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骂街了老板？不是你向我推销泥马的吗？我买泥马啊！”
“我买泥马咋就骂街了呢？”
“对，是你买泥马，十六块钱可以，赶紧付钱，把泥马带走！”
老板连连摆手，感觉嘴上是一点亏都没吃。
许墨：“……”
许墨付了十六块钱，看了一眼这体型有点大的泥马，有点犯难：“老板，你找根绳子给我吧，帮我把泥马捆在我自行车后座上。”
老板随手丢过来一根麻绳：“泥马你自己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活呢。”
“买个泥马，咋这么多事儿，弄我一肚子气！”
老板气呼呼地往屋里走去。
许墨有点不解地朝着老板看了一眼，他气鼓鼓地坐在店铺里面，压根儿啥事儿没有。
“卖个泥马而已，生什么气？是不赚钱吗？”
许墨用麻绳捆了好几道，才将泥马牢固地捆在自行车后座上，确定平衡之后，哼着小曲儿，悠哉哉地往家赶去。
一刻钟后，他刚刚出现在家门口，李清芳的小脑袋就从门里面探了出来。
李清芳是这个家的“御用开门人”，这一大早上，她就往外面探头看了好几次，脸上还时不时地浮现出焦急的表情。
当这一次看到许墨之后，她那有些阴沉的小脸儿，立刻就露出了如阳光一般灿烂的笑容：“姐夫，姐夫回来啦！”
“大姐二姐，四妹五妹，姐夫回来了！”
李清芳没有出来迎接许墨，反而是拔腿就往院子里跑，嘴里面“报喜”。
很快，小清灵稚嫩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三姐，姐夫是去海边赶海了吗？他咋不带咱们。”
小清雾也从屋里跑了出来：“姐夫人呢？我要问他，为啥不带我去赶海！”
说话时，许墨已经推着自行车走进了院子里。
看着自行车上绑着一个奇怪的东西，丫头们全都愣住了，嘀咕道：“这是啥？”
沉吟了片刻，李清芳才抬起头看着许墨：“姐夫，这是啥来着……我见过，咋把名字给忘了。”
俩小的则是谁都没有注意过泥马，一头雾水：“这东西，看起来好奇怪，是干啥的？”
“哦，这东西叫泥……叫泥牛，也可以叫泥龙！”
许墨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姐夫，这不是泥马吗？你咋买泥马了？”
李清玉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她此时穿着薄薄的长裤，雪白的衬衫，样子看起来十分清纯，典型的年代中学生风小美女。
让许墨忍不住想起了昨天晚上她穿着小内裤和小文胸，睡没睡相的样子。
那画面也只是在许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连忙收敛了思绪：“咳咳，清玉，以后就叫这东西泥牛或者泥龙！”
“啊？”李清玉挠挠头，“姐夫，可这好像不是吧……大家都叫泥马。”
“咳咳，这个叫法，不太……不太文明，咱不管咱们。从现在开始，我给它改名了，就叫泥牛或泥龙。”
“那好吧。”对于许墨为啥给泥马改名，李清玉有点不明所以，“那就叫泥牛，这名字，还挺好听的。”
“对了姐夫，你咋突然间买了这泥马……哦不，泥牛？”
许墨扎好自行车，缓缓将泥马卸下来，放在院子里：“这属于赶海工具嘛，我想着提前准备一下，没准以后用得着。这东西适合用来去泥滩赶海，抓土龙或者跳跳鱼啥的。”
“哦，我说呢，原来姐夫是想要去抓土龙啊。”
李清玉一笑，露出两行白白的小香牙。
“呦呵，清玉，牙齿比以前白啦。”许墨温情地笑着，带几分打趣的意味。
“嘿嘿，姐夫，我今天早上用你买的牙膏刷牙了。感觉很舒服啊，嘴巴里面都清爽了。”
“刷牙啦，那真是太好了。”
“那你姐刷牙了没？”
“刷了，就是姐姐带着我们刷的。”李清玉跟许墨之间的交谈，已无任何违和感，就仿佛他们就是最亲的一家人。
“那清芳呢，还有小清灵和小清雾，你们都刷牙了没？”
李清芳连忙回答：“姐夫，我刷了。还有清灵，也挺乖的，跟我一起刷的牙。”
这时，李清灵瞥向了李清雾：“可是，清雾不乖，她不愿意刷牙，最后还是我们摁住头，逼着她才刷的。”
“我们说清雾不听话，等姐夫回来让姐夫打她屁股。”
一语未完，李清雾嘴角一连撇了好几下，呜哇一声就哭了出来：“姐夫不打，姐夫才不打我！”
“姐夫，我不喜欢刷牙，以后我不刷牙好不好？”
许墨蹲下来，抹了抹清雾的眼角：“好啦，别哭了，你听我说……”
片刻后，李清雾眼中露出一丝亮色：“真的吗？”
“真的！那你以后愿不愿意刷牙？”
小清雾满意地点点头：“那我愿意，肯定愿意。”
三个丫头看着这一幕，面面相觑：“姐夫跟清雾说了啥？她怎么突然就愿意刷牙了？”
