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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4章 梁朝宗室闹剧:萧纶硬刚“刺头”,萧范困死粮草

南朝梁那几年,宗室王爷们仿佛得了“折腾病”——有的忙着抢地盘,有的忙着窝里斗,连守个城都能整出一堆幺蛾子。今天咱们聊的两位,一位把官署改成“皇宫”,还亲手收拾了挑事的部下;另一位想扩张势力,结果把盟友逼成对手,最后连饭都吃不上,活活憋屈死。说起来,比戏台子上演的还热闹。

先说说邵陵王萧纶在郢州的荒唐事。萧纶这王爷,自带“爱搞排场”的属性,刚到郢州没几天,就瞅着州府的听事堂不顺眼——觉得这地方太寒酸,配不上自己的身份。他也不跟手下商量,直接拍板:“把这听事堂改了,以后就叫‘正阳殿’!”

要知道,“正阳殿”这名字可不是随便叫的,搁以前那是皇宫里的殿名,一个地方王爷把官署改成这名字,明摆着是越制了。手下人虽有不满,可谁也不敢跟他硬顶,只能闷头照办。更过分的是,萧纶的部下跟着主子学样,在军府里横行霸道——抢商户的东西、欺负小吏,甚至把军府的库房当成自家粮仓,想拿啥拿啥。郢州的将佐们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私下里没少吐槽:“这哪是来镇守地方的,分明是来当土皇帝的!”

最先忍不住的是咨议参军江仲举。这江仲举是个直性子,看着郢州被折腾得乌烟瘴气,心里急得慌。他思来想去,觉得单凭自己劝不动萧纶,便偷偷去找南平王萧恪——萧恪是郢州的老臣,说话还算有分量。江仲举把萧纶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说出来,最后咬着牙道:“王爷,萧纶这么胡闹,早晚要出事!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图谋了他,免得郢州跟着遭殃!”

萧恪听完,吓得赶紧摆手:“使不得使不得!都是宗室兄弟,真刀真枪地干起来,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吗?再说骨肉相残,从来都是自取灭亡的路,咱可不能走这步险棋!”任凭江仲举怎么劝,萧恪就是不松口,最后江仲举急了,甩下一句“您不干,我自己干”,扭头就走。

回去后,江仲举偷偷联络了几个跟萧纶有仇的将领,定好日期要发兵突袭萧纶的住处。可他没料到,自己身边早有萧纶的眼线,计划刚定下来,就有人把消息捅给了萧纶。萧纶得知后,气得拍桌子:“好你个江仲举,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他也不拖沓,当晚就派精兵把江仲举的住处围了个水泄不通,没费多少劲就把人抓了。

第二天一早,萧纶把郢州的将佐都叫到“正阳殿”,当着众人的面,下令把江仲举“压杀”——也就是用重物活活压死,杀鸡儆猴的意思。看着江仲举的尸体,殿内鸦雀无声,谁都不敢吱声。这时候,南平王萧恪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个劲地谢罪:“王爷,江仲举这逆贼的事,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求您别牵连我啊!”

萧纶看着他吓得发白的脸,反倒笑了:“萧恪兄,你慌什么?这事是江仲举那小人自己作的,跟你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个老实人,不会跟他一起胡闹。”说罢还亲手把萧恪扶起来,安抚了几句。经此一事,郢州的人再也不敢跟萧纶作对,只是背地里更觉得这位王爷心狠手辣,跟他相处时都提着十二分的小心。

这边萧纶在郢州“立威”,那边鄱阳王萧范在湓城也没闲着,只不过他的“折腾”,最后把自己坑惨了。萧范刚到湓城,就迫不及待地搞起了“地盘扩张”——把晋熙郡改成晋州,还让自己的儿子萧嗣当刺史。这还不够,他又大手一挥,把江州的好几个郡县的名字和管辖范围都改了,完全没把寻阳王萧大心放在眼里。

萧大心本是江州的老大,结果萧范来了之后,自己的政令连一个郡都出不去,心里别提多憋屈了。刚好当时有个叫庄铁的将领不听话,萧大心就想借着打庄铁,夺回点主动权,于是派兵去攻庄铁。可他没料到,萧嗣跟庄铁是拜把子兄弟,听说庄铁被打,立马跑到萧范面前哭求:“爹,庄大哥快顶不住了,您快派兵救救他!”

萧范向来疼儿子,听儿子这么说,想都没想就派侯瑱带着五千精兵去帮庄铁。这一下可把萧大心气坏了:“我打叛将,你倒好,帮着叛将对付我?”从此,萧大心和萧范彻底撕破脸,两个镇的军队互相猜忌,你防着我,我盯着你,原本要用来讨伐侯景的兵力,全耗在了内斗上。

萧大心为了防备萧范,特意派徐嗣徽在两军交界的地方筑了堡垒,把粮道也给堵了。这下萧范的军队可遭了殃——粮草运不进来,士兵们天天饿肚子,一开始还能挖点野菜充饥,后来野菜都挖光了,不少士兵活活饿死,军营里天天都有哭声。

萧范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里又急又气,偏偏又想不出办法——打吧,怕两败俱伤,让侯景捡了便宜;和吧,又拉不下脸跟萧大心求和。一来二去,他急火攻心,背上突然长了个大疽疮,疼得他整夜睡不着觉,没过几天就卧床不起。到了五月乙卯日那天,萧范在愤懑和疼痛中咽了气。

他的部下怕消息传出去,会被萧大心或者侯景的人趁机偷袭,就商量着秘不发丧,对外只说萧范病重。同时,他们把萧范的弟弟安南侯萧恬请过来,奉他为主帅,想靠着萧恬稳住军心,再谋后计。可此时的军队早已没了往日的士气,就算换了主帅,也难挽回颓势——萧范到死都没料到,自己满心想要扩张势力,最后却落得个粮草断绝、含恨而终的下场。

司马光说

《资治通鉴》记载这段史实时,字里行间都透着惋惜。萧纶恃权妄为,改殿名、纵部下,已失民心,又以残酷手段处置江仲举,虽暂时压下不满,却埋下更深的祸根;萧范则贪心不足,不顾大局,为护子而与萧大心反目,最终困于粮草,含恨而亡。梁朝宗室若能少些私欲,多些同心,何至于在侯景之乱中节节败退?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反之则“兄弟阋墙,外御其侮”难矣。

作者说

细品这段历史,会发现萧纶和萧范的悲剧,其实是“权力滤镜”下的迷失。萧纶把听事堂改成正阳殿,看似是爱排场,实则是想通过“越制”证明自己的权威,可他忘了,真正的权威从来不是靠名字撑起来的,而是靠民心;萧范帮儿子救庄铁,看似是护短,实则是把“父子情”凌驾于“家国责”之上,最后把盟友逼成敌人,断了自己的后路。更有意思的是,两人都没搞懂“分寸”二字——萧纶没分寸地滥用权力,萧范没分寸地扩张欲望,最后都栽在了自己的“没分寸”上。这像极了生活里那些“想当然”的人:以为凭着身份就能任性,凭着私心就能如意,却不知“过犹不及”才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本章金句:权力是块试金石,能照出人心的格局;欲望是把双刃剑,能斩开前路,也能割伤自己。

如果你是文中的主人公萧纶,得知江仲举要图谋自己时,会选择用“压杀”这种残酷方式立威,还是有更温和的解决办法?要是你是萧范,面对儿子请求救援庄铁时,会先考虑与萧大心的关系,还是直接派兵相助?欢迎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