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双雄对峙
山谷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凌清羽一袭青衫，负手而立，看似随意地站在那里，却将刘长老散发出的威压尽数挡下。两位圣者境巅峰强者的气息在空中碰撞，发出细微的爆鸣声。
凌清羽，你确定要插手？刘长老脸色阴沉，周身开始泛起诡异的黑芒，为了几个小辈，值得吗？
凌清羽淡然一笑，指尖一缕青色旋风流转：刘长老若是想指点后辈，凌某自然不便插手。但若是想以大欺小...
他话音未落，身形突然模糊。下一瞬，已经出现在刘长老面前，一指轻点。
指风过处，空间扭曲。刘长老急忙后撤，袖中飞出一面黑色小盾。指风击在盾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好快！愈子谦瞳孔微缩。他刚才全力运转神识，才勉强捕捉到凌清羽的动作。这就是圣者境巅峰的实力！
刘长老脸色更加难看：凌清羽，你...
你什么你？凌清羽打断他，青衫无风自动，要打就打，哪来这么多废话？
刘长老眼中闪过狠厉之色，突然双手结印，周身黑芒大盛。山谷中的光线仿佛都被吞噬，温度骤降。
幽冥鬼手！
一只巨大的黑色鬼手凭空出现，五指如钩，带着刺骨的阴寒抓向凌清羽。鬼手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冻结成冰。
凌清羽不闪不避，只是轻轻抬起右手。掌心向上，一朵青色的莲花缓缓绽放。
青莲净世。
莲花旋转着飞出，与鬼手碰撞的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鬼手就像阳光下的冰雪般消融殆尽。
刘长老闷哼一声，连退三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还要继续吗？凌清羽负手而立，语气依然平淡。
刘长老死死盯着他，眼中满是不甘，但最终还是冷哼一声：很好，凌清羽，今日之事，我记下了！
说罢，他身形化作一道黑烟，消失在山谷中。
凌清羽这才转身看向四人，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愈子谦身上：看来这段时间，你们进步不小。
愈子谦躬身行礼：多谢凌师兄出手相助。
不必多礼。凌清羽摆摆手，刘长老此人睚眦必报，你们以后要小心。不过...
他话锋一转，看向地上的紫鳞蟒灰烬：能以圣者境初期的修为击杀紫鳞蟒，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火娴云苦笑道：若非凌师兄及时赶到，我们恐怕...
不必妄自菲薄。凌清羽打断她，能在刘长老的威压下保持战意，已经很难得了。
他走到金鳞果树前，仔细观察片刻：这三颗金鳞果即将完全成熟，再有一个时辰就是最佳采摘时机。
说着，他取出一个玉盒递给愈子谦：用这个装，可以最大限度保存药力。
凌师兄...愈子谦有些迟疑。
收下吧。凌清羽微微一笑，就当是投资。我很期待你们未来的表现。
他忽然压低声音：不过我要提醒你们，最近外院暗流涌动。赵家似乎在谋划什么，你们要多加小心。
话音刚落，他身形已经化作清风消失，只留下一句话在山谷中回荡：
一个月后，外院将开启幻月秘境，那是你们的机会...
四人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先疗伤。愈子谦当机立断，慕雨生布阵警戒，我们轮流调息。
半个时辰后，金鳞果终于完全成熟。三颗果实金光大盛，香气更加浓郁。
正好三颗。舞灵溪看向愈子谦，怎么分配？
愈子谦略作思索：我和娴云各一颗，剩下一颗由雨生和灵溪平分。慕雨生的阵法在这次战斗中发挥了关键作用，而灵溪的情报也至关重要。
没有人反对这个分配方案。服用金鳞果后，四人立即开始炼化。
愈子谦只觉得一股暖流涌入四肢百骸，圣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原本因为战斗而受损的经脉快速修复，而且变得更加坚韧。
三个时辰后，当他再次睁眼时，修为已经突破到圣者境二转初期！而且根基扎实，没有丝毫虚浮之感。
看向其他三人，火娴云也成功突破到圣者境二转，周身火焰更加凝练。慕雨生和舞灵溪虽然没能突破大境界，但也达到了圣者境一转的巅峰。
感觉如何？愈子谦问道。
火娴云指尖跳跃着一缕白金色的火焰：南明离火更加精纯了，而且...她顿了顿，我似乎能感应到其他火焰的存在。
慕雨生则兴奋地展示着他的新阵法：金鳞果让我的神识强大了不少，现在能同时操控七十二面阵旗了！
舞灵溪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更加深邃，显然在感知方面也有了长足进步。
该回去了。愈子谦看向山谷外，幻月秘境...看来我们要做好准备了。
四人收拾妥当，踏上归途。但他们都明白，经过这一战，他们已经真正站在了外院风云的中心。接下来的路，恐怕会更加艰难。
而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一道黑影再次出现在山谷中。这次不是刘长老，而是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神秘人。
有意思...神秘人检查着战斗痕迹，纯血龙裔，朱雀传人，还有那个阵法天才...
他低声轻笑：这场戏，越来越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