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时间一晃而过，陈同志那边依旧没动静。
江雪倒没什么，该修炼修炼，该干嘛就干嘛。
这天上午，江雪刚画完最后一张“聚气符”，正坐在院里的椅上晒太阳，院门外就传来了不同于往常的脚步声。
她抬眼望去，只见李强和叶伟正站在门口，两人身后跟着个穿笔挺军装的男人。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锐利，扫过小院时，先落在了石桌上的符纸和角落里堆着的粮袋上，随即才定格在江雪身上。
“江科长，这位是咱们军区的副司令，李勇辉司令。”李强快步上前。
随后，叶伟也跟着点头，两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退到了院门外。
江雪站起身，没有惊讶或拘谨，只是淡淡颔首：“李司令，请进。”
李勇辉走进院，目光又在她身上顿了顿，接着道：“江科长，冒昧打扰了。”
江雪指了指：“坐吧。”
说着转身进屋，给李勇辉倒了杯凉白开。
李勇辉接过搪瓷缸，没喝，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折叠整齐的文件，递了过去：“江科长，这是军区目前急需的物资清单，你先过目。”
江雪接过文件，展开一看，眉头几不可察地挑了挑。
清单上的数字着实不小，大米、白面、肉食加起来足足十万吨，各类中药材一千吨，后面还列着一长串西药的名字，青霉素、磺胺嘧啶……都是眼下最难弄的紧俏货。
最让她在意的是最后几行：“国际先进枪支、坦克、飞机，实物或技术图纸均可”。
她心里了然，这哪是“清单”，分明是试探。
“李司令，”江雪把清单放在石桌上，“这些东西，军区是都要，还是……能有多少算多少？”
李勇辉看着她的眼睛，没绕圈子，坦诚道：“实不相瞒，江科长，清单上的物资，每一样都是军区的急需。你能提供什么，我们就收什么，绝不挑拣。至于结算方式。钱、票，或者你需要其他物资，只要军区能办到，都可以谈。”
他顿了顿，补充道，“价格方面，绝不让你吃亏。”
江雪笑了笑。
钱？她空间里的“大团结”早够堆成小山了，票更是用不完。
她手指轻轻敲着石桌，忽然想起之前琢磨的事。
这个世界的东西她都不缺，唯独缺能辅助修炼的灵气。
这年代的老物件，尤其是古墓里出来的玉器、青铜器，说不定还残留着点灵气，虽然稀薄，积少成多也能有点用。与其要那些没用的钱票，不如换点实在的“修炼素材”。
“钱和票，我这儿不缺。”江雪抬眼看向李勇辉，语气认真了几分，“你们就用古董吧。玉器、瓷器、青铜器、古书都行，年代越久越好，品相不用太讲究，只要是真东西。”
李勇辉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会提这个要求。
他原以为江雪会要特权、要编制，再不济也是要大批的工业券，怎么会是“古董”？
这东西在眼下，说是“四旧”都不为过，除了少数研究机构，没几个人当宝贝。
他沉吟了片刻。军区库房里确实堆着些从各地收缴来的“老物件”，没人管，也没人要，与其放着积灰，不如拿来换急需的物资。这么一想，倒觉得这要求比提钱提权好满足多了。
“可以。”李勇辉很快下定了决心，语气斩钉截铁，“古董的事，我回去就安排人整理清单，你要多少，只要军区有，都可以给你。”
他看着江雪，又问，“那清单上的物资……”
江雪神识探入空间。
那里头大米、白面堆成山，猪肉、牛肉、鱼肉分门别类码得整整齐齐。蔬菜区更不必说，土豆、白菜也是一座小山，这些都是从hG搜刮来的。
里面的粮食和肉蛋蔬菜的总量，早超了十五万吨。
再扫向药材区，野山参、灵芝、当归堆在木架上，但是数量不够五千吨。
像麝香、熊胆这类稀缺药材，她空间里只剩几百斤。
至于西药区，青霉素、磺胺嘧啶只有几箱，量少得可怜。
武器区更潦草，只有几一些轻武器，还不够先进。
“看来得跑一趟hG了。”江雪心里暗道。
那里不仅有hG军队的武器库，更有m国驻军基地。
基地里面的步枪、坦克，甚至飞机导弹都有，都是眼下军区求之不得的“硬货”。
神识收回，江雪抬眼时：“粮食和部分中药材，明天就能给你。剩下的中药材、西药，还有你要的武器，得等半个月。”
“明天？”李勇辉猛地坐直身体。
他盯着江雪，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十万吨粮食！那是什么概念？军区最大的粮库，光装卸十万吨粮就得调派上百个士兵，开着机械，忙三天三夜才能完工，这江科长竟说“明天”就能交货？
还有武器……国际先进武器！连国家都得靠外交渠道艰难争取，她轻描淡写一句“半个月”，难不成真有通天的本事？
“江科长，你没开玩笑？”
“那可是十万吨粮食，不是十斤、一百斤。就算你有渠道，短时间内也没法凑齐，更别说装卸运输了！”
“李司令放心，我既然说了，就有办法。明天上午你带着人来，我带你们去提货。”
“至于先进武器，半个月后我给你实物。”
李勇辉还想再问，却想起了李强和叶伟描述的“火球水球”，忽然觉得“十万吨粮食明天交货”好像也没那么离谱了。
“好！”李勇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站起身郑重道，“我信江科长！明天上午九点，我带车队过去！”
江雪点点头，没再多说。
两人又简单敲定了交接的细节。
比如粮食的包装、药材的分类，李勇辉全程没再提“怎么做到”的疑问，只是把每个环节都记在心里，生怕出半点差错。
谈妥后，李勇辉起身告辞，走到院门口时，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个坐在竹椅上的姑娘。
他心里的疑惑像潮水般涌上来：她的粮食藏在哪里？她怎么弄到先进武器？她到底是什么？是人吗？
可这些疑问，他一个字都没问出口。他知道，有些事，不该问，也不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