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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9章 长安新帝与“跳槽”刺史:西魏初年的两场大戏

要讲西魏文帝登基这事儿,得先掰扯掰扯前因——北魏末年的朝堂早乱成了一锅粥,权臣高欢和宇文泰的“权力拔河赛”,直接把北魏拽成了两半。

早先北魏孝武帝元修不甘心被高欢拿捏,跟高欢闹掰后,连夜带着随从逃出洛阳,一路往西投奔了驻守关中的宇文泰,本想找个靠山,没成想宇文泰也是个“揣着算盘当忠臣”的主儿,表面上尊他为帝,实则把权力攥得死死的。高欢见孝武帝跑了,干脆在洛阳另立元善见为帝,也就是东魏孝静帝,还把都城迁到了邺城。就这么着,公元534年,北魏一分为二:西边宇文泰撑腰的“西魏”,东边高欢把持的“东魏”,俩政权刚立就跟斗鸡似的,谁看谁都不顺眼。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劲儿里,公元535年正月的长安城西郊,冷风吹得人耳朵发麻,可郊外的空地上却热闹得像赶大集。只见旌旗招展,甲士林立,一群官员穿着整齐的朝服,簇拥着元宝炬站在祭天的高台前——这位就是西魏的开国皇帝。

说起来,元宝炬这皇帝当得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意思。孝武帝投奔宇文泰后没几个月,就因为不甘心当傀儡,跟宇文泰闹起了矛盾,最后不明不白没了。宇文泰琢磨着“国不可一日无君”,更得找个听话的皇室子弟撑场面,挑来挑去就选中了元宝炬。这会儿元宝炬站在高台上,心里又是激动又是忐忑,双手捧着祭天的礼器,声音有点发颤地念着祭文,念到“承天应命,继统大业”时,风刚好吹起他的袍角,倒真有几分帝王的样子。

祭天仪式一结束,新皇帝的第一道圣旨就下来了:改年号为“大统”。这俩字听着就挺吉利,像是盼着天下从此大治,可底下的官员心里都清楚,这会儿西魏刚立,东魏的高欢正虎视眈眈,能不能“大统”还得看往后的日子。紧接着,元宝炬又追尊去世的父亲为“文景皇帝”,母亲为皇后,算是给自家祖上挣了面子;转头又立妃子乙弗氏为皇后,儿子元钦为皇太子,把后宫和储君的事儿也一并敲定——新朝廷的架子,算是正式搭起来了。

这边新帝登基的热闹还没散,另一边宇文泰正忙着领赏。要说西魏能立起来,宇文泰的功劳最大,元宝炬刚坐上龙椅,就下旨封他为“安定公”,还赏了不少土地和奴婢。可宇文泰不是个贪热闹的人,庆功宴上别人都在喝酒庆祝,他却拉着几个谋士躲在角落里算账:这会儿西魏刚经历战乱,老百姓早就被折腾得没了力气,官员们也忙着抢地盘、争权力,再这么下去,不用东魏打过来,自己就得先乱了。

思来想去,宇文泰拍板决定:搞改革!他让人把朝廷里懂律法、会治国的人都召过来,天天在府里开会,琢磨着怎么制定新规矩。没过多久,一套包含二十四条内容的“新制”就出炉了——里面既有约束官员行为的条令,比如禁止贪污受贿、要求官员勤政爱民;也有安抚百姓的办法,比如减轻赋税、鼓励种地。宇文泰把这套新制呈给元宝炬,皇帝看了连连点头,当即下令在全国推行。老百姓听说有新规矩能让日子好过点,都拍手叫好;官员们虽然觉得多了层约束,但看宇文泰态度坚决,也不敢多说什么。西魏这新摊子,总算靠着这套新制稳了点底气。

可这边刚稳住,渭州那边又出了岔子——刺史可朱浑道元要“跳槽”去东魏了。这可朱浑道元本是侯莫陈悦的手下,之前侯莫陈悦杀了贺拔岳,宇文泰带兵替贺拔岳报仇,侯莫陈悦一死,可朱浑道元就成了没主的人。宇文泰想把他收编过来,亲自带兵去打渭州,没想到可朱浑道元还挺能打,宇文泰打了好几回都没打赢,只好退一步跟他结盟,算是暂时稳住了这人。

