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臂的太上长老怨毒地盯着牧尘，声音嘶哑：“贼子，偷袭得手就以为能跟我玄天剑宗抗衡了？”
“大阵已开，你今天跑不了。”
另一名重伤长老也狞笑道：“在‘九霄问天阵’下，太乙仙君来了也得退让。”
“你就等死吧！”
他们对宗门大阵有着绝对的自信，这是玄天剑宗的根基。
牧尘根本没看他们，而是抬头看着笼罩天空的巨大光幕，上面无数符文正在流转。
金仙二号站在他身旁，眼中数据流快速闪过。
【阵法核心解析中……进度百分之三十七……】
【发现能量节点薄弱处三千一百二十四处……】
【锁定主控符文阵列……】
牧尘的脑海与金仙二号同步，大阵的结构在他眼中一清二楚。
“找到了。”
牧尘嘴角微微上扬。
他心念一动，金仙二号抬手对着虚空中一个不起眼的节点轻轻一点。
这一指没有动用仙元，而是调动了牧尘对空间法则的理解。
嗡！
整个玄天剑宗猛地一震。
笼罩宗门的光幕剧烈闪烁，上面的符文瞬间陷入混乱。
“怎么回事？”
断臂长老脸上的自信瞬间消失。
他发现自己跟大阵的联系，被一股力量强行切断了。
另一名长老也大惊失色，他拼命掐诀想夺回控制权，却发现自己被阵法排斥了。
“阵法……阵法失控了。”他惊恐地大叫。
他们脚下，山川震动，河流倒卷。
“九霄问天阵”的能量失去引导，开始在宗门内肆虐，无数建筑被摧毁，到处都是低阶弟子的惨叫声。
“不！”
断臂长老双眼通红。
护山大阵，现在却在摧毁宗门。
他猛地抬头看向那个黑衣青年，满眼都是难以置信。
牧尘只是平静地站在那。
那些狂暴的阵法能量，靠近他百丈范围时，就自动变得温顺，绕着他流过，仿佛他才是这座大阵的主人。
“你们的阵法，是我的了。”
牧尘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进两位太上长老的耳朵里。
轰隆！
天空中的阵法光幕，颜色由纯白转为漆黑。
下一刻，一道粗大的黑色能量光柱从天而降，轰在两位太上长老身上。
“噗！”
两人来不及反应，就被砸得从空中掉下去，撞碎了一座山峰。
这是阵法的反噬，是他们最引以为傲的力量给了他们最重的一击。
碎石堆中，两人狼狈地爬起，气息萎靡，仙袍破碎，浑身是血，再没有金仙巅峰的威严。
他们心里只剩下恐惧。
“魔鬼……你是魔鬼……”
断臂长老颤抖着，连握剑的力气都快没了。
牧尘从空中缓缓降落，站在他们面前。
“现在，该清算了。”
“不！跟你拼了！”
另一名长老绝望地怒吼，燃烧了自己的金仙本源。
一股狂暴的气息从他体内炸开，法则之力化作一道巨大的剑芒，斩向牧尘。
“玄天绝神斩。”
这是他最后的搏命一击。
断臂长老也同样燃烧本源，用另一只手挥动仙剑，斩出同样的一剑。
两道剑芒合二为一，威力暴涨，虚空都被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
他们不求能杀死牧尘，只求能伤到他。
然而，牧尘只是抬起右手。
他没有动用时间法则，也没借助阵法，只用自己金仙圆满的修为，对着那道威力惊人的剑芒，轻轻一握。
剑芒停住了。
接着，在两位太上长老惊恐的目光中，寸寸碎裂，化作光点消散。
“金仙圆满，不可能这么强。”
断臂长老不敢相信地嘶吼。
这超出了他对境界的认知。
同样是金仙，差距为什么这么大？
“你们对法则的运用，不够‘圆满’。”
牧尘的声音响起。
他一步踏出，瞬间出现在断臂长老面前。
长老心里一惊，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和周围的空间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了。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牧尘的手按在自己头顶。
“你……你要做什么？”
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牧尘没有回答。
他五指发力，一股纯粹的法则之力涌入对方体内。
“啊！”
断臂长老发出凄厉的惨叫。
他感觉到，自己苦修数十万年才凝聚的法则晶体，正被一股蛮力从道基中强行剥离。
那种痛苦，比撕裂神魂还要难受。
咔嚓。
一声脆响从他体内传出。
一枚闪着金光的菱形晶体，被牧尘硬生生从他头顶抽了出来。
这是他的道，他的根基，他的一切。
法则晶体被剥离后，断臂长老的气息快速衰落。
从金仙巅峰，一路跌到真仙境界。
他满头白发变得枯黄，皮肤上长满皱纹，生命精气大量流失，瞬间老了几万岁。
“我的修为……我的道……”
他瘫在地上，感受着体内的空虚，眼神一片死灰。
对一个金仙来说，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另一名长老看到这一幕，吓破了胆，转身就想逃。
但牧尘只是看了他一眼，他就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同样的一幕再次发生。
在凄厉的惨叫中，第二枚法则晶体也被牧尘握在手里。
牧尘看着手里两枚蕴含金仙巅峰法则感悟的晶体，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东西对他很有用。
他看向地上瘫软的两人，屈指一弹，两道黑色奴役印记飞入他们眉心。
他们的挣扎毫无用处。
很快，他们眼中的绝望和怨毒就变成了麻木。
“拜见主人。”
两人跪在地上，嘶哑地开口。
金仙三号，金仙四号，就此诞生。
“去。”
牧尘下令，“清理掉所有金仙级的抵抗。”
“是，主人。”
四个金仙奴仆，包括刚被收服的两名太上长老，同时领命，化作四道光芒朝宗门各处飞去。
一场由玄天剑宗最高层发起的内部清洗开始了。
……
宗主大殿。
玄天子猛地喷出一口血，脸色惨白。
就在刚才，他察觉到自己和两位太上师叔的魂灯联系被强行抹掉了。
大阵也彻底失控。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他跌坐在宝座上，底牌已经出尽了。
他想用神念探查资源库，却被一股更霸道的仙念撞了回来，让他神魂剧痛。
对手的实力远超他的预估。
完了，玄天剑宗完了。
他心里充满了悔恨和恐惧。
但他毕竟是一宗之主，绝望中还有一丝理智。
他对着殿内同样惊慌的长老们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立刻带所有真仙来宗主大殿集合。”
“固守待援！”
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