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至东州海域第三日,原本湛蓝的海水突然变得浑浊。火琉璃趴在船舷边,看着浪花卷着细碎的黑色浮沫拍上船身,指尖的火焰下意识跳了跳——那些浮沫带着极淡的阴邪气息,既不是影浊,也不是蛊气,倒像是被某种力量抽干了生机的海水残渣。
“不对劲。”水灵月走到她身边,指尖轻触海水,水纹剑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嗡鸣,剑身上的水纹瞬间变得黯淡,“这海水里有‘蚀脉之力’,能吞噬水脉的活性。再往前就是望海镇,海脉的分支节点就在那里,恐怕已经出事了。”
话音刚落,远处的海平面突然升起一道黑色水柱,水柱顶端趴着数十道扭曲的身影。那些身影一半是人形,一半覆盖着滑腻的黑色鳞甲,双手化作锋利的鳍刃,双眼是浑浊的紫色,正是被蚀脉之力异化的“海蚀奴”。它们发出尖锐的嘶鸣,朝着渔船扑来,鳍刃划破空气,带起一股腥臭的海风。
“戒备!”金战天巨斧一劈,金色斧气在船周炸出一道气墙,将最先扑来的几只海蚀奴震飞。海蚀奴摔进海里,立刻化作一滩黑色黏液,融入海水消失不见,只留下被腐蚀的甲板冒着青烟。“这些东西打不死?”
“不是打不死,是能借助海水再生!”墨砚的司脉灵图卷展开,蓝色符文在图上勾勒出望海镇的轮廓,原本该呈碧蓝色的海脉分支,此刻已被黑色纹路彻底覆盖,“蚀脉之力以海脉为源,只要海脉没被净化,海蚀奴就能无限再生。我们必须尽快到望海镇,找到海脉的核心节点。”
苏晚晴的光沙突然铺展开,在船身周围形成一道沙盾:“先冲过去!这些海蚀奴的目标是活人,望海镇的渔民恐怕更危险。”光沙托着渔船加速前行,沙盾将扑来的海蚀奴尽数挡下,黑色黏液顺着沙盾滑落,却始终无法侵蚀光沙的防御。
船刚靠岸,众人就被望海镇的景象惊住了。原本热闹的渔港空无一人,渔船翻倒在滩涂上,船身被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镇口的石碑上爬满了黑色藤蔓,藤蔓上结着像海胆一样的囊泡,囊泡破裂后,会涌出黑色的蚀脉之力,顺着地面的裂缝渗入地下——那是海脉的毛细血管。
“有人!”苏晓的紫霞藤突然指向镇东的破屋,藤条上的叶片朝着那个方向微微倾斜,“还有生机,但很微弱。”
众人冲过去时,正看到一名老渔民被三只海蚀奴围在中间。老渔民手中握着一把生锈的渔叉,身上已被鳍刃划开数道伤口,黑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出,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黑。他看到众人,嘶哑地喊道:“救……救我孙子……在……海神庙……”
“赤焰·焚蚀!”火琉璃没有用烈火烧灼,而是将火灵之力凝聚成带着净化气息的火团,精准地砸在海蚀奴身上。火团炸开,黑色鳞甲瞬间被烧融,海蚀奴发出凄厉的嘶鸣,化作一滩黏液。火琉璃趁机冲过去,将老渔民护在身后:“苏晓,快!”
苏晓的紫霞藤立刻延伸,藤条轻轻缠上老渔民的伤口,翠绿色的灵液顺着藤条注入。灵液触碰到黑色血液,发出“滋滋”的声响,老渔民青黑的皮肤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却依旧虚弱:“海神庙……定海珠……碎了……海眼……”
“定海珠?”墨砚眼睛一亮,“司脉灵图卷记载,东州海脉的守护信物就是定海珠,能镇压海眼的蚀脉之力。难道定海珠碎了,才导致海蚀妖泛滥?”
“先去海神庙!”叶青雨的曦光金脉剑出鞘,剑气劈开挡路的黑色藤蔓,“老渔民的孙子还在里面,定海珠的线索也在那里,不能耽误。”
海神庙建在望海镇的最高处,面朝大海。此刻庙门大开,里面布满了黑色藤蔓,正中央的神龛上,原本供奉定海珠的位置只剩下一堆晶莹的碎片。神龛下方,一个约莫五岁的小男孩蜷缩在那里,身边环绕着微弱的水脉之力——那是海脉守护者的天赋,显然这孩子是海脉守护者的后裔。
“小心!”水灵月突然拉住火琉璃,水纹剑在身前划出一道水幕。神龛后方的阴影里,突然窜出一只体型巨大的海蚀怪——它比海蚀奴大上三倍,全身覆盖着厚厚的黑色甲壳,甲壳上布满了紫色的脉络,像极了被污染的海脉,一条巨大的尾鳍横扫过来,带着腥风砸向水幕。
水幕剧烈震颤,水灵月后退两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这是具象型海蚀怪,由蚀脉之力直接凝聚而成,比海蚀奴强太多!它的甲壳能吸收水脉之力,别用纯水属性的攻击!”