可宇文泰不知道,可朱浑道元心里早就有了别的心思。他家世代住在怀朔,跟东魏的高欢是老相识,俩人年轻时还一起喝过酒、聊过天,关系好得很。更重要的是,他的母亲和哥哥都在东魏的都城邺城,一家人分开这么久,他早就想把亲人接到身边。所以就算跟宇文泰结了盟,可朱浑道元还是偷偷跟高欢联系,时不时给高欢捎封信,说说西魏的情况——毕竟一边是有旧交、能团聚的东魏,一边是刚结盟、没多少情分的西魏,换谁都得掂量掂量。

纸终究包不住火,宇文泰很快就听说了可朱浑道元跟高欢私下往来的事儿,气得拍了桌子:“这小子竟敢耍我!”当即就打算再次带兵去打渭州。可朱浑道元一听说宇文泰要动真格的,也慌了——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宇文泰,再待在西魏早晚得遭殃。于是他连夜召集手下,又说服了当地三千户百姓(毕竟带着人走,既能壮声势,也能给高欢递投名状),收拾好家当,趁着夜色偷偷渡过黄河,跑到了灵州。

灵州刺史曹泥是个老滑头,他知道可朱浑道元是宇文泰和高欢都想争取的人,不敢得罪,就好吃好喝招待着,还帮他联系了高欢。高欢一听说可朱浑道元要来投奔,高兴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这可是个了解西魏内情的人,收过来既能挖对手墙角,又能探听消息,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他赶紧派人带着厚礼去灵州迎接,还提前下了旨:等可朱浑道元到了东魏,就封他为车骑大将军。

可朱浑道元跟着高欢的人一路往邺城走,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路过边境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西魏的方向,心里有点复杂——毕竟在这儿待了这么久,多少有点感情,可一想到能跟家人团聚,还能当大将军,又觉得这“跳槽”跳对了。而远在长安的宇文泰,听说可朱浑道元跑了,虽然生气,但也没办法,只好下令加强边境防守,免得再有人跟着“跳槽”。

就这么着,西魏初年的日子,一会儿是新帝登基、推行新制的好消息,一会儿是刺史叛逃、边境紧张的坏消息,像坐过山车似的,让朝堂上的人跟着揪心。可也正是这些事儿,慢慢让西魏和东魏的格局越来越清晰——两边的较量,从来不止是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更是朝堂里的人心向背,这才刚开了个头呢。

司马光说

北魏之裂,始于权臣相争;西魏之立,赖宇文泰之谋。元宝炬虽为帝,实乃宇文泰之傀儡,然新制之行,安吏民、固根本,亦属治国良策。可朱浑道元之叛,非独其心向高欢,亦显宇文泰驭下之失——既知其有外家之牵、旧交之绊,却未以恩信结之,反欲以兵威迫之,致其叛逃,失一州之地、一将之才。为政者,当以恩威并施、察人至深,方能聚人心、固邦本,西魏初年之事,足为后世鉴。

作者说

西魏初年的这两件事,像一面双面镜,照出了乱世里“权力平衡”的微妙。宇文泰推新制、立皇帝,看似是在“稳固西魏”,实则是在给“傀儡政权”装裱门面——他得让西魏看起来像个正经朝廷,才能跟东魏争正统、拉民心。而可朱浑道元的“跳槽”,也不是简单的“背叛”,更像是乱世里小人物的生存选择:一边是权力捆绑的“新东家”,一边是有亲情旧交的“老关系”,他选东魏,本质上是选了“更稳妥的生路”。

有意思的是,这场“分裂”和“选择”里,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现实的权衡。宇文泰的改革是为了攥紧权力,可朱浑道元的叛逃是为了保全自己,就连元宝炬当皇帝,也是被推着走的无奈。这像极了现实里的很多场景:我们以为的“主动选择”,往往是被局势推着走的“被动应对”;我们看到的“稳定”,背后可能藏着无数人的妥协与算计。乱世里的每个人,都在权力的棋盘上,既是棋子,也在偷偷算着自己的下一步。

本章金句

乱世里的“安稳”从来不是天上掉的,要么是别人替你算好了棋局,要么是你自己选对了棋盘。

如果你是文中的宇文泰,知道可朱浑道元有家人在东魏,会先想办法拉拢他,还是直接用武力威慑?要是你是可朱浑道元,面对宇文泰的压力和高欢的橄榄枝,会选择留在西魏冒险,还是去东魏团聚?欢迎发表您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