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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魂穿刘备,我二弟天下无敌! > 第151章 王不拜天,天来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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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王不拜天,天来拜王?

旷野上的篝火燃了整夜,像是要把天空映成一片永不落幕的黎明。

称王次日的清晨,沔阳祭坛外非但没有冷清,反而更加人声鼎沸。

数不清的百姓自发寻来木料与茅草,绕着那座巨大的民心碑,一间间简陋的庐舍竟如春笋般拔地而起。

他们不愿离去,仿佛这块冰冷的石碑就是温暖的家园,是苦难岁月里唯一的灯塔。

有人在庐舍门前插上歪歪扭扭的木牌,上面只有四个字:“王碑即命碑”。

吴班没有解散乐师团,他遵从新王之命,亲率百名乐师登上祭坛高处,再次奏响了那曲《汉中王颂》。

这一次,没有了初献时的悲怆与压抑,取而代之的是雄浑与激昂。

鼓声如雷,震得人心头发颤;号角穿云,仿佛在向整个天下宣告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激越的乐声传出数十里,邻郡的流民循声而来,他们衣衫褴褛,面带菜色,当看到那座刻满了名字的巨碑时,积压已久的绝望瞬间崩溃。

成百上千的人跪倒在地,额头触碰着冰冷的泥土,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苍天有眼!终有主可依了!”

这股浪潮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席卷开来。

消息仿佛长了翅膀,仅仅三日之内,远在巴郡、犍为、牂柯的百姓,竟也自发用木板、石块立起了简陋的“影碑”,朝着沔阳的方向遥遥祭拜。

一种朴素而又颠覆的信念在民间悄然流传:“刘王不拜庙,百姓即宗庙。”

成都城内,许靖府邸的灯火彻夜未熄。

这位素以礼法自居的老臣面带忧色,连夜求见诸葛亮。

一入军师府,他便屏退左右,长揖及地,语气沉重:“军师,使君焚民书以明志,此举诚为仁义之巅。然则,无天子诏书,亦无百官朝贺,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啊!倘若曹操挟天子以令不臣,檄文传遍天下;东吴孙权再借此为由,以‘匡扶汉室正统’之名伐我,我等将何以应对?”

诸葛亮端坐案后,手中羽扇轻摇,带起一丝微风,吹动了案上的烛火。

他目光平静如水,淡淡笑道:“许公所虑,乃是常理。但亮以为,名在天,不如名在地。天子之名,远在许都,隔着千山万水;而百姓之心,就在我等脚下这片土地上。今日之患,不在外敌如何叫嚣,而在我益州士林之清议,能否真正归心。”

许靖闻言一怔,还想再辩,却见诸葛亮微微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与此同时,刘忙早已从各处探报中得知了士林的骚动与许靖的忧虑。

但他并未如众人预料那般,立刻召集群臣商议对策,安抚人心。

他反其道而行之,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

他传令吴班,将那首《汉中王颂》的曲谱和歌词,一字不差地录于竹简之上。

不仅如此,他还命人将百姓请王时那些最质朴、最撕心裂肺的哭诉,以及那位老农用指血写下“刘”字时的喃喃自语,悉数整理成录,与《汉中王颂》合编为一册,命名为《王音集》。

“快马加鞭,分送各郡学宫,务必让每一位读书人都能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刘忙的命令简洁而坚决。

紧接着,他又召来法正,亲自口述,由法正执笔,起草了一份《答士林书》。

“昔高祖未称王时,亦无秦二世之诏书。民心所向,即天命所归;百姓签名,胜过玉玺十道。孤不求一时之虚名,但求万世之基业。此基业,非孤一人之基业,乃天下万民之基业也!”

