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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狼山血祭 奇门八卦破凶阵

狼山的夜风裹着血腥味,卷得石惊弦的衣袍猎猎作响。他站在山坳的阴影里,离火剑的赤焰在掌心明明灭灭,映着前方祭坛上跳动的篝火 —— 那火是青绿色的,烧的不是木柴,是浸透了人血的麻布,火堆中央竖着根丈高的黑石柱,柱上绑着数十名宋人俘虏,其中一个白发老者,竟是影阁退隐的老阁主,柳如眉的祖父。

“惊弦哥,” 柳如眉的声音带着冰碴,寒潭剑在她掌心凝出层白霜,“祭坛按‘八门金锁阵’布的,爷爷被绑在‘死门’位。” 她指尖点向黑石柱西侧,那里的篝火泛着诡异的紫,“蒙古萨满在念‘血咒’,等月上中天,就要用活人献祭。”

苏晚晴趴在山岩后,软鞭缠着块冰镜,正借月光观察祭坛四周:“东西两侧各有五十名弓箭手,都是‘射雕手’,箭上淬了‘化骨毒’。” 她突然拽了拽柳如眉的衣袖,“你看祭坛底下,有十三根铁链,连着山腹里的铜钟 —— 是‘镇魂钟’,敲一下就能震碎人的经脉!”

石惊弦的目光落在祭坛东侧的高台上,那里站着个穿兽皮的萨满,手里举着根白骨权杖,权杖顶端镶嵌的红宝石,正随着他的咒语发出红光。“那是蒙古国师巴彦,” 他低声道,“传闻他练了‘血神经’,能以精血操控尸蛊。” 他摸出怀中的青铜镜,镜面映出的八卦图上,代表 “生门” 的白点正往西南移动 —— 那里是片松林,藏着岳将军派来的伏兵。

“按《孙子兵法》‘乱而取之’,” 柳如眉突然笑了,鬓角的碎发被风吹起,“咱们先搅乱他们的阵脚。” 她从箭囊里抽出三支冰棱箭,箭头裹着硫磺,“我射‘景门’的油桶,你用离火点燃,烟能迷他们的眼。”

石惊弦点头,离火剑在掌心转了个圈:“晚晴,你用软鞭缠住巴彦的权杖,别让他敲钟。” 他看向柳如眉,眼底的火焰映着她的脸,“等烟起,我去救爷爷,你守‘休门’,断他们的退路。”

“小心他的尸蛊。” 柳如眉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的凉意透过衣料渗进来,“巴彦的权杖能召尸,去年襄阳城外,他用三百具尸体挡了岳将军三天。” 她从袖中摸出个香囊,里面是梅庄特制的艾草粉,“这东西能驱蛊,你带在身上。”

石惊弦接过香囊,塞进怀里时,指尖触到她绣的腊梅 —— 针脚歪歪扭扭,是她昨夜在密道里赶制的。他突然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吻,像落了片雪花:“等完事,陪我去给爹上坟。”

柳如眉的耳尖瞬间红透,刚要说话,就见苏晚晴在山岩上比了个手势 —— 月已上中天,萨满的咒语越来越急。

“动手!”

三支冰棱箭破空而去,精准射穿 “景门” 位的油桶。石惊弦的离火剑同时挥出,赤焰如火龙窜向油桶,轰然巨响中,黑烟腾起三丈高,呛得弓箭手连连咳嗽。柳如眉趁机跃下山岩,寒潭剑划出 “坎卦?冰墙”,将祭坛西侧的退路封死,冰墙的反光晃得蒙古兵睁不开眼。

“抓住那丫头!” 巴彦的怒吼从烟雾中传来,白骨权杖猛地顿地,祭坛下的铁链突然绷紧,十三具裹着尸布的尸体从土里钻出来,指甲泛着黑,正是被操控的尸蛊!

石惊弦已冲到 “死门” 位,离火剑横扫,斩断绑着柳老阁主的绳索。“爷爷!” 他背起老人往松林跑,却见两具尸蛊挡住去路,腐烂的手臂抓向他的后颈。他反手将离火剑往后一送,火劲顺着剑身蔓延,尸蛊被烧得滋滋作响,却不知疼痛,仍往前扑。

“惊弦!” 柳如眉的寒潭剑突然从斜刺里窜出,冰棱刺穿尸蛊的眼眶,“用‘离卦?焚天’,烧他们的头!”

