据说是京城几个地下帮派的小头目,知道不少三教九流的消息,但嘴硬得很。萧绝懒得在他们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又觉得直接杀了可惜,便丢给沈清辞,美其名曰“练手”。

沈清辞看着这几个鼻青脸肿还一脸不服气的“狱友”,内心是懵逼的。“老板,你这是让我体验从‘被管理者’到‘管理者’的角色转换,进行职场进阶培训吗?”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运用现代管理知识(以及从宫斗宅斗小说里看来的手段)来会会这些古代地头蛇。

她没有严刑拷打,也没有威逼利诱(主要是没那么多金瓜子了)。她先让王婆子弄来了一些不算太差但绝对称不上好的食物,实行“绩效考核分配制”——谁提供的消息有价值,谁就能吃好点,住舒服点;谁要是嘴硬或者提供假消息,那就对不起了,馊饭冷水伺候,还得负责打扫牢房卫生。

一开始,这几个刺头还嗤之以鼻,硬扛着。但当他们看到其中一个因为透露了某个小帮派走私渠道的细节而换到了一碗热腾腾的肉汤和干净被褥,而另一个企图蒙混过关的被饿了两天还刷了马桶之后,风向开始变了。

沈清辞还充分发挥了“思想工作”的优势,偶尔跟他们“谈心”,画点“跟着我们老大干,以后吃香喝辣(前提是你们有价值且老实)”的大饼,虽然这饼画得她自己都有点虚。

几天下来,这几个原本桀骜不驯的家伙,虽然谈不上心悦诚服,但至少表面上老实了,开始争先恐后地把自己知道的那点东西往外倒,从哪个官员有特殊癖好,到哪条暗巷是消息集散地,五花八门,有用的没用的都说了。

萧绝冷眼旁观着她这套“萝卜加大棒”的组合拳,未置一词,但默许了她调动有限资源的行为。于是,沈清辞借着这几个“信息源”,加上之前通过王婆子等人建立的联系,竟真的像蜘蛛织网一样,慢慢搭建起了一个简陋却有效的情报网雏形。虽然范围还不大,主要集中在市井底层和部分灰色地带,但已经开始能收集到一些王府和官方搜捕力量不太关注,却又真实反映京城动向的信息了。

比如,她就通过一个曾经在码头混的“狱友”,得知最近有一批形迹可疑的生面孔在打听胭脂水粉铺子的情况。

“老板,看来咱们这‘网红打卡地’要藏不住了。”沈清辞立刻将情报汇报给萧绝,神色凝重,“得加快找‘无心草’的步伐了,拿到口供,我们才能掌握主动权,决定下一步是打还是溜。”

萧绝看着她因为忙碌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和亮得惊人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最初的惶恐和单纯的求生欲,多了几分运筹帷幄的锐气和专注。他擦匕首的动作微微一顿,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波澜。

“嗯。”他应了一声,算是认可了她的判断和这段时间的努力。

就在这时,王婆子又匆匆下来,面色有些古怪:“主子,姑娘,外面……谢公子又来了,说是……要讨回上次那瓶药的药钱。”她还特意看了一眼沈清辞,补充道,“指名要姑娘付。”

沈清辞:“???”

萧绝:“……” 手中的匕首发出“铮”的一声轻鸣。

密室的空气,瞬间仿佛凝固了,还弥漫开一股浓浓的、名为醋意的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