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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老黄怒吼退众人,道泯现身叹残局

原本站在张玄尘一旁的老黄牛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它此前一直垂着硕大的脑袋,安静地候在张玄尘身侧,

铜铃般的眼眸半眯着,仿佛对周遭的剑拔弩张毫不在意。

可当两千余名弟子举剑逼近,那股裹挟着杀意的人潮气息扑面而来时,

老黄牛猛地抬首,脖颈肌肉紧绷如铁,浑身油光水滑的黄色毛发竟根根竖起。

下一秒,一道震得玉阶簌簌作响的“哞——”声从它喉咙里滚出!

这声牛吼没有半分花哨招式,却裹挟着体内积攒多年的浑厚灵气,

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广场之上,声波呈环形扩散,

众弟子首当其冲,只见他们脸上的决绝瞬间被剧痛取代,

手腕猛地一麻,佩剑“当啷”一声砸在石阶上,

紧接着便捂住喉咙,“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身体不受控制地蹲下身,脸色惨白如纸,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困难。

离得稍远些的弟子虽未立刻吐血,却也被声波震得体内内力翻涌,

胸口像是被重锤击中般发闷,原本运转的真气瞬间乱作一团,

顺着经脉逆行,不少人张口便溢出一丝血线,沿着嘴角滑落。

他们脚下踉跄,被裹挟着倒退数步,与身后的同门撞作一团。

方才还凝聚得密不透风的人墙,瞬间被这声牛吼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

近千名弟子或蹲在地上痛苦呻吟,或扶着身旁的石柱勉强站稳,没人再敢发出声来。

老黄牛甩了甩粗长的尾巴,鼻孔里喷出两道带着灵气的白气,

四蹄稳稳向前迈了两步,沉重的蹄子踏在玉阶上发出“咚咚”闷响,

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山般挡在张玄尘跟前。

它再次低低“哞”了一声,铜铃大的眼睛瞪得溜圆,

死死盯着人群后的张玄世,眼底满是护主的凶意,

犄角微微向前顶出,仿佛只要对方再敢煽动,便会立刻冲上去将其顶翻。

张玄尘连忙抬手拍了拍老牛的脖颈,掌心轻轻蹭过它厚实的皮毛,

声音柔和地说道“哎呀,老伙计,你别冲动,你可别把这家伙给弄死了!”

老牛似是听懂了他的话,硕大的脑袋轻轻蹭了蹭他的手心,

鼻息间的热气拂过他的指尖,才安分地退回到张玄尘身旁。

张玄世望着弟子溃散的乱象,又瞥见张玄尘与老黄牛间亲昵的互动,

还有他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只觉一股怒火从脚底直冲头顶,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

他高举巨剑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怨毒与不甘咆哮道:

“你到底从何处习得这般邪法?”

张玄世举着巨剑直接朝张玄尘面前怒冲而来:

“如今的你本应该修为尽失才对!”

“当年我才念及师门之情留你一命。”

“谁知你竟修习邪法苟活,今日还敢杀回山门,真是不知悔改!”

他脚步踉跄却气势汹汹,巨剑在手中抡出一道寒光,

剑风裹挟着凌厉的杀意直逼张玄尘面门:

“今日本掌教便让你见识见识,是我的斩俗大绝厉害,还是你的斩凡七式更强!”

“凭什么你生来就是大师兄?!”

“凭什么师父的目光总落在你身上?”

“又凭什么宗门所有的修炼资源,都要优先交给你——”

每说一句,他的气息便急促一分,眼底的嫉妒与疯狂愈发浓烈。

巨剑劈下的瞬间,他浑身真气疯狂涌入剑身,

剑身竟泛起一层暗沉的红光,显然是将毕生真气都灌注其中,

誓要将张玄尘彻底斩于剑下,了结这积压多年的怨恨。

老黄牛见张玄世持剑冲来,刚安分下去的性子又起,铜铃大的眼睛瞬间瞪得更圆,

喉咙里再次滚出低沉的“哞”声,浑身黄色毛发又一次根根竖起,

四蹄在玉阶上蹬踏两下,便要再次冲上前挡在张玄尘身前。

张玄尘听着张玄世癫狂的嘶吼,嘴角勾起一抹嗤笑,

抬手轻轻拍了拍老黄牛的脑袋,轻声说道:

“老伙计,还是让贫道来吧。”

老牛似懂非懂地往后退了半步,铜铃眼仍紧紧盯着冲来的张玄世。

“斩俗大绝?”