“交给我和金前辈!”火琉璃纵身跃起,火焰凝聚成长枪,枪尖带着净化之火,直刺海蚀怪的眼睛——那里没有甲壳防护,是它的弱点。金战天则绕到海蚀怪身后,巨斧劈出一道金色斧气,斩向它的尾鳍,逼得它不得不转身防御。
“赤焰·破甲!”火焰长枪刺中海蚀怪的眼睛,紫色的汁液喷溅而出,海蚀怪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尾鳍疯狂横扫。叶青雨的剑气及时袭来,将尾鳍逼退,苏晚晴的光沙则趁机缠住海蚀怪的四肢,将它牢牢固定在原地。
“就是现在!”墨砚的司脉符文落在海蚀怪的甲壳上,“它的核心在胸口的紫色脉络里,用净化之力攻击那里!”火琉璃会意,将火灵之力与叶青雨的金脉之力融合,火焰长枪化作一道金红双色的光柱,“赤焰金曦·穿心!”
光柱穿透海蚀怪的胸口,紫色脉络瞬间被烧断。海蚀怪的身体僵住,甲壳渐渐碎裂,最终化作一滩黑色黏液,融入地面的裂缝中。苏晓急忙跑过去,将小男孩抱起来,紫霞藤的灵液滴落在他身上,缓解他被蚀脉之力侵蚀的症状。
“我叫水望,是海脉守护者的儿子。”小男孩睁开眼睛,看着水灵月,眼中闪过一丝熟悉的光芒,“你是水脉的姐姐吗?我爹说,水脉的人能听懂海的声音。”
水灵月点头,轻轻抚摸着他的头:“你爹呢?定海珠为什么会碎?”
水望的眼神黯淡下来:“三天前,海里突然升起一道黑海眼,里面涌出好多黑色的怪物。我爹带着定海珠去镇压,结果从黑海眼里出来一个穿黑袍的人,他用黑色的力量击碎了定海珠,还把我爹抓走了。我爹让我躲在海神庙,说等灵脉守护者来,就把这个交给你们。”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半透明的玉佩,玉佩上刻着海脉的符文,正是海脉守护者的信物。
墨砚接过玉佩,司脉灵图卷与玉佩产生共鸣,图上立刻显示出黑海眼的位置——那是望海镇外三十里的深海区域,海脉的主节点就在那里,此刻已被黑色的蚀脉之力彻底包裹。“黑袍人?又是影侍?”
“不是影侍。”水望摇了摇头,“他的手上有虫子的图案,和我爹画的蛊族标记一样。”
“蛊族和影侍真的勾结了!”火琉璃的火焰猛地暴涨,“他们击碎定海珠,污染海脉,就是为了让蚀脉之力扩散,配合影浊魔神和噬灵母蛊,彻底毁掉三界的灵脉!”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苏晚晴捡起神龛上的定海珠碎片,碎片只有指甲盖大小,却依旧散发着微弱的净化之力,“定海珠虽然碎了,但碎片还在。只要集齐所有碎片,再借助海脉守护者的力量,就能重新激活定海珠,镇压黑海眼。”
墨砚的司脉符文在灵图卷上跳动,标出了三个闪烁的光点:“定海珠的碎片散落在三个地方,一个在黑海眼周围的珊瑚礁里,一个在海蚀怪聚集的沉船区,还有一个在海脉的分支节点——潮汐洞。这三个地方都被蚀脉之力覆盖,非常危险。”
“兵分三路!”火琉璃立刻说道,“我和水灵月去黑海眼,她是水脉使,能感知定海珠的气息,我的火焰能净化蚀脉之力;金前辈和叶青雨去沉船区,那里海蚀怪多,需要你们的战斗力;苏晚晴、墨砚和苏晓去潮汐洞,苏晓的紫霞藤能防御蚀脉之力,墨砚的司脉术能找到碎片,苏晚晴负责保护他们。水望跟着苏晚晴,他熟悉海脉的情况,能帮上忙。”
“没问题!”金战天扛着巨斧,拍了拍叶青雨的肩膀,“我们速战速决,拿到碎片就去黑海眼汇合。”
火琉璃和水灵月乘坐着水灵月凝聚的水舟,朝着黑海眼的方向驶去。越靠近黑海眼,海水的颜色就越黑,蚀脉之力也越浓郁,连水灵月的水脉之力都受到了极大的压制,水舟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蚀脉之力太强了,我的水脉之力无法在海里自由调动。”
“用我的火灵之力!”火琉璃将手掌按在水灵月的肩膀上,金色的火焰顺着她的手臂流入水舟,“我的火焰能净化蚀脉之力,你试试借助火焰的力量调动水脉。”
水灵月点头,试着将水脉之力与火灵之力融合。奇迹发生了,原本被压制的水脉之力突然变得活跃起来,水舟表面覆盖上一层金红双色的光晕,在墨色的海水中如同一道利剑,快速朝着黑海眼驶去。“有效!这种融合之力既能净化蚀脉,又能增强水脉的活性!”
