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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李密称帝,魏公府的建立

第149章:李密称帝,魏公府的建立

后院的空气,在酒杯碎裂的那一声脆响后,瞬间凝固。

那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锥子,精准地刺穿了喧嚣的表象,扎进了每个人的耳膜深处。

罗成身后的五十名“夜不收”,劈柴的停了动作,磨刀的顿了手腕,所有人的身体都绷成了一张拉满的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罗成身上。

火油的气味在冰冷的空气里弥漫,只待一颗火星,便能燃起滔天大火。

罗成的心脏猛地一缩。

不对!

这不是他们约定的信号!

杨辰的计划里,信号是三声沉闷的鼓响,是可控的、留有余地的警示,而不是这般决绝、再无转圜的玉碎之音!

李密,他提前动手了。

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让罗成瞬间冷静下来。他脑中闪过无数种可能:是翟让的挑衅超出了李密的底线?还是李密根本就没想过给任何人留余地?

一名“夜不-收”的队正悄无声息地滑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话语里带着一丝急切:“罗爷,动手吗?”

动手,此刻点火,魏公府将化作一片火海。府内的厮杀会被强行中断,翟让或许能多活片刻,但杨辰所有的后续布局,都将被这把不受控制的大火烧成灰烬。

不动,则意味着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杨辰身上,相信他能在这突如其来的变局中,依旧掌控棋盘。

罗成的目光穿过月亮门的缝隙,望向前堂那片灯火通明之处。他仿佛能看到,那个穿着一身月白长袍的身影,就坐在那片即将被血色染红的漩涡中心。

他想起了杨辰在廊道里与他对视时,那平静无波的眼神。

那是一种全然的信任。

罗成缓缓吐出一口白气,那份在胸中翻涌的焦灼与挣扎,竟奇迹般地平复了下去。

他对着那名队正,只做了一个手势。

一个极其微小的,下压的手势。

——等。

……

时间,倒退回酒杯碎裂前的片刻。

魏公府大殿之内,丝竹管乐之声悠扬,舞女们长袖翻飞,一派歌舞升平。

只是,这乐声再悠扬,也盖不住空气中那股几乎凝成实质的紧张。

李密高坐于主位之上,他身后是一副巨大的、描绘着山河社稷的屏风。他穿着一身玄色滚金边的王袍,头戴十二旒冠冕,虽然还未正式称帝,却已然是帝王仪态。

他的目光扫过阶下众将,带着一种审视的威严。

殿中群臣按照官阶爵位分坐两侧,人人面前都摆着精致的酒食,却鲜有人动。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瞟向一个地方。

翟让的位置。

这位瓦岗寨昔日的大龙头,此刻正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他没有穿李密赏赐的朝服,依旧是一身磨得发亮的旧皮甲。他面前的案几上,没有精致的菜肴,只有一只烤得焦黄的全羊,和一坛没有开封的烈酒。

他的兄弟翟弘,心腹王儒信等人,如同一群护卫着兽王的狼,环绕在他周围,眼神凶狠地瞪着四周。

蔡建德手持一卷写好的“劝进表”,走到了大殿中央,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今隋失其鹿,天下共逐。我主魏公,德被四海,功盖当世,实乃天命所归。臣等,请魏公顺天应人,早登大宝,以安天下臣民之心!”

“臣等,请魏公登基!”

以房彦藻、裴仁基为首的李密心腹们,立刻离席下拜,山呼之声,响彻大殿。

然而,仍有近半的将领,坐在原位,神色复杂,一动不动。

李密的目光,越过那些跪拜的身影,直直地落在了翟让的身上。

翟让仿佛没有听见,他拿起案几上的牛角刀,慢条斯理地割下一大块羊腿,塞进嘴里,大口地咀嚼着,油脂顺着他的胡须滴落下来。

大殿之内,一边是山呼叩拜,一边是大嚼羊肉,诡异的场景让空气都变得粘稠。

李密的脸色,一寸一寸地沉了下去。

他给过翟让机会了,他让人去暗示过,只要翟让今天肯第一个站出来劝进,他可以封翟让为太师,位列三公之首,享尽荣华。

可翟让,用这种最原始、最粗暴的方式,拒绝了。

“翟大龙头!”蔡建德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他加重了语气,“魏公将登九五,此乃万众归心之大事,你为何不拜?”

翟让终于咽下了嘴里的羊肉,他抬起头,用油腻的手背抹了抹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酒肉熏黄的牙。

“我只拜过关二爷,拜过瓦岗列祖列生的牌位。他李密,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我翟让下拜?”