石惊弦会意,离火内力急催,火剑化作道火柱,将两具尸蛊的头颅烧成焦炭。那些东西顿时瘫软在地,成了堆烂肉。他刚要道谢,就见巴彦的白骨权杖指向柳如眉,红光闪过,三具尸蛊突然转向,像疯狗般扑向她的后背。

“如眉!” 石惊弦的声音劈了叉,离火剑脱手飞出,火浪卷着尸蛊撞向黑石柱。柳如眉趁机旋身,寒潭剑舞成冰罩,冰棱镖 “唰” 地射向巴彦的面门 —— 她算准了尸蛊受权杖操控,伤了巴彦,它们就会失魂。

巴彦果然急了,权杖横挡,冰棱镖撞在红宝石上,碎成齑粉。就在此时,苏晚晴的软鞭突然从松林中窜出,鞭梢缠着块巨石,“轰隆” 一声砸在祭坛中央的篝火里,火星溅了巴彦一身。“尝尝姑奶奶的‘流星赶月’!” 她的声音裹着笑,软鞭突然变向,缠住了巴彦的脚踝。

“好机会!” 石惊弦飞身接住离火剑,火剑带着硫磺烟直刺巴彦的咽喉。巴彦的权杖刚要回防,却被柳如眉的寒潭剑缠住,冰与火同时发力,竟将那根白骨权杖绞成了两段!

“不 ——!” 巴彦发出困兽般的嘶吼,红宝石从权杖上滚落,摔在地上裂成两半。失去操控的尸蛊顿时僵在原地,像堆破败的木偶。

祭坛四周的蒙古兵见状大乱,岳将军的伏兵趁机从松林里冲出,喊杀声震得狼山都在抖。柳如眉跑到石惊弦身边,寒潭剑与离火剑相抵,冰与火在剑尖凝成白雾:“爷爷怎么样?”

“没事,就是受了惊吓。” 石惊弦的目光落在黑石柱上,那里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咒文中央的凹槽里,嵌着块青铜牌,上面的纹路与他父亲的令牌一模一样,“这是影阁的‘镇山符’,巴彦想借它的灵力催动血咒。”

苏晚晴扛着软鞭跑过来,脸上沾着灰,笑得却亮:“岳将军说,蒙古兵投降了大半,巴彦被鲁长老擒了!” 她突然指向山腹,“那里面好像有动静,铜钟在响!”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握紧兵器。山腹的入口藏在祭坛后侧的石壁后,洞口的藤蔓上沾着新鲜的血迹 —— 是巴彦的亲信!石惊弦用火剑劈开藤蔓,里面的腥气扑面而来,比祭坛上的血腥味更浓。

“小心点。” 柳如眉的寒潭剑在前开路,冰气在黑暗中凝成微光,“里面有活物。”

走了约莫五十步,前方突然开阔起来,竟是座天然溶洞,洞中央悬着口巨大的铜钟,钟身刻满了梵文,钟下的石台上,躺着具盖着红布的棺材。苏晚晴的软鞭突然绷紧:“红布在动!”

石惊弦的离火剑突然暴涨三尺,火光照亮棺材周围的地面 —— 散落着数十具骸骨,都是宋人打扮,骨头上的刀痕,与他父亲尸骨上的一模一样。“是十年前被掳来的弟兄。” 他的声音发颤,“巴彦不仅要献祭,还要用他们的骨血养‘噬魂兽’!”

话音未落,红布突然被撕开,里面钻出来的东西让三人倒吸一口凉气 —— 不是什么怪兽,是个穿影阁服饰的中年人,胸口插着半截断剑,双目圆睁,正是柳如眉的父亲,柳乘风!

“爹!” 柳如眉的剑 “当啷” 落地,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她冲过去想抱住父亲,却被石惊弦拽住 —— 柳乘风的皮肤泛着青灰,指甲长如兽爪,显然已被炼成尸蛊!