黑海眼终于出现在眼前——那是一个直径数十丈的巨大漩涡,漩涡中心是纯粹的黑色,蚀脉之力如喷泉般从里面涌出,周围的海水都在沸腾,无数只海蚀奴和海蚀怪在漩涡周围盘旋,形成一道黑色的屏障。
“珊瑚礁在那边!”水灵月指向漩涡左侧的一片珊瑚礁,珊瑚礁已被蚀脉之力染成黑色,上面爬满了细小的海蚀虫,定海珠的碎片就在珊瑚礁的中心,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我去引开它们!”火琉璃纵身跃出水舟,火焰凝聚成一道巨大的火墙,将漩涡周围的海蚀怪拦住,“赤焰·焚海!”火墙在海面上燃烧,海水被烧得滋滋作响,黑色的浮沫不断蒸发,海蚀怪被火焰灼烧,发出凄厉的嘶鸣。
水灵月趁机潜入水中,水脉之力与火灵之力融合,形成一道防护罩,将海蚀虫挡在外面。她快速游到珊瑚礁中心,伸手去拿定海珠碎片,可就在指尖触碰到碎片的瞬间,珊瑚礁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一只体型比之前遇到的海蚀怪大上十倍的怪物从珊瑚礁下钻了出来——它的身体像鲸鱼,却长着数十只锋利的鳍刃,胸口的紫色脉络比水桶还粗,正是海蚀妖的领主“海蚀王”。
“小心!”火琉璃察觉到异动,火焰化作一道火鞭,缠住水灵月的腰,将她从海水中拉了出来。海蚀王发出一声巨吼,巨大的尾鳍拍向水面,掀起数十丈高的黑色巨浪,朝着两人扑来。
“炎水·净化阵!”火琉璃和水灵月同时出手,火灵之力与水脉之力在空中交织,形成一道金蓝色的阵法。巨浪扑进阵法中,黑色的蚀脉之力被瞬间净化,化作清澈的海水滴落。海蚀王见状,口中喷出一道黑色的蚀脉光束,直刺阵法中心。
阵法剧烈震颤,火琉璃和水灵月同时后退,嘴角都渗出了血迹。“它的蚀脉之力能穿透净化阵!”水灵月脸色凝重,“它的核心就在胸口的紫色脉络里,但脉络外面有一层坚硬的甲壳,普通攻击打不破!”
“我来破甲!”火琉璃将所有的火灵之力凝聚成一把火焰巨斧,正是模仿金战天的招式,“赤焰·裂海斧!”火焰巨斧劈向海蚀王的胸口,却被甲壳弹了回来,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灼痕。
海蚀王趁机用鳍刃缠住火琉璃,黑色的蚀脉之力顺着鳍刃渗入她的体内。火琉璃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灵脉像是被无数根针在扎,火焰的光芒瞬间黯淡下来。“火琉璃!”水灵月急得团团转,突然想起水望说的“海的声音”,她闭上眼睛,将水脉之力完全释放,试图与海蚀王体内的海脉之力沟通——海蚀王由蚀脉之力凝聚而成,本质上还是与海脉相连。
“以水脉之名,引!”水灵月的声音带着特殊的韵律,海蚀王的身体突然僵住,胸口的紫色脉络开始剧烈跳动,显然是体内的海脉之力被引动了。火琉璃抓住机会,将剩下的火灵之力凝聚成一点,顺着鳍刃的缝隙,精准地注入海蚀王的紫色脉络中。
“赤焰金曦·终结!”金色的火焰在海蚀王的体内炸开,紫色脉络瞬间被烧断。海蚀王发出一声绝望的巨吼,身体渐渐碎裂,化作无数道黑色黏液,融入海水。珊瑚礁中心的定海珠碎片失去了海蚀王的压制,光芒变得耀眼起来,水灵月急忙游过去,将碎片收好。
“你怎么样?”水灵月回到火琉璃身边,用水脉之力为她净化体内的蚀脉之力。火琉璃摇了摇头,脸色苍白却依旧笑着:“没事,一点小伤。我们拿到碎片了,去和他们汇合吧。”
两人刚回到海面上,就看到金战天和叶青雨朝着这边飞来。金战天的巨斧上沾着紫色的汁液,叶青雨的剑气也有些黯淡,显然经历了一场恶战。“沉船区的海蚀怪太多了,不过碎片拿到了!”金战天晃了晃手中的定海珠碎片,“苏晚晴他们呢?”