“哈哈，我先去刷个牙去，让你姐给我拿个新牙刷，茶缸子我买的也不少，也给我一个。”
许墨说着，往堂屋门口走出，刚接近门口，李清月就拿着牙刷牙膏和茶缸子走了过来：“墨，给你。”
李清月小脸红红地，看着许墨，脸上的表情，似乎充斥几分尴尬。
许墨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难不成，昨天晚上我抱着她睡的事情，她知道了？”
许墨刚接过东西，想和李清月说句话，她有点害羞地转身走屋里去了：“等会儿吃饭，都等着你呢。”
“哦，好嘞媳妇。”许墨心里暖滋滋地。
许墨接了水，蹲在院子里刷牙，忽然，一道小小的身影蹲在许墨身边，手里也端着同款茶缸，认认真真地刷牙：“嘻嘻，姐夫，咱俩一起。”
三个丫头都呆住了：“清雾不是不刷牙吗？咱们摁都摁不住她，这会儿怎么主动刷牙了。”
早餐有点寒酸了，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窝头，再一次出现在了餐桌上，鸡蛋也明显炒的少了好几个，还有一盘黑黑的野菜，跟破旧的饭桌倒是显得相得益彰。
“清月，咱家没有菜和白面馒头了是吗？回头我再买一些去。”
李清月连忙摇头：“不是，那……那么吃哪受得了？我怕……怕以后要饿肚子。”
“嗐，感情是你把好馒头好菜攒起来，想慢慢吃？”
“嗯。”李清月点点头，很认真的样子。
以前他们几个姐妹经常会饿肚子，她做了几顿丰盛的饭之后，眼看食物减少的很快，最终心里还是舍不得了！
她很担心很快把好吃的都吃完，以后就没得吃了。
“嗐，清月，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尽管放心大胆的吃，我会努力赚钱，可以让你们顿顿吃好面馒头，顿顿吃肉。”
李清月咬咬嘴唇：“可是……可是那得很多钱，咱家……穷。”
“哈哈。”看李清月有点可爱的样子，许墨忍不住笑了，“媳妇，咱家应该不算穷吧。”
“我给你瞧瞧。”
许墨神念一动，从空间浴桶里面抓出一把大团结来：“瞧瞧。”
五个丫头，出奇一致地瞪大了眼睛，就连最小的小清雾，都知道这些纸是多么值钱的东西。
“这么多钱？”李清玉惊呼一声，“姐夫，你……你哪来这么多钱？”
“杀人了？放火了？抢劫了？”
许墨白了李清玉一眼：“你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咋还能想出这么多歪门邪道？我这钱是正经挣来的。你瞅瞅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还杀人放火抢劫，你够了哦！”
“是……是那条大鱼？”李清月咽了一口口水，“大鱼卖的钱吗？”
李清月大概估算出许墨手里这一把到底有多少钱，心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哈哈，对啊媳妇，昨天晚上我出海，抓了一条大蓝鳍金枪鱼，今天一早就去海货市场卖了。卖了三千多块钱呢！”
“三千多？馒头一毛五两个，一块五二十个，十五块两百个，一百五两千个……”
看着李清月掰着手指头数，李清玉却脱口而出：“四万，姐，三千块，可以买四万个馒头。天呐，那岂不是永远都吃不完？”
“几万个馒头吗？那好像够我们吃一辈子了。”
李清芳感觉自己都有点喘不过气了。
许墨把钱收了起来：“媳妇，听我的，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咱们有的是钱，以后窝头就别端上桌了，还是那句话，鸡蛋、肉、白面馒头，管够。懂不？”
“嗯嗯。”李清月心领神会，明显能感觉到她的安心、喜悦，“听……听你的！”
“大姐，我就说，我以前就说过，姐夫是白沙镇首富。”李清灵忽然来了一句。
“你啥时候说的？我咋不知道？”
李清玉不服气地看着李清灵。
“二姐，不信你问清雾，我说过，我们俩一起都说过。”李清灵着急地解释道。
“嗯嗯，说过，我和四姐跟姐夫去镇上的时候，说过。”李清雾悄悄看向许墨，作个噤声的手势，“姐夫说，让我们低调，要小声点……姐夫是白沙镇首富的事儿，不能说出去！”
饭桌上，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
“清雾，你是不是傻？你这叫小声吗？我耳朵都被你震聋了，你怎么老是这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小墨，在家吗？一起去赶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