张玄尘嗤笑一声,语气满是讥讽,

“无知的人始终是你,就这也配叫大绝?真是好大的脸!”

张玄尘语气满是不屑:

“还要见识我的斩凡七式?你也配?”

话音未落,他身形骤然消失,下一秒已出现在张玄世面前。

张玄世只觉眼前人影一晃,瞳孔骤然收缩,

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张玄尘轻轻一掌按在胸口。

一股无形真气瞬间涌入体内,张玄世只觉经脉剧痛,浑身真气如溃堤般消散,

握着巨剑的手无力垂下,剑身“哐当”砸在玉阶上,震起细小的石屑。

他瞪圆双眼,只觉丹田空空如也,毕生修为竟在这一掌间尽废。

“掌教!”

李玄真与赵玄清见状,再也顾不得恐惧,

嘶吼着朝张玄尘冲来,残存的弟子也紧随其后,试图护住张玄世。

张玄尘眼神一冷,虚空一抓,手中瞬间凝出一把泛着寒光的虚剑。

“戒欲不纵欲,断肋截妄流——斩腰。”

他淡淡念出字句,手中虚剑随口诀猛地一斩,一道无形剑光瞬间迸发。

剑光快得极致,冲上来的人甚至没看清轨迹,便觉腰间一凉。

下一秒,身体竟从腰部被齐齐截断,上半身重重摔在石阶上,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身前的玉阶。

不过瞬息,冲来的人便全部身死道消,连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

广场上瞬间死寂,只剩被老牛吼倒、仍趴在地上不敢动弹的弟子,

始终未动手的陈玄静,以及一直相信张玄尘、站在角落沉默观望的玄惩执事。

没了修为的张玄世瘫坐在地,头发散乱如枯草,哪还有半分掌教风范,

只剩疯癫的嘶吼,双手在地上胡乱抓挠,指甲缝里嵌满了碎石与血污。

张玄尘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语气淡漠如冰: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还不肯说。”

“这玄真门,就灭了吧……”

就在二人僵持之时,一直沉默伫立在角落的陈玄静缓缓走了过来。

她青衣道袍上沾染着点点血渍,脸色苍白如纸,脚步虚浮得几乎站不稳。

短短片刻,玄真门便在心上人手中天翻地覆,一边是养育自己多年的师门恩情,

一边是藏在心底多年的情愫,这般拉扯让她早已没了往日“斩欲之绝”的沉稳。

她缓缓走到修为尽失的张玄世面前,眼眶泛红,

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轻声劝道:

“玄世师兄,事到如今,你就把当年的事说了吧?”

“再这样耗下去,只会徒增更多伤亡。”

“不!不能说!”

张玄世猛地抬头,散乱的发丝下,双眼瞪得布满血丝,疯癫地嘶吼起来。

一听到“当年的事”,他的癫狂瞬间翻涌得更甚,双手死死抓着地上的碎石嘶吼: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陈玄静看着他状若疯魔的模样,眼底满是痛苦,嘴唇动了动还想再劝,

却见张玄世突然朝着身旁的玉阶棱角撞去,显然是宁死也不愿吐露半个字。

她下意识伸手去拦,却见一道苍老而慈祥的叹息声先一步响起:“唉——”

一位身着素色道袍的老者缓缓出现在玉阶前,

伸出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扶住张玄世的肩膀,稳稳挡住了他这视死一撞。

这位在玄真门辈分极高、刚从闭关处现身的新太上长老,望着眼前满目疮痍的现场,

遍地被一截两半的尸体与流淌的鲜血,浑浊的眼眸里满是悲伤,缓缓喟叹道:

“何至如此,何至如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