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逃窜的基围虾,不会知道他杀死的那个人化作血雾之后,连姓名都不曾留下,就如同这荒原上的野草,枯荣成沙。
他更不可能知道日后那个名动四方的男人,在引入黑夜之前将一个隐藏在心底许久的名字,刻在了那象征时代重连的丰碑之上,供无数人瞻仰,来者如云,知我者几许?
逝者如斯夫,来来往往,帝王将相不过求一次青史留名。也许有异类不过有人不愿随波逐流,虽千万人吾往矣,有人饮马山河,以血铸剑。
而更多的就像刚刚自爆添加的那个人,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长相,没有什么可歌可泣的事迹,人们往往都将这种黑暗中的萤火遗忘,我从来没有人,只想正视那些萤火聚集了希望,撑起了明面上脊梁!
更多的时候人类忘却自己拥有的伟大心灵,像曾经街头巷尾,指着通缉令骂骂咧咧的醉汉,争夺飞船位置的奸滑商人,引发混乱的疯子怪胎。
不能说他们就是完全的恶人,但在混乱的时代里放纵欲望,浑浑噩噩的活着终究会成为时代混沌的一部分。
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归宿,更可怕的是成为魇妖的腹中食,盘中餐。
被他们疯狂的榨取,就像当初死在那片空地上的13万人类的灵魂,他们生前精灵的形容破碎,自相残杀与谋求暴利等各种极端的情绪,即使被人为的斩杀了一部分,但依然是含恨抱怨而死。
因此灵魂之中所富含的情绪简直像是浓缩的晶体,如果是那些正常死亡的人,或多或少的怨气,只是稀薄的饵料,而这空地上的人类灵魂可就是丰盛的满汉全席啊!
如果没有灰河摆渡人等人的摆渡行为的话,那不久之后,那里将成为一片巨大的食腐场。
而那些食腐者,便是这与在地下纵横的基围虾一样的魇妖。
对于他们来说,人类临死之前的巨大痛苦和巨大的不甘,也是最好的滋补品。
一旦被他们吞噬了,那13万人的灵魂势必会诞生于与那天湖中如出一辙的魇妖。
而且阶位起码有七阶以上,而仅仅是一汪湖中,几千条灵魂便养出了七阶魇妖。
那13万的灵魂会养出多少?是一个种群的集体升华,还是一个单一超级个体的出现?
谁也不敢去想,这也是为何那个向来喜怒无常的观星殿的殿主,从那高空之上下来,参与这场乱局的时候,还是不嫌麻烦的出手了一次,将那片灵魂驱散。
毕竟如果放任不管,养出来的大麻烦,说到底还是人类五殿来处理,他可不像自己的案头上堆上一份红色的警报文件。
毕竟家里池子“鲤鱼”已经养的足够肥硕了,是该收成的时候了为这点琐事阻碍 岂不麻烦?
而此刻,这位喜怒无常的店主正悠哉悠哉的躺在一片云层之上,手上打着这一串像铃兰一样,幽紫色却星光璀璨的花朵。
让无数花卉种植者梦寐以求得珍贵花卉,而在他手上只是一串简单的手串,甚至还不如他腰间悬挂口袋的那条绳子值钱。
他把玩了一会儿以后,闻了闻手指上轻柔的香气,突然觉得有些厌烦了,挥手一片巨大的火焰将那令人垂涎的的花环烧成了飞灰。
我的眼睛朝下一瞥,正好看见了这一副对峙的场面顿,时来了兴趣。
“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他下来之后本来是想看一场灰河摆渡人出手的场面,一来把来观察他们的行径作为借口,回去搪塞那群监察官的质询 ,二来也是想看看他们的实力近期的值不值得他出手。
毕竟,他这趟来就是为了打架的,其实无论是看起来与他关系特别亲近的老师,还是曾经的继母和我的父亲,都未曾察觉出。
他看到这群从阴影中走出来的人,心里总是带着一丝不满,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恐惧。
为了验证这种情绪究竟来自于何处,他决定了要将这所谓的“世界阴影”驱散。
而现在他感觉到底下那个年轻人手腕上的那个像刺青一样的东西,正是他追寻的气息源头。
他顿时来了兴趣但没有出手,打破两人之间的对峙,而是在云层之上默默的窥看着。
梧生,突然感觉到一阵冷意,从背上传来,像极了高空中神明的窥视,但这次窥视你没有平常的漠然,反倒带着一丝炙热。
他纳闷,难道还有人观战不成?他留出一丝戒备,决定速战速决。
梧生十指轻叩,静静的等待着那底下生物鳞甲重生的那一刻。
他刻在对方身上的清风,只要被排挤出来,他便会被第一时间察觉到,即使一个在高空之上,一个在地底深渊也是如此。
柳叶般的细剑围着他的手指,灵巧轻动的上下翻飞,像是水中游弋的鱼儿,隐藏起了身上的杀气!
而疯狂逃窜的基围虾已经碰见了这条河流中居住的老朋友,对方是这片河流的土生土长的,也要曾经吸纳过五六个矿难之人的灵魂因子,势力也不容小觑,更大那么可贵的是,他们身上大多的是求生的意愿和深埋地底的绝望,让他拥有的生死之间暂时保持稳定的能力。换句话说,他有一次死而不倒的容错。
以巨石为身体核心的熔岩巨怪,望着那地上的血肉,眼神复杂,并不为之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