“还没到约定时间,应该快了。”墨砚的传讯符突然发出一阵轻鸣,他接通传讯符,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不好,苏晚晴他们在潮汐洞遇到危险了!潮汐洞的蚀脉之力突然暴涨,出现了一只会操控蚀脉藤蔓的海蚀妖,他们被缠住了!”
“快走!”火琉璃催动火灵之力,带着众人朝着潮汐洞的方向飞去。潮汐洞位于望海镇西侧的悬崖下,洞口被黑色的藤蔓覆盖,藤蔓上结满了囊泡,囊泡破裂后,蚀脉之力如雾气般涌出,连空气都变得浑浊。
洞内乱作一团,苏晚晴的光沙形成一道防护盾,将苏晓、墨砚和水望护在中间,防护盾已经被蚀脉藤蔓侵蚀得千疮百孔;苏晓的紫霞藤与蚀脉藤蔓缠绕在一起,翠绿色的灵液与黑色的蚀脉之力相互抵消,藤条已经变得有些枯萎;墨砚的司脉符文不断攻击蚀脉藤蔓的根部,却始终无法将其斩断。而在藤蔓的中心,一只体型像蜘蛛的海蚀妖正不断吐出新的藤蔓,它的背上,赫然背着最后一块定海珠碎片。
“我们来了!”火琉璃的火焰横扫,将缠住紫霞藤的蚀脉藤蔓烧断。金战天和叶青雨同时出手,斧气和剑气劈向海蚀妖,逼得它不得不收回藤蔓防御。苏晚晴趁机扩大光沙防护盾,将众人护得更严实。
“这是蚀脉藤妖,它的藤蔓能吸收灵脉之力,还能释放蚀脉毒雾!”苏晚晴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定海珠碎片在它背上,必须先把碎片抢过来!”
“我来吸引它的注意力!”水望突然从光沙防护盾里跑出来,将海脉守护者的玉佩举过头顶,“以海脉后裔之名,召!”玉佩发出一道蓝色的光芒,潮汐洞深处的海脉之力被引动,蚀脉藤妖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它由蚀脉之力凝聚而成,对海脉的力量有着本能的畏惧。
“就是现在!”火琉璃和水灵月同时出手,炎水净化阵再次展开,将蚀脉藤妖笼罩。金战天的巨斧劈向它的背部,将定海珠碎片震飞,叶青雨的剑气及时接住碎片,将其递给苏晚晴。蚀脉藤妖失去碎片的力量加持,身体渐渐被净化阵消融,最终化作一滩黑色黏液。
“终于集齐所有碎片了!”苏晚晴将三块定海珠碎片放在手心,碎片相互吸引,渐渐融合在一起,形成一枚完整的定海珠,只是珠子上还有一道细微的裂痕,散发的净化之力也不如传说中那么强大。“裂痕还在,需要海脉守护者的力量才能彻底修复。”
“我爹能修复它!”水望拉着水灵月的手,指向黑海眼的方向,“我爹被抓去黑海眼底部的海脉核心了,只要找到我爹,就能激活定海珠,镇压黑海眼!”
众人立刻朝着黑海眼飞去。此时的黑海眼比之前更加狂暴,蚀脉之力如黑色的喷泉般不断涌出,周围的海蚀怪也越来越多。火琉璃将定海珠握在手心,借助珠子的净化之力,火焰变得更加炽烈:“大家一起出手,打开一条通往海眼底部的通道!”
