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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接过来,看到里面的玉佩,脸色倏地惨白。

”你这个是哪里来的?”

“夫人不是心知肚明吗?”贾清正道。

“一定不是伯爷给你的,他就是再怎么糊涂,也不会把传家宝给一个不相干的人。”

胡氏吼道。

她知道,再怎么不想承认,这个人就是伯爷的亲生儿子。

十年前,她在伯爷的书房中看到了传家宝后,问起过伯爷。

胡氏想要他送给儿子,作为儿子的十岁生辰礼。

伯爷当时支支吾吾。

从那以后,她就没有看到过这块玉佩。

胡氏没有再去问伯爷。

她不急。

这玉佩,早晚都是她的儿子的。

伯爷不给,是因为儿子还小。

胡氏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这块玉佩的意义,谁拿着谁就是一家之主。

所以,她的儿子即使回来,也就是担了一个虚名。

真正掌家的还是持有玉佩的人。

东宁伯真是不得好死。

胡氏咬牙切齿在心里骂了百十遍。

见胡氏不说话,贾清正道:“我现在有资格主持父亲的丧事吧?”

胡氏跌坐在椅子上。

她还有什么资格阻止他。

她茫然看向四周。

这一辈子,她劳心劳力。

到底得到了什么?

贾清正指着管家,“你带路,我要去看看父亲。”

管家看了一眼夫人。

见她没有反应,赶紧低下头,“二少爷请!”

胡氏像没有听到一样。‘

管家松了一口气。

二少爷身上有传家玉佩。

他是伯府的老人,知道见玉佩就如见到伯爷本人一样,不得不恭敬。

贾清正跟着管家越走越偏僻,“你打算带我去哪里?”

贾清正开口。

管家连忙道:“少爷!伯爷如今不能下葬,夫人买了许多冰,把他放在冰窖里。”

贾清正立即道:“你去准备丧礼,我来办父亲的丧事。”

“可是!大理寺说伯爷还不能下葬。”

管家提醒。

“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贾清正毫不客气道。

管家立即道:“奴才该死!一切听从少爷安排。”

要说府中谁最盼望伯爷早点下葬,非管家莫属。

伯爷的尸身一直放在伯府,众人都不敢值夜了。

伯爷是横死,肯定有怨气。

众人都怕他来索命。

听闻父亲的尸身在偏院的地窖,贾清正的脸上显出悲嘁。

待来到地窖,看着直挺挺孤零零躺着的人,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他久久望着东宁伯。

就在前几天,父亲都承诺要把他接回伯府。

如今就阴阳两隔了。

他看着父亲的睁着的眼睛,伸手帮他合上了,”放心吧!我会找出害死你的人。“

伯爷的眼睛这才闭上了。

管家看的目瞪口呆。

伯爷的眼睛闭不上,他们想了很多种办法。

可是他就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就是不肯闭上眼睛。

守夜的下人们更是怕了。

日日和一个死人在一起。

他们生不如死。

可是谁也不敢逃。

如果被抓回来,他们一定会生不如死。

伯夫人的手段他们都领教过。

贾清正来不及悲伤,他开始仔细检查伯爷的身子。

管家看得胆战心惊。

也发现二少爷不像大少爷一样草包。

管家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

或许二少爷能撑起伯府。

虽然管家是下人,他也希望伯府能够顺风顺水。

他们这些下人也就不会过上颠沛流离的日子。

谁也不愿意再被发卖出去。

贾清正仔细翻看着父亲,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突然,他在伯爷的袖口处发现了一个极细小的针孔,周围还有一圈淡淡的青紫色。

他心中一惊,果然父亲并非服药过量。

而是被人蓄意谋杀。

管家在一旁看着贾清正专注的模样,大气都不敢出。

贾清正站起身来,对管家说道:“是谁最先发现父亲身亡的?”

管家连忙道:“是奴才发现的。”

“你发现他的时候身边有没有人?”贾清正问。

“没有,老爷身边的小厮从这一日起就没有看到过。”

管家实话实说。

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老爷的身边怎么会没有一个人?

这些日他也在暗暗打听,可是一无所获。

就连老爷身边的暗卫,自从老爷死了之后,也没有了踪迹。

贾清正见问不出什么东西,从地窖出来。

迎面碰上了胡氏。

胡氏看着贾清正。

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悲伤。

胡氏问:”你发现了什么?”

“父亲不是药物过量,是另有原因。“

”他是什么原因死的?说来听听。”

胡氏先不计较他的身份。

他们如今是一个阵营的。

“父亲在朝堂得罪了许多人,不过能狠下手对父亲动手的人也不多。”贾清正一层层分析。

此时他们很默契。

像一对真正的母子一样。

胡氏听着贾清正的分析,眼神逐渐锐利起来,“那依你看,最有可能的是谁?”

贾清正沉思片刻,道:“朝堂上与父亲有重大利益冲突的,当属李尚书一派。他们一直觊觎父亲手中的权力。”

胡氏心中五味杂陈。

伯爷的这个儿子,对朝堂很了解。

贾清正继续道:“那李尚书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你知道李尚书是谁的人吗?”胡氏问道。

胡氏真正关心的并不是东宁伯的死因。

自从看到贾清正的那一刻,她就对东宁伯的死不感兴趣了。

如今还知道,贾清正还对朝堂之事这么了解。

这些都是东宁伯培养的。

胡氏在心里叫好:伯爷死得好!

做这么多不是人干的事,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胡氏只是想知道,伯爷是和谁有仇。她就去找这个人的对家去谈条件。

伯府,只能是她的儿子继承。

贾清正不知道胡氏心中的小九九。

他只是单纯认为,胡氏想为自己的夫君报仇。

他实话实说,”是四皇子一派。”

胡氏在心中盘算,该如何与伯爷的对头联系上。

四皇子的死对头是二皇子。

她要报复。

要让这两个皇子的争斗摆到明面上来。

伯府,如果他的儿子得不到,伯爷的外室子也休想得到。

”夫人!可以把父亲的后事准备起来了。“

贾清正道。

虽然有玉佩,他就可以调动这里的每一个人。

可是,这是伯府,还是胡氏当家。

不是每个下人都有眼力见。

贾清正不想节外生枝。

父亲死了,就得入土为安。

其余的事慢慢查就是。

胡氏没有认真听,“你做主便是!”

她才不会像傻子一样,去操劳伯爷的后事。

此时她都想用一个草席裹着把他扔进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