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鱼的一臂之力根本不是朱厚聪的对手,索性还不如一网打尽。
等到朱厚聪来到昭仁宫的时候,里面早就已经成为了盘丝洞。
“嘛的,这是要吃人啊!”
他怒骂一声,深吸一口气,丝毫不惧。
大踏步直接走进妖精洞府。
话分两头,另一边。
素婉俯身凝神细察,柳眉也渐渐蹙起。
她发现喜轿的轿顶和四周布帷上的血迹分布颇为蹊跷。
若是在喜轿内砍头,鲜血喷溅,血迹该是放射状分布,且越靠近创口处越密集。
可眼前这些血迹却呈甩落状。
星星点点的,极不自然。
更像是有人故意伪造的一样。
世子大哥!
她转身看向萧迟,声音笃定道。
这喜轿绝非第一现场,此处血迹分布不合常理,分明是事后伪造。
此言一出,魏颜之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萧迟闻言微微颔首。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小女子需回去准备验尸器具,明日详验尸体。”
“可。”
萧迟当即下令。
“黑甲卫听令,将花轿方圆十丈列为禁地,严加看守。”
“擅近者——格杀勿论!”
“遵命!”
甲胄铿锵声中,训练有素的卫队瞬间形成合围。
魏颜之望着被铁桶般护住的现场,眼睛里面满是后悔。
早知道这样,就应该毁尸灭迹。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
必须早点离开现场。
只有这样才有机会想新办法,并且在暗中出手。
只见魏颜之眼珠子一转。
踉跄着退后几步,忽然扯下腰间的酒壶便仰头痛饮。
很快他就变得双目赤红,状若癫狂。
拿酒来,都给老子拿酒来!
一边说着,一边踉踉跄跄的朝着远处走去。
在场众人见状,皆露出不忍之色。
萧启见状,低声叹道。
“魏颜之伤心过度,就由他去吧!”
于是在众人怜悯的目光中,魏颜之就这么抱着酒壶跌跌撞撞地离去了。
翌日,纵使身处百花丛中,朱厚聪仍然不忘正事。
他远程操控青龙二号扮成了一个江湖神棍的模样。
手持一杆大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秘方跌打酒五个大字。
边在街市上走,边高声吆喝。
瞧一瞧,看一看呐!”
“祖传药酒包灵验,省下功夫去医院,不用排队验小便,一瓶保你用三年,再送好礼真心赞啊!
就在这时,魏颜之从对面走了过来。
青龙二号眼中精光一闪,随即装作不经意地一个趔趄,和魏颜之结结实实地撞了个满怀。
魏颜之本就心情不好,被这一撞更是火冒三丈,当即拔出佩剑抵住青龙二号(朱厚聪)的咽喉。
找死?
青龙二号(朱厚聪)佯装惊慌无比,却在与魏颜之对视的瞬间,陡然瞪大双眼。
露出一副惊骇欲绝的神情。
下意识说道。
“兄弟,要不买两瓶药酒,早晚用得到啊!”
魏颜之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说得一愣,不由得反问道。
“为什么?”
青龙二号(朱厚聪)神神秘秘地凑近,压低声音说道。
“我目测你印堂发黑,眉间有煞。”
“不日将有血光之灾啊!”
“呸!”
魏颜之直接一口唾沫啐在他脸上。
“你卖你的药酒,干嘛没事咒我啊!”
“忠言逆耳,老夫能胡说吗?”
说着,青龙二号(朱厚聪)伸手将幡上“秘方跌打酒”的布条一扯,底下竟然露出了“测运程,看手相”六个大字。
魏颜之看得目瞪口呆。
“你还兼职算命啊?”
青龙二号(朱厚聪)得意地捋了捋胡须。
“行走江湖,技多不压身嘛!”
祖传算命包灵验,省下功夫去寺院,不用排队来抽签,一卦保你心事变。
“难得有缘人,老夫免费帮你算算如何?”
免费?
魏颜之急忙收剑入鞘,迫不及待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青龙二号(朱厚聪)一手托住他的手掌,另一手缓缓抚过掌纹。
“兄弟,你的皮肤很干啊!”
“用用这款雪花膏,二十一罐。”
“哦,谢谢!”
青龙二号(朱厚聪)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罐子,魏颜之下意识的接过。
他正准备看,然后猛的反应过来。
“你特么推销啊!”
青龙二号(朱厚聪)见状,尴尬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习惯了,。”
接着他便又拿着魏颜之的手看了起来。
“哎呀兄弟,看你的手相,这几年你命犯桃花啊!”
魏颜之听完,摆手呵呵一笑。
“还阔以!”
“诶,不要笑,这是典型的桃花劫。”
“我看你不日的血光之灾,就和这桃花劫有关,有一个深爱你的女人要害你啊!”
青龙二号(朱厚聪)一本正经的说道。
魏颜之听到这番话,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如纸,整个人更是如坠冰窟。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尤其是最后几个字,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声音发颤地惊呼。
“什……什么?”
青龙二号(朱厚聪)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缓缓说道。
“兄弟,我看你面相,家中应有一位兄长吧?”
“此桃花杀劫凶险异常,若想平安度过,唯有让他替你挡灾偿命,方可化解。”
魏颜之闻言,更是如同晴天霹雳,当头一击。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整个人踉跄着连退数步,然后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一般。
惊骇万分地瞪着青龙二号(朱厚聪)。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猜,你定然是做了让那女子摸不着头脑的事,所以她才要狠狠的报复你。”
青龙二号(朱厚聪)语气森然的说道。
“如今你只有将你做过的坏事,尽数嫁祸给你的兄长,才能金蝉脱壳,保全自身。”
“否则待这桃花劫彻底爆发,你恐怕难逃尸首分离之祸啊!”
“老夫言尽于此,告辞!”
青龙二号(朱厚聪)说完,便自顾自的离开。
边走嘴里还边神神叨叨地哼唱起来。
那调子古怪苍凉,似偈非偈,似谣非谣,更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
妈妈看好我的我的红嫁衣
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
妈妈看好我的我的红嫁衣
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