金战天的斧气劈开海浪,叶青雨的剑气扫清海蚀怪,苏晚晴的光沙形成一道通道,墨砚的司脉符文压制住蚀脉之力,火琉璃和水灵月则在前方净化蚀脉之力。众人齐心协力,很快就抵达了黑海眼的底部——那里是一个巨大的溶洞,溶洞中央的石台上,一名身着蓝色长袍的男子被蚀脉藤蔓绑在那里,正是海脉守护者水渊。而在他的身边,一名身着黑袍的人正用蛊族的咒术污染海脉核心,他的手上,果然刻着蛊族的标记。
“水渊守护者!”水灵月大喊一声,水纹剑劈向蚀脉藤蔓,将其斩断。水渊看到众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灵脉守护者,你们终于来了。定海珠……”
“定海珠已经集齐了!”苏晚晴将定海珠递给水渊,“需要怎么做才能激活它?”
“用海脉和水脉的双重力量!”水渊接过定海珠,将其按在海脉核心上,“水灵月,过来帮我!只有纯净的水脉之力,才能修复定海珠的裂痕!”
水灵月立刻走到石台上,将双手按在定海珠上。水渊和水灵月同时催动水脉之力,蓝色的光芒从两人身上涌出,注入定海珠中。定海珠上的裂痕渐渐愈合,散发的净化之力越来越强,将溶洞内的蚀脉之力不断驱散。
“该死!你们休想破坏大人的计划!”黑袍人彻底疯了,他将体内的蛊气与蚀脉之力融合,凝聚成一道黑色的蛊刃,朝着石台上的水渊和水灵月劈去。“蛊蚀·灭魂刃!”
“拦住他!”火琉璃纵身跃起,火焰与金脉之力融合,形成一道金红双色的火墙,将蛊刃挡下。金战天和叶青雨同时出手,斧气和剑气交织成网,将黑袍人牢牢困住。墨砚的司脉符文落在黑袍人身上,将他体内的蛊气和蚀脉之力暂时封印。
“以海脉之名,定!”水渊和水灵月同时大喊,定海珠发出一道耀眼的蓝色光芒,融入海脉核心中。溶洞内的蚀脉之力瞬间被净化,黑海眼的漩涡渐渐停止,墨色的海水重新变得湛蓝,远处望海镇的黑色藤蔓也开始枯萎,海蚀奴和海蚀怪纷纷化作泡沫,消失在海水中。
黑袍人看到这一幕,眼中充满了绝望:“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影浊魔神和蛊神很快就会苏醒,三界终将被黑暗吞噬……”
“不管你们的大人是谁,我们都会阻止他。”火琉璃走到黑袍人身边,火焰在掌心跳动,“说!你们的大人在哪里?影浊魔神和蛊神的封印,到底还有多久会松动?”
黑袍人冷笑一声,突然咬破舌尖,服毒自尽了。墨砚检查了他的尸体,从他怀里搜出一枚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幽影”二字,还有一个诡异的符文——既不是蛊族的标记,也不是影脉的符号。“这是一种新的符号,司脉灵图卷上没有记载,恐怕还有更强大的势力在暗中操控这一切。”
“不管是什么势力,我们都不会退缩。”火琉璃看着重新变得湛蓝的海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只要我们七脉同心,就没有解决不了的危机。”
众人回到望海镇,水渊和水望正在安抚幸存的渔民,苏晓的紫霞藤滋养着被蚀脉之力污染的土地,墨砚则用司脉术修复海脉的分支节点,金战天和叶青雨在清理镇内残留的蚀脉藤蔓,苏晚晴则在帮助渔民重建家园。火琉璃和水灵月站在海边,看着夕阳下的海平面,海水波光粼粼,充满了生机。
“下一个灵脉节点是哪里?”火琉璃问道。
“北州的冰脉。”水灵月拿出墨砚绘制的灵脉分布图,“冰脉传来消息,那里的冰灵之力突然变得狂暴,冰原上出现了很多被冻僵的怪物,可能也遭到了邪恶力量的袭击。”
“那我们就去北州!”火琉璃的火焰在夕阳下燃烧得更加炽烈,“不管是影浊魔神、蛊神,还是隐藏在暗中的势力,我们都会一一解决,守护好三界的每一条灵脉!”
第二天一早,众人告别了水渊和望海镇的渔民,朝着北州冰脉的方向飞去。水望站在海边,挥舞着海脉守护者的玉佩,大喊道:“灵脉守护者,一定要平安回来!如果需要海脉的帮助,我们一定会赶来!”
众人回头挥手告别,身影渐渐消失在天际。望海镇的海水轻轻拍打着滩涂,带着定海珠的净化之力,滋养着这片重新恢复生机的土地。而在遥远的北州冰原,一场新的危机正在酝酿,冰灵之力的狂暴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阴谋?火琉璃和她的伙伴们,即将迎来新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