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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宫中内应,王世充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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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令府衙,一夜之间便挂上了新的牌匾。杨辰的任命,如同一阵风,迅速吹遍了这座刚刚易主的古都。相较于城中百姓的忐忑与观望,皇城之外的气氛,则在第二天清晨,变得截然不同。

天刚蒙蒙亮,数百名嗓门洪亮的瓦岗军士卒,便在皇城外的开阔地带排开了阵势。他们没有携带弓弩,也没有推动冲车,唯一的武器,便是自己的喉咙。

“告宫中诸位将士、内官、宫人知悉!国贼王世充,霍乱朝纲,挟持君上,罪恶滔天,人神共愤……”

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隔着高高的宫墙,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里面每一个人的耳膜。这声音不像战鼓那般激烈,却比战鼓更让人心烦意乱。它像是一只无形的手,不挠你的皮肉,却一下一下地,攥着你的心脏。

皇城之上,负责守卫的隋军士卒们面面相觑,脸色都有些发白。他们握着兵器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起初,他们还遵从将领的命令,试图用弓箭驱赶,或是用呐喊对骂来压过对方的声音。但瓦岗军根本不进入射程,只是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而对骂,则显得苍白无力,反倒像是在心虚地辩解。

更让他们心神不宁的,是远处高楼上悬挂下来的巨大白布。那上面用黑墨写就的大字,每一个都像磨盘那么大,隔着老远都看得一清二楚。

“……凡被裹挟者,三日内弃暗投明,既往不咎……”

“……献王贼首级者,封万户侯,赏金万两……”

“……三日期限一过,城破之日,玉石俱焚,格杀勿论!”

这些字眼,像一柄柄重锤,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坎上。求生的欲望,是埋藏在人性深处最原始的本能。没有人想死,尤其是不想为别人去死。

紫微宫,观文殿内。

“砰!”

一只名贵的琉璃盏被狠狠地掼在地上,摔得粉碎。

王世充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那张原本还算儒雅的面孔,此刻因为愤怒和焦虑而扭曲,眼白中布满了血丝。城外的喊话声,即便是隔着重重殿宇,依旧断断续续地传进来,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让他不得安宁。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他指着殿下跪着的一名将领,破口大骂,“本王让你们想办法,你们就只会让本王堵上耳朵吗?他们会喊,你们就不会喊吗?去,告诉他们,李密弑杀翟让,不仁不义,瓦岗军都是一群乱匪!”

那将领哆哆嗦嗦地应了一声,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可王世充心里清楚,这根本无济于事。李密杀翟让,那是瓦岗的内部矛盾。而他王世充挟持的,是天下共主,是大隋的正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杨辰这一招,是阳谋。他把选择题,清清楚楚地摆在了宫里每一个人的面前。一边是跟着自己这条即将沉没的破船,一同葬身鱼腹;另一边,是跳上瓦岗那艘看似前程远大的巨轮,甚至还能捞上一笔功劳。

“人心……人心……”王世充喃喃自语,他第一次感觉到,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比城外那十万大军还要可怕。

他猛地转过身,对身边的内侍喝道:“去,把所有宿卫的家眷,都给本王‘请’到宫里来!就安置在显仁宫,好生看管!”

内侍吓得一个哆嗦,连忙领命而去。

王世充的眼神变得阴狠。既然攻心,那他就用更狠的手段来锁心。他要用这些人的妻儿老小,给他们套上一层枷锁。他就不信,还有人敢动歪心思。

然而,他这道命令,非但没能稳住人心,反而像是在一锅滚油里,又浇上了一瓢冷水。

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皇宫。那些原本就心中惶惶的宿卫们,在听到自己的家人被“请”进宫后,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这不是保护,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是把他们彻底绑上战车的最后一道绳索。

恐慌,如同瘟疫,在幽深寂静的宫道间无声地蔓延。

午后,御膳房送来的饭食,已经从往日的精米白面,变成了掺着糠的糙米饭,菜也只有一盆寡淡的煮萝卜。宫中的存粮,本就不多了。

一名叫张三的宿卫队正,端着饭碗,却难以下咽。他脑子里,全是城外瓦岗军的喊话,和自己刚被“请”进宫的妻儿。他婆娘还怀着身孕,这要是……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悄悄看了一眼周围的同袍,发现大多数人都和他一样,沉默地扒拉着碗里的饭,眼神里却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大家都在想,但大家都不敢说。