“他还活着!” 石惊弦的离火剑指着柳乘风的胸口,那里还有微弱的起伏,“巴彦用‘血咒’吊着他的命,想让他亲手杀了你。”

柳乘风突然嘶吼着扑来,速度快得像阵风。柳如眉却不躲,只是含泪望着他:“爹,是我啊,如眉。” 她从发间摘下那支腊梅银簪,“您送我的簪子,我一直戴着。”

银簪的寒光闪过,柳乘风的动作突然一滞,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丝清明。就在此时,溶洞深处传来巴彦的狂笑:“没用的!他已经中了‘子母蛊’,我死,他也得死!”

石惊弦突然想起柳如眉锁骨的伤,那里的血曾克制过尸蛊。“如眉,你的血!” 他喊道,离火剑在她指尖划开道小口,鲜血滴在柳乘风的断剑上。

“滋啦” 一声,断剑上的黑气竟被血驱散。柳乘风猛地后退,双手抱头嘶吼,胸口的断剑突然迸出红光,从他体内钻出条血红色的小蛇 —— 是子母蛊的母蛊!

苏晚晴的软鞭闪电般缠上血蛇,猛地拽断,巴彦的惨叫声从洞外传来,显然是子蛊反噬。柳乘风晃了晃,倒在地上,胸口的起伏渐渐平稳。

“爹!” 柳如眉扑过去抱住他,眼泪落在他脸上,“您醒了?”

柳乘风缓缓睁开眼,手指颤抖地摸向她的脸:“眉儿…… 爹对不起你……” 他的目光转向石惊弦,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影阁…… 影阁的宝藏…… 在梅庄的…… 腊梅树下……”

话音未落,溶洞突然剧烈摇晃,头顶落下碎石。石惊弦抬头时,只见洞顶的岩石上,竟刻着幅巨大的地图,标注着蒙古大军的布防,而地图的落款,是当今圣上的玉玺!

“是…… 是皇帝通敌!” 苏晚晴的声音发颤,“他早就和蒙古人勾结了!”

柳如眉扶着父亲往洞外走,突然发现柳乘风的手心里,攥着半块青铜镜,镜面映出的,不是狼山的溶洞,是临安皇宫的龙椅,椅上坐着的人影,正对着幅山河图冷笑。

“那是…… 秦桧的后人!” 石惊弦的声音像淬了火,“当年害死岳元帅的奸臣,后代还在祸国!”

溶洞的摇晃越来越烈,石惊弦背起柳乘风,柳如眉紧随其后,苏晚晴断后,三人拼命往洞外冲。当他们冲出溶洞时,狼山的祭坛已塌了大半,岳将军正指挥士兵抢救伤员。

“岳帅!” 石惊弦将青铜镜递过去,“皇帝通敌,蒙古大军的布防图在这里!”

岳将军看着镜中的地图,脸色铁青如铁。就在此时,天边突然亮起一道红光,是临安方向传来的烽火 —— 比蒙古人的狼烟更急。

“是宫里出事了!” 柳如眉的祖父突然喊道,“秦桧的后人要逼宫!”

石惊弦握紧离火剑,剑穗与柳如眉的冰棱剑穗缠在一起。他看向身边的两人,柳如眉扶着苏醒的父亲,眼中虽有泪,却带着决绝;苏晚晴甩着软鞭,靴底还沾着溶洞的泥土,笑得依旧明亮。

“去临安。” 石惊弦的声音斩钉截铁,“这一次,咱们要清君侧,还大宋一个朗朗乾坤。”

柳如眉点头,寒潭剑在她掌心转了个圈:“爷爷说,梅庄的腊梅开了,等事了,咱们去摘最大的那朵。”

苏晚晴跳上一匹战马,软鞭指向南方:“走!让那些奸臣看看,姑娘们的厉害!”

三人翻身上马,马蹄声踏碎狼山的夜色。身后,岳将军的大军正拔营紧随,火把如长龙般蜿蜒在山道上。石惊弦回头望了眼狼山深处,父亲的坟就在那里,十年的血海深仇,终于要在临安做个了断。

只是他摸了摸怀中柳如眉绣的香囊,突然想起她还没回答,是否愿意陪他去给父亲上坟。风里传来她清脆的笑声,像冰棱落在玉盘上,他突然觉得,答案早已藏在她的剑穗里,缠在他的剑上,解不开,也不必解。

临安城的烽火越来越近,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皇城深处等待着他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