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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燕王冯弘:逃到别人家还摆国王谱,最终把全家作没了

南北朝那阵子,天下跟个乱斗场似的,各国君主今天你打我、明天我降你,跑路的皇帝比路边卖胡饼的还多。燕王冯弘就是跑路皇帝里的“显眼包”——别人跑路是夹着尾巴做人,他跑路是揣着“我还是皇帝”的幻觉,最后把自己和全家都作进了坟里,堪称南北朝“作死行为大赏”的顶流选手。

冯弘本来是北燕的末代皇帝,这北燕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夹在北魏和高丽之间,日子过得跟走钢丝似的。后来北魏铁骑一到,冯弘一看打不过,连夜收拾行李,带着老婆孩子、亲信大臣,一股脑逃到了辽东,投奔了高丽王高琏。按说寄人篱下,就算不点头哈腰,也得客客气气,可冯弘偏不,他觉得自己是“落难天子”,高丽王招待他是天经地义,甚至该三叩九拜。

高丽王高琏一开始也算给面子。毕竟冯弘曾是一国之君,真把人晾在路边,传出去显得自己小气。于是高琏专门派人带着好酒好肉去边境迎接,还说了些“大王远道而来,一路辛苦”的场面话。可冯弘呢?听着这些话,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觉得高丽使者说话不够“恭敬”——既没称他“大燕皇帝”,也没行君臣之礼,只是把他当普通客人。这一下,冯弘的“皇帝玻璃心”碎了一地,当场就拉下脸,对着使者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嘴里还嘟囔着“高丽小邦,竟敢轻慢于我”,气得差点把使者带来的酒坛子摔了。旁边的亲信赶紧拉他:“大王,咱现在是投奔人家,先忍忍!”冯弘甩开手:“忍?我乃大燕天子,就算逃了,也轮不到他们放肆!”

高琏听说这事儿,心里也不痛快:我好心好意招待,你倒摆起谱了?但毕竟刚来人,也不好直接发作,就把冯弘安置在了平郭城。平郭这地方虽说不比北燕都城繁华,但吃喝用度都给配齐了,也算说得过去。可冯弘住了没几天,又觉得不舒服——他嫌平郭离高丽都城太远,觉得高琏是故意“流放”他,天天在屋里骂骂咧咧,一会儿说房子漏风,一会儿说饭菜不合口味,活像个被惯坏的富家翁。

高琏被他闹得头疼,索性把他迁到了北丰。北丰离都城近了点,条件也稍好,高琏寻思:这下你该安分了吧?没想到,冯弘的“作死操作”才刚开场。到了北丰,他压根没把自己当“难民”,反而把这儿当成了北燕的临时都城。他手下还有几百个随从,他就天天召集这些人,在院子里摆开案几,跟在北燕时一样处理“政务”——今天给谁赏块土地(其实那土地是高丽的),明天给谁定个罪名(那人可能是高丽的老百姓),甚至还学着北燕的规矩,让随从们对他行三跪九叩之礼,嘴里喊着“吾皇万岁”。

这事儿传到高琏耳朵里,高琏差点没气笑了:合着我收留的不是个落难皇帝,是个戏精?你在我地盘上发号施令,赏我的地、罚我的人,把我当空气呢?高琏一开始还想给冯弘留点面子,派人去提醒他:“大王如今在高丽境内,行事还是低调些好,免得引起百姓议论。”冯弘一听,火气更大了,对着来使拍桌子:“我乃大燕之主,赏罚自有我的规矩,高丽百姓也该遵从我大燕的律法!你回去告诉高琏,让他少管闲事!”

这话彻底把高琏惹毛了。好,你要摆谱,我就让你摆不下去。高琏当即下令,把冯弘身边的侍从全给撤走了——以前冯弘出门有人抬轿,吃饭有人布菜,现在好了,没人伺候,他自己连穿衣都得费半天劲。可冯弘还是不醒悟,反而觉得高琏是“以下犯上”,天天在屋里骂高琏“逆臣贼子”。高琏忍无可忍,又出了狠招:把冯弘的太子冯王仁抓了起来,送到都城当人质。

这下冯弘慌了,但他慌的不是儿子的安危,而是觉得自己的“皇帝威严”被彻底践踏了。他又气又恨,觉得高琏肯定是想弄死他,可自己手里没兵没权,打不过也跑不了。这时候,他突然想到了远在江南的刘宋王朝。刘宋的皇帝刘义隆,也就是宋文帝,之前和北燕有过往来,冯弘觉得,刘义隆说不定能帮他一把。

于是,冯弘偷偷找了个心腹,让他带着自己的亲笔信,乔装打扮溜出北丰,一路向南,投奔刘宋。信里写得那叫一个可怜:“朕为北魏所迫,流落高丽,却遭高琏欺凌,太子被囚,性命难保。恳请陛下念及两国旧情,派使者来接朕去江南,朕愿归顺大宋,永为藩属。”

刘义隆收到信,心里盘算了一下:冯弘虽说没什么用,但毕竟是个前皇帝,把他接过来,既能显得大宋“仁义”,又能给高丽添点堵,何乐而不为?于是,他立刻派了使者王白驹,带着一队人马,还有一封诏书,去高丽接冯弘。诏书里还特意提了一句,让高琏“资助冯弘启程”——意思就是,你得好好送人家走,别搞小动作。