夜幕降临。

皇宫的防卫,比白日里更加森严了。王世充的亲信家将,组成了督战队,在各处宫墙要道来回巡逻。任何敢于交头接耳,或是靠近城墙观望的士兵,都会被他们毫不留情地呵斥,甚至鞭打。

高压之下,反抗的种子,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在黑暗中滋生。

一名叫冯全的太监,是负责管理宫中武库的老人。他在这宫里待了三十多年,见惯了风浪,本以为可以安安稳稳地熬到死。可王世充的到来,打破了一切。

此刻,他正借着巡查武库的由头,躲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他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了一小块丝帛,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字。这是他白天冒险从一名相熟的宿卫那里拿到的。那名宿卫的家人,就在被控制的行列。

“亥时三刻,玄武门。”

冯全的心,怦怦直跳。玄武门,是皇宫的北门,也是防卫相对薄弱的地方。那里守将的副手,是那名宿卫的表兄。

这是一个巨大的赌博。赢了,荣华富贵不敢想,但至少能活命。输了,就是凌迟处死,株连九族。

他反复掂量着,脑海中,王世充那张日益狰狞的脸,和城外瓦岗军许诺的“既往不咎”,像两个小人一样在打架。

最终,对生的渴望,压倒了对死亡的恐惧。他将丝帛卷好,塞进了一支早已准备好的箭杆里。这是宫中侍卫们用来传递紧急军情所用的响箭,箭头是空的,可以塞入信件。

他悄悄爬上武库旁的一座角楼,这里位置偏僻,又被殿宇的阴影遮挡,是巡逻队的死角。

他屏住呼吸,辨认了一下城外瓦岗军中军大帐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是一个绝佳的目标。他将响箭搭在弓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弓拉满。

“咻——”

一声轻微的破空声响起,响箭拖着一道微不可见的黑影,越过高高的宫墙,消失在深沉的夜色里。

做完这一切,冯全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湿透了内衫。他不知道这支箭,能否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这宫里数千人的命运。

他只知道,期限只剩最后一天了。再不做点什么,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

与此同时,洛阳令府衙。

杨辰正在灯下,与徐茂公一同规划着洛阳城战后的重建事宜。安抚百姓、清点府库、整顿吏治,千头万绪,都需要他这个新上任的洛阳令来拍板。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快步走了进来,手中托着一支箭。

“启禀府君,军师。方才城外巡哨,于中军帐不远处,发现了这支从宫中射出的响箭。”

杨辰和徐茂公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神色。

杨辰接过响箭,熟练地从箭杆中抽出一卷丝帛。他展开一看,上面只有简短的六个字。

“亥时三刻,玄武门。”

没有署名,没有多余的解释,但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

徐茂公捻着胡须,凑过来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看来,王世充这座火山,终于要从内部喷发了。杨府君,你这釜底抽薪之计,成了。”

杨辰将丝帛放在烛火上,看着它化为灰烬。他的表情依旧平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军师,这还只是第一步。”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那片被夜色笼罩的宫城轮廓,那里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沉默而压抑。

“王世充多疑,宫中必然还有他的死忠。这有可能是真的内应,也有可能是一个引我们入瓮的陷阱。”

徐茂公点了点头:“府君所虑极是。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杨辰的目光在黑暗中闪烁,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脑中构建着一幅完整的作战图。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斩钉截铁的决断。

“传令秦琼、单雄信两位将军,亥时一刻,各领三千精锐,佯攻朱雀门和应天门,动静越大越好,务必将王世充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南面。”

“再传令程咬金将军,率五百校刀手,于亥时二刻,悄然潜伏至玄武门外三百步,静待信号。”

“信号?”徐茂公问道。

杨辰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细微的弧度。

“对,信号。”他转过身,看着徐茂公,“亥时三刻,若玄武门城楼之上,火把三明三灭,便是内应得手。届时,程将军可率部一拥而入,直取紫微宫。若无信号,或是信号有异,则计划取消,佯攻部队立刻撤退。”

徐茂公听完,眼中赞许之色更浓。这个计划,攻守兼备,虚实结合,将风险降到了最低。

“那……府君你呢?”

“我?”杨辰笑了笑,“我自然是去玄武门,亲眼看着王世充的末日,是如何降临的。”

夜色,愈发深沉。距离亥时三刻,只剩下不到一个时辰。一场决定洛阳归属,和数千人生死的夜袭,即将拉开序幕。而皇宫之内,困兽犹斗的王世充,对此还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