《王音集》与《答士林书》如两道惊雷,同时在益州的士林中炸响。

三日后,成都学宫。

数十名颇有声望的儒生正聚于一堂,义愤填膺。

他们早已联名写好了一份洋洋洒洒的谏表,准备上书斥责刘备僭越之举,言辞激烈,引经据典,痛陈“礼崩乐坏”之危。

就在他们准备派人送出谏表之时,一份《王音集》被送了进来。

起初,众人嗤之

以鼻,认为这不过是些粉饰太平的靡靡之音。

一位年轻儒生轻蔑地展开竹简,高声念诵起来,本意是想当众羞辱一番。

可当他念到那些百姓的哭诉,语调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当念到“……老朽眼瞎了,看不见王上天颜,但这心不瞎!这血,认得自家人!”,尤其是看到后面附上的那幅血指印的摹图时,朗读声戛然而止。

整个学宫大堂内,一片死寂。

之前还慷慨陈词的儒生们,此刻一个个面色煞白,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不知是谁先开始,低低的抽泣声响起,很快便传染开来。

最终,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儒生猛地站起,将那份他们引以为傲的谏表撕得粉碎,老泪纵横地嘶吼道:“我等读圣贤书,学的是经世济民,学的是为生民立命!如今,民心就在眼前,我等却视而不见,反而抱着几卷残破的礼法故步自封……我等……我等枉为读书人!”

一声呐喊,惊醒了所有人。

先前还欲联名上书的儒生们,竟相拥而泣。

哭罢,他们擦干眼泪,重新铺开竹简,竟合力撰写了一篇名为《民心即天心论》的文章,力证刘备称王乃天命所归,民心所向。

许靖在府上看到这篇文章时,默然良久。

他缓缓走到书案前,将自己早已拟好,却迟迟未能递出的谏表,一字一句地看了一遍,然后亲手投入了火盆。

熊熊的火焰吞噬了墨迹,也烧尽了他心中最后的执念。

“我守了一辈子礼法之形,却险些失了这仁政之本……惭愧,惭愧啊。”

风波的另一头,千里之外的东吴建业。

孙权手中正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佩,案上摊开的,正是鲁肃从荆州带回来的民书副本,以及一份根据曲谱转录的《汉中王颂》。

他看完之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个刘备,不立宗庙,反立民碑,这是要把他这个‘王’字,一刀一刀刻进天下百姓的骨头里去!”

堂下的张昭立刻进言:“主公,此乃乱礼之始,大逆不道!我等当立刻昭告天下,以汉室正统斥之,令其失尽人心!”

孙权却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与他年龄不符的深邃与冷静:“子布,话不能这么说。他若败了,自然是人人唾骂的乱臣贼子。可他若是成了……那便是开天辟地的新天命。”他将玉佩轻轻放下,语气变得冰冷而果决,“传令下去,命人秘制一份《讨僭越檄》,将刘备的罪状一一罗列清楚。但是……暂不发布,静待其隙。”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刘忙独自一人坐在那座巨大的民心碑前,白日里的喧嚣已经沉淀,只剩下月光和风声。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石碑上那些凹凸不平的名字,仿佛能感受到每一个名字背后所蕴含的期盼与重量。

他闭上双眼,再度启动了体内的“气运本源共鸣”,试图召唤出那位曾给予他指引的光武帝意志。

金色的光芒在他身前汇聚,那道威严的帝王虚影再次浮现。

然而这一次,金甲虚影并未看他,而是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民心碑,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似是赞许,又似是感慨。

许久,虚影才发出一声低语,清晰地传入刘忙的脑海:“你……已经走出了朕当年想走,却不敢走的路。”

话音未落,金甲虚影便化作点点金光,骤然消散。

刘忙心头剧震,还未等他细细品味这句话的含义,便忽觉胸口那股神秘的金流如同决堤的江河般汹涌澎湃起来。

一道冰冷的系统提示音悄然响起:【“鼎中之人”关注度提升,断鼎共鸣频率加快】。

他猛地抬头,望向那轮悬于天际的皓月,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只有风能听见:“原来,你们怕的不是我称王……你们怕的,是我要改了这天下‘王’字的写法。”

话音刚落,一名亲卫从远处疾驰而来,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困惑:“启禀我王,荆州传来急报!东面江上,出现一支规模庞大的船队,旗帜鲜明,正朝我公安港而来!”

刘忙眉头一挑,曹操在北,此刻绝无可能从水路而来。

东面,那便只有孙权了。

他心中一凛,莫非是自己称王之举激怒了东吴,孙权这么快就撕破脸皮了?

他沉声问道:“是战船吗?旗号为何?”

亲卫咽了口唾沫,脸上满是古怪之色:“回我王,并非战船,更像是……使团的仪仗。为首的大船上,高挂着一面……一面青色的,绣有苍龙的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