高琏拿到诏书,脸都黑了。他本来就不想放冯弘走——这货在高丽这么能折腾,放走了指不定哪天又带着人回来找事,而且刘义隆这么直接下命令,也让他觉得没面子。高琏琢磨了一晚上,觉得冯弘就是个定时炸弹,留着是祸害,放走也是祸害,不如干脆……一了百了。

第二天,高琏就派了两员大将,孙漱和高仇,带着几百个士兵,直奔北丰。冯弘那时候还在屋里等着刘宋的人来接他,幻想着到了江南就能重新当“王爷”,甚至说不定能借刘义隆的兵打回北燕。结果门一被踹开,孙漱和高仇带着人冲进来,冯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在了地上。他挣扎着喊:“你们敢动朕?朕是大宋皇帝要接的人!”孙漱冷笑一声:“高丽王有令,你在我国境内不安分,屡次挑衅,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没等冯弘再说话,刀光一闪,冯弘当场毙命。孙漱和高仇怕留后患,又把冯弘的子孙十多个人全给杀了,一时间,北丰的院子里血流成河。

这边冯弘全家被杀,那边王白驹刚好带着人赶到北丰附近。他听说冯弘被高丽人杀了,气得火冒三丈——他是奉了皇帝的命令来接人的,结果人没接到,还被高丽人给杀了,这不是打刘义隆的脸吗?王白驹也是个暴脾气,当场拍板:“高丽人太放肆了!就算是远邦,也不能这么欺辱大宋!兄弟们,跟我冲进去,为燕王报仇!”

他手下的七千多人,本来就是带着任务来的,一听这话,个个摩拳擦掌,跟着王白驹就冲进了北丰。孙漱和高仇刚杀完冯弘一家,正准备撤退,没想到王白驹带着人杀了过来。双方当场混战起来,刘宋的人马人多势众,高丽的士兵没防备,很快就败下阵来。高仇在乱军中被砍死,孙漱被活捉,绑到了王白驹面前。

王白驹本来想把孙漱带回刘宋,让刘义隆处置,可没等他动身,高琏的人就到了。高琏听说孙漱被抓、高仇被杀,又气又急,立刻派人带着军队围住了王白驹的队伍,要求他把孙漱交出来,还说王白驹“擅自兴兵,侵犯高丽领土”,要他给个说法。

王白驹不服气:“是你们先杀了我大宋要接的人,我才讨伐你们!”可高丽的人根本不听,双方僵持不下,最后高丽人直接把王白驹和他的几个手下给抓了起来,送到了刘宋都城建康,交给刘义隆处置。

刘义隆见到王白驹,心里也挺纠结。他知道王白驹是为了维护大宋的面子才动手的,可高丽毕竟是远方的国家,离刘宋十万八千里,真要是闹翻了,对大宋没什么好处——那时候刘宋正和北魏对峙,要是再得罪高丽,等于多了一个敌人。于是,刘义隆只能“顾全大局”,先把王白驹等人关进了监狱,做做样子给高丽看。高琏见刘义隆这么“懂事”,也就没再追究。没过多久,刘义隆就把王白驹等人给赦免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可怜冯弘,本来好好的皇帝(虽然是末代的),跑人家高丽避难,偏偏要摆皇帝架子,结果把自己和全家都作没了;王白驹想为他报仇,最后还得蹲几天大牢;刘义隆想装个“仁义大哥”,最后也只能向高丽低头。这一圈下来,没一个赢家,只有冯弘的“作死事迹”,成了南北朝时期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毕竟,不是谁都能把“寄人篱下”过成“作死现场”的。

司马光说

《资治通鉴》载冯弘之死,未多着墨,然其兴亡之理昭然。夫“寄人国土,当守人臣之礼”,弘既亡其国,寄身高丽,却仍以天子自居,轻慢主人,此乃“不知时务,自取灭亡”。高琏杀弘,固为霸道,然弘之骄纵,实为祸根。至于刘义隆赦王白驹,非为纵容高丽,乃为权衡利弊——远邦难制,与其结怨,不如暂忍,此亦帝王“审时度势”之术也。然冯弘之失,在于“失位而不失心”,亡国之君,若不能放下身段,纵有千般算计,终难逃败亡之局。

作者说

冯弘的故事,乍看是“作死”,细想却是“身份认知错位”的悲剧。他一辈子当皇帝,把“皇权”当成了自己的“本能”,哪怕国破家亡,也没意识到自己早已不是“天子”,只是个需要仰人鼻息的难民。这种“身份幻觉”,放到今天也很常见——有人离开原有的岗位,却还端着过去的架子;有人失去了优势,却仍活在过去的光环里。其实,人生如行船,风向变了,就得调整帆的方向,总抱着过去的“身份标签”不放,只会像冯弘一样,在现实里撞得头破血流。另外,刘义隆的“妥协”也值得琢磨:很多时候,“顾全大局”不是软弱,而是看清了“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为了一个本就不该救的冯弘,去得罪一个与己无仇的高丽,实在不值。这世上,最该放下的,就是那些早已不属于自己的“面子”和“身份”。

本章金句

把过去的身份当铠甲,终会被现实的矛刺穿;懂得随境遇调整姿态,才是行走世间的真本事。

如果你是文中的冯弘,逃到高丽后,你会选择低调隐忍、等待时机,还是像他一样坚持“皇帝做派”?如果你是王白驹,得知冯弘被杀后,会选择先上报刘义隆,还是直接率军讨伐?来评论区说说你的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