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熟门熟路到了蔡家庄，蔡全无偶尔会回自己的乡下小院来住，因此房子还有点人气，虽然简陋，打理得倒也干净。
一切安排停当，正打算去看看蔡淇淇的时候，老村长领着蔡铁柱和一个面黄肌瘦的妇人来了。
“这是蔡铁柱家的大丫，你给捎一程，你跟蔡有才说，说好好过日子，混好了再回来拜见丈人。”蔡老头笑得分外开怀，看来是又解决了一桩心事。
赵衍别别扭扭招呼人上车，挥手朝远处的蔡淑芬打个招呼，示意今天不方便回去了，随后启动汽车出了村子。
一边开车，一边给留在蔡家庄的蜂群留下指令：关注田翠花，有突发状况立刻上报。有了这一层保险，想来田翠花生孩子应该不会再有风险了。
……
连夜回家，大半夜的也不知道老蔡被安排住在哪里，只能去找刘岚，“村里给老蔡发的媳妇，你得叫师娘……”赵衍是这样跟刘岚说的。
刘岚瞪着眼睛张大嘴巴，好半晌才笑着抬脚作势要踢赵衍：“胡说什么呢你……”
赵衍假意受惊调开，笑着道：“真的，骗你是小狗……”
蔡铁柱家大丫名叫蔡淑琴，跟蔡淑芬姐妹同辈，与老蔡却没什么直系关系。
此时的蔡淑琴看着赵衍和刘岚一阵插科打诨，已经从局促中缓和过来，老蔡本本分分为人和善，社交能力又强，在村子里住了十来年，深得乡亲们爱戴。蔡淑琴打小就认识他，如今能有个这样的归宿蔡淑琴心里其实是暗松了一口气。
刘岚了解了大概，当时就改口了：“师娘。”
送赵衍出来的时候还在啧啧称奇：“哎呦，你这圈子，还真是有个性哈……”
赵衍哈哈一笑，随手递给她四粒药丸：“一人一粒，给你师娘也来一颗，身体亏空得厉害，可不大遭得住你师傅糟蹋啊……”
刘岚眼睛一翻，一拳捶向赵衍胸口。
赵衍笑着跑了。
……
此时已经晚上九点，这时候不能去打扰两个孕妇休息，
赵衍只能将车开进南锣鼓巷，敲响九十五号院大门。
今天开门的人有点多，老闫家一家子听到门外汽车声，猜到是赵衍回来了，‘好家伙，这回回来的可是汽车，辣么大个车斗……’
还都没上床睡觉，大人们比较矜持，年纪小的两个孩子一拥而上……
赵衍看着开门的闫解旷和闫解娣一脸的期待，有点哭笑不得。“还没睡觉？”
闫解旷羞涩点头，闫解娣兴奋地道：“嗯呐……”，
不来点表示还真不好意思进去，赵衍转身走到皮卡车旁，打开车门伸手进去，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托着一个巨大的西瓜，足足有二十多斤，产自西夏沙地的硒砂瓜。
闫解娣一声欢呼，却不向前，而是双手推着自己老哥上去。
——目测很重的样子，她抱不动。
……
新式灯珠接到了来自阿美莉卡的大单，上层非常重视，轧钢厂这边当仁不让，把善芙派出去，在津门的南开大学参加集体攻关。
离谱的是何雨水这个小菜鸟也在名单里，赵衍猜测是轧钢厂知道自己和何雨水的关系特殊所以才给的学习机会。
对此赵衍还有点舍不得，但想到两地距离其实并不远，并且轧钢厂一再保证不会将人留在津门，赵衍这才决定放人。
完整形态的灯珠已经在实验室制作成功，寿命是白炽灯的好几倍，再加上另一个层级的省电性能，除了体积无法做大以外，几乎没有缺陷。
本次攻关的目标并不是灯珠，而是赵衍提交上去的生产方案，这份方案的署名是善芙，赵衍的名字被上层和轧钢厂有意隐去了。
两人走的时候赵衍送了何雨水一副眼镜，借口是眼镜能有效防护有害光对眼睛的伤害。善芙的眼镜也被赵衍偷偷升级了。
没了善芙的化验科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于是赵衍又跑到钳工车间跟着施文武一起厮混。
此时的施文武已经完全成了一车间的吉祥物，偶尔指点一下工人们工作，跟秦淮茹三女讨论一下技术，动手的活儿再也没有他的份。
两人一个端着茶缸子品茶发呆一个拿着本子写写画画，偶尔聊上几句，很是惬意。
就在这个时候，许大茂找了过来。
此时的许大茂除了一撇小胡子略显稀疏以外整个人精气神都很好。
“兄弟，哥哥去你家找了你好几次都没找着人，还差点被狗咬了没办法只能来车间了。”说着还掏出烟来递给施文武一根，转身又跑到不远处的郭大撇子面前也递上一根。
转身走回来嘿嘿奸笑着道：
“你是不知道傻柱那孙子，远远看见就跟疯狗一样追了过来。
我能给他追上吗，哈哈，我都没使出全力，
结果那孙子追了不到二里地就喘得跟条狗一样，硬是没追上我哈哈，
这回可不是我招惹他，也不知道那孙子哪根筋又不对了，
他结婚的时候我还随了两毛钱礼呢。
……
哦对了，我听说那小子又离了，他那媳妇不是挺漂亮贤惠的吗？”
赵衍不屑去议论别人的是非，尤其何雨柱那个没脑子的，
只能出言打断道：“大茂哥你找我有事儿？”
许大茂这才想起来来此的目的：“嗨，这不你嫂子眼看着要生了么，
哥哥我这整天坐立不安的，
兄弟你手段那么高，
我就想着来请你帮忙给看看。”
赵衍自然不会拒绝，
要说大院儿里这些年许大茂对赵衍一直不错，起码不像何雨柱一样给人在身后一鼓动就出各种昏招。
虽然有了娄晓娥这层关系在，赵衍一般是能绕开就绕开，但是许大茂这都求上门来自然是要尽力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