轰!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大殿中炸响。

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翟让竟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李密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他放在扶手上的手,青筋暴起。

“大胆!”蔡建德厉声喝道,“翟让,你敢对魏公不敬!”

“不敬?”翟让哈哈大笑,笑声里充满了悲凉与不屑。他猛地站起身,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案几,烤羊和酒坛滚落在地。

“我翟让,带着弟兄们在瓦岗拉起这支队伍的时候,他李密还在给人当哈巴狗!我把大龙头的位置让给他,是敬他有几分才学,指望他带着弟兄们过上好日子!不是让他骑在咱们所有人的脖子上,当皇帝!”

他指着李密,通红的眼睛里喷着火:“李密!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这瓦岗的江山,哪一块,不是弟兄们用命换来的?你今天坐上这个位子,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吗!”

声声泣血,字字诛心。

那些原本坐着没动的瓦岗旧将,不少人闻言,都默默地低下了头,握紧了拳头。

李密看着状若疯虎的翟让,看着那些将领动摇的眼神,他知道,不能再等了。

他缓缓地,从案几上,端起了自己面前那只盛满了美酒的白玉酒杯。

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只晶莹剔透的玉杯上。

翟让也停下了咆哮,他看着李密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他以为李密要服软敬酒。

然而,李密却笑了。

那笑容,冰冷而残酷。

他看着翟让,也看着殿中所有的人,一字一顿地说道:“大哥,你说得对。这江山,是弟兄们用命换来的。”

“所以,谁想毁了它,谁就得死。”

话音落下的瞬间。

他松开了手。

“啪!”

白玉酒杯,从高处坠落,摔在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上,四分五裂。

清脆的声音,成了这大殿中最后的绝响。

下一刻,大殿四周的屏风后面,帷幕深处,数十个出口,无数身披重甲、手持利刃的刀斧手,如鬼魅般涌了出来!

他们面无表情,眼神森冷,手中的刀刃在灯火下反射出死亡的光芒。

“啊!”

舞女们发出惊恐的尖叫,抱头鼠窜。

宾客们惊得跳了起来,桌椅被撞翻一片,酒食菜肴洒了一地。

“李密!你敢!”翟让目眦欲裂,他腰间的佩刀早已被卸下,情急之下,他抄起一旁的青铜酒爵,吼道,“保护大龙头!”

他身边的翟弘、王儒信等十余名心腹,也纷纷拔出藏在靴中的短刃,将翟让死死护在中心。

然而,这只是螳臂当车。

三百名蓄势已久的刀斧手,对上十几个仓促应战的护卫,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刀光亮起,血光迸现。

惨叫声,兵刃入肉的闷响,骨骼碎裂的脆响,混合在一起,奏成了一曲地狱的乐章。

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翟让身边,便再无一个站着的人。

鲜血,染红了华丽的地毯,汇成一条条细小的溪流,蜿蜒流淌。

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酒香,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

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血腥而迅猛的一幕,吓得呆若木鸡。

角落里,杨辰依旧端坐着。

他面前的案几,干净整洁,与周围的狼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甚至还有闲心,用袖子轻轻拂去落在白袍上的一点酒渍。

徐茂公坐在他身旁,脸色煞白,双手死死地抓住案几的边缘,才没让自己瘫软下去。他看着眼前这人间地狱般的景象,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杨辰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

他看到了那些被他提前打过招呼的“聪明人”,他们一个个脸色惨白地缩在墙角,死死约束着自己的部下,不敢有丝毫异动。

他看到了单雄信。这位义薄云天的汉子,此刻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场中的李密,握着酒杯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失去了血色,那只青铜酒杯,竟被他生生捏变了形。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被刀斧手团团围住的翟让身上。

翟让浑身是血,有敌人的,也有他自己的。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雄狮,身上插着数支短刃,却依旧拄着一把从敌人手中夺来的环首刀,不肯倒下。

刀斧手散开一条通路。

李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迈开步子,缓缓地,从高高的王座上走了下来。

他走得很稳,每一步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他小心地避开了地上的血污,仿佛那会弄脏他华美的鞋履。

他走到翟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满身鲜血,喘着粗气的结义大哥。

“大哥,”李密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死寂的大殿,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这劝进的流程,有些繁琐。我帮你简化一下,你,可还满意?”

翟让抬起头,一口血沫啐在李密的脚下。

“我……操你祖宗!”

李密的笑容,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