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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 北魏乱局:起义余波未平,猛人趁机崛起

北魏末年的朝野局势,就像被竹棍搅翻的大马蜂窝——六镇起义这只“马蜂”刚闹完,又钻出一群新“马蜂”四处蜇人,朝廷这边忙着救火,那边还有人趁机抢地盘,整个北方乱得跟一锅煮沸的热粥似的。

先说说六镇起义的“余波”有多闹心。杜洛周在北方折腾的时候,五原那边有个叫鲜于修礼的降户,也跟着起了反心。他在定州左城拉了一群人,自己封自己为“带头大哥”,还改了个年号叫“鲁兴”,意思是“在鲁地兴起”——可实际上,他闹的地方跟鲁地八竿子打不着,纯粹是为了凑个“起义排面”。北魏朝廷一看:“又来一个反的?赶紧派人去收拾!”于是派了扬州刺史长孙稚和河间王元琛,俩人领着兵就出发了。

可谁能想到,这俩人是“天生的冤家”。长孙稚觉得自己是老资格,打仗经验多,凡事都得听他的;元琛是皇族,仗着身份高贵,根本不把长孙稚放在眼里。一路上俩人吵个不停,到了战场更是各自为战——长孙稚想从左边包抄,元琛偏要从右边进攻;元琛想等援兵到了再打,长孙稚非要立刻冲锋。结果可想而知,叛军没打着多少,自己人先乱了阵脚,被鲜于修礼的人一顿胖揍,输得裤衩都快没了。朝廷得知消息,气得直拍桌子,把俩人的官全给撸了,让他们回家反省去了。

这边刚换下来俩“草包”,朝廷又派了广阳王元深当大都督,让他接着讨伐鲜于修礼。元深倒是有点本事,刚到前线就稳住了阵脚,可没等他发力,朝堂上就有人给他使绊子——城阳王徽看元深不顺眼,天天在皇帝面前说他坏话:“元深手握重兵,天天跟叛军眉来眼去,指不定想自己当皇帝呢!”皇帝本来就怕将领谋反,被这么一撺掇,立马给元深下了不少限制令:调兵要先请示,打仗要听朝廷指挥,连给士兵发粮都得层层审批。元深本来能大展拳脚,结果被捆住了手脚,只能眼睁睁看着叛军壮大。

更有意思的是,叛军内部还起了内讧。鲜于修礼手下有个叫葛荣的,是个野心家,见鲜于修礼没什么大本事,趁他不注意,一刀把人杀了,自己接管了所有叛军。葛荣比鲜于修礼狠多了,不仅兼并了其他小股叛军,还直接称帝,国号叫“齐”,年号“广安”——意思是“广阔安定”,可他走到哪儿,哪儿就战火纷飞,跟“安定”半毛钱关系没有。元深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追击葛荣,结果半路上出了岔子:部下毛谥误会他要投降叛军,带着人跟他闹僵了。元深没办法,只能连夜出逃,没跑多远就被葛荣的巡逻兵抓住,咔嚓一刀,脑袋就没了。可怜元深,没死于叛军之手,倒先栽在了自己人手里。

这边起义闹得沸沸扬扬,那边有个叫尔朱荣的猛人,正趁机“捡漏”崛起。尔朱荣本来是北方的一个部落首领,手里有点兵,平时靠镇压小股叛乱过日子。有一次,西部敕勒的斛律洛阳起兵反叛,尔朱荣领着人一上去就把叛军收拾了,名声一下子就打响了。可他这人脾气不好,路过肆州的时候,肆州刺史尉庆宾怕他抢自己的地盘,紧闭城门不让他进城。尔朱荣一看:“我好心赶来帮忙,你居然给我吃闭门羹?”当即就火了,领着兵就把肆州城攻了下来,把尉庆宾抓起来扔进大牢,还让自己的从叔尔朱羽生当肆州刺史。北魏朝廷知道了,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尔朱荣手里有兵,要是把他惹急了,指不定又要反,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占了肆州。

更让尔朱荣得意的是,他还收了三个厉害的帮手——贺拔允、贺拔胜、贺拔岳三兄弟。这三兄弟本来在恒州当兵,平城被叛军攻陷后,贺拔岳先投奔了尔朱荣,贺拔胜则去了肆州。尔朱荣攻下肆州后,见到贺拔胜,高兴得拍着大腿说:“我得到你们三兄弟,平定天下都不在话下!”从那以后,尔朱荣不管大事小事,都跟贺拔兄弟商量,手里的势力越来越大,慢慢成了北魏最不能惹的人物。

而北魏朝廷这边,早就乱成了一锅粥。安州的石离、穴城、斛盐三个戍所的士兵,跟着杜洛周反了;朔州城民鲜于阿胡等人据城反叛,还攻陷了平城,北魏仆射元纂吓得连夜逃往冀州;绛蜀的陈双炽聚众反了,自号“始建王”,结果没几天就被刚复职的长孙稚招降了;就德兴攻陷了平州,杀了刺史王买奴;天水的吕伯度更离谱,先是跟莫折念生作对,后来投降了,没过多久又反了——反正就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没一天安稳日子。

更坑老百姓的是,朝廷为了打仗,把钱都花光了,居然想出了“预征六年租调”的馊主意——意思是把未来六年的赋税提前收了,还对进城卖东西的人、开店铺的人额外征税。老百姓本来就被战乱折腾得没饭吃,现在又要被朝廷搜刮,一个个怨声载道,都在背地里骂朝廷:“这日子没法过了,还不如跟着叛军混呢!”

司马光说

《资治通鉴》载北魏之乱,始于六镇,延于州郡,乱者四起,而朝廷束手无策。长孙稚、元琛以私隙误国,元深遭谗而死,尔朱荣乘乱崛起,此皆“上下离心,纲纪崩坏”之故也。夫国之将亡,必先有贤臣不用、奸臣当道之弊,北魏朝廷既不能制乱,又复苛敛百姓,失民心者失天下,其亡可知矣。

作者说

北魏这一段乱局,看似是“起义引发的连锁反应”,实则是“权力失控后的必然结果”。长孙稚和元琛因私怨误战,本质是“官员只重个人恩怨,不顾国家安危”;元深遭诬陷而死,是“朝堂猜忌大于信任,内耗耗尽了平乱力量”;尔朱荣趁机崛起,不过是“在权力真空里,最先抓住机会的人”。最讽刺的是朝廷“预征六年租调”——明明知道百姓已经活不下去,却还要往死里搜刮,这不是逼着老百姓跟叛军走吗?其实,乱世里最可怕的不是叛军,而是朝廷自己“自毁长城”:要么用错人,要么信错人,要么逼反人,最后把自己的江山一点点作没了。

本章金句:乱局里的朝廷,最怕的不是敌人太强,而是自己先乱了阵脚、失了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