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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 > 第348章 龙脉初现,地底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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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龙脉初现,地底杀机

北风卷着雪粒子打在李昭的玄色大氅上,他勒住青骓马,望着眼前起伏的山岭微微眯起眼。

陛下,这山形有古怪。苏文渊翻身下马,腰间的青铜罗盘在雪光里泛着幽光。

这个苏慕烟的义弟生得清瘦,眉骨高挺如刀刻,此刻正踮脚望着山脊走势,您看东峰七道山梁,像不像龙爪?

西峰的断崖凹进去的弧度——他用马鞭比了个半圆,分明是龙颔。

李昭翻身下鞍,积雪没过靴底。

前世他研究《五代地理考》时见过代州地形图,却从未像此刻这般用脚丈量。

山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他伸手按住被吹得猎猎作响的舆图,指尖停在龙首山三个字上——前世文献里只提过这山名,却没说过山势竟暗合《葬经》里五气朝元的龙脉格局。

李昭突然开口。

裴仲堪裹紧狐裘,这冰天雪地的,挖什么?

地脉交汇之处,必有遮掩。苏文渊蹲下身,用匕首刮开表层冻土,您瞧这土色,黑中带青,是被地下潮气浸了百年的迹象。他匕首一挑,竟挑出半截锈铁——是夯土用的夹板残片。

李昭蹲下来,指腹擦去铁片上的积雪。

前世笔记里闪过一行字:代州龙首山,唐初曾封山禁采,传有古地宫镇龙脉。原来不是野史。

调二十个工兵,带铁锹镐头。李昭拍了拍手上的雪,顺着铁片的方向挖。

子时三刻,雪停了。

李昭哈出的白气在面前凝成雾,望着眼前露出的青石门框,喉结动了动。

石门上的二字被千年风雪磨得有些模糊,却仍能辨出是李斯的小篆——和他前世在西安碑林见过的秦刻如出一辙。

这门……苏文渊伸手摸过门沿的云雷纹,是用磁石混着生漆封的。他的罗盘突然疯狂转动,难怪先前测地脉总偏三度,原来石门里藏着吸铁的宝贝。

李昭摸出腰间的星盘,铜制二十八宿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正要对准石门,星盘中心的天枢针却突然乱转,像被无形的手扯着转圈。

不对劲。他捏紧星盘,前世研究《天元星占》时的记忆翻涌——星盘乱转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地磁异常,要么是有人用邪术干扰。

陛下。

苏慕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裹着件灰布斗篷,发间的银簪在月光下闪了闪——那是前日李昭在寿州城给她买的,说是等天下定了,换金的。

此刻她鬓角沾着雪,手里攥着截染血的辽军令旗。

辽军大营里有个穿兽皮的萨满。她将令旗递给李昭,旗角还滴着血,我混进他们伙房时,听见小校说那萨满从早到晚念咒,祭坛上的黑火三天没灭过。她指了指李昭手里的星盘,方才我离那祭坛半里地,发簪上的银饰就开始发烫——和您星盘乱转的感觉一样。

李昭的拇指摩挲着星盘边缘,凉意顺着指节爬进心口。

前世他研究过契丹萨满教,知道他们擅长用活人血祭干扰星象,杨行密当年攻庐州时,就吃过这种亏。

李昪。他转身看向立在阴影里的青年。

李昪穿着玄甲,腰间的唐刀裹着布,以防刀鸣惊敌。

这孩子是他三年前从流民堆里捡的,如今已经能独自带三千骑兵。

末将在。李昪上前半步,玄甲甲叶相撞发出轻响。

带二十个轻骑,去辽营外围探探那祭坛的位置。李昭拍了拍他肩膀,别硬冲,活着回来。

李昪翻身上马,马蹄溅起的雪粒打在李昭脸上,凉得他眯了眯眼。

后半夜,李昭在帐中翻着《契丹风俗志》,烛火被风一吹,将萨满·星祭·血禁几个字映得忽明忽暗。

帐帘一挑,裴仲堪缩着脖子进来,手里端着碗姜茶:陛下,石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李昭放下书,目光扫过裴仲堪微抿的嘴角——这谋士最会察言观色,此刻的表情分明有事。

石敬瑭裹着件貂皮大氅,进来时带起一阵风。

他生得肩宽背厚,眼眶凹陷,此刻拱手时,袖口露出的金错刀纹饰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陛下,龙脉之说不过是方士诳语。

这冰天雪地钻地宫,万一辽军埋伏——

石将军的意思是?李昭端起姜茶,吹开浮着的姜沫。

末将以为,不如先撤到雁门关,等开春再作计较。石敬瑭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牌,那是李昭去年赐的牌,此刻在他掌心压出红印。

李昭垂眼盯着茶碗里的倒影,石敬瑭的脸在茶汤里扭曲成模糊的一团。

前世史书记载,石敬瑭后来为了当皇帝,把燕云十六州割给契丹——可此刻他不过是个刚投诚半年的降将,怎么突然转起了退堂鼓?

石将军辛苦了,下去歇着吧。李昭放下茶碗,明日还要点兵。

石敬瑭退下后,裴仲堪凑过来压低声音:方才末将在帐外,见石将军的亲兵往西边去了——西边是张将军的营寨。他指节叩了叩桌案,张将军是前天刚从幽州调来的,和石将军从前有过旧?

李昭的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没说话。

帐外传来马蹄声,是李昪回来了。

李昪的玄甲上沾着血,左脸有道新划的伤口,血已经凝了,像条暗红的蚯蚓。

他解下佩刀放在案上,刀鞘上还插着三支辽军的狼牙箭:祭坛在辽营中央,周围有八百铁林军守着。他扯下染血的头巾,露出额角的青肿,末将看见那萨满了,穿一身白狼皮,脸上画着青面獠牙的图腾。

祭坛上的黑火……他顿了顿,烧的是小孩的骨头。

帐中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声音。

苏慕烟的手在斗篷下攥成拳,指节泛白。

辛苦你了。李昭伸手按住李昪的肩膀,能摸到甲叶下绷紧的肌肉,去换身衣服,让军医处理伤口。

李昪退下后,苏文渊掀帘进来,怀里抱着卷新画的地形图:陛下,末将观了半日山势。他展开图,用炭笔点着一处,龙首山的山涧水往南流,但山腹的地道应该是往北走——他突然抬头,若能引山涧水倒灌,地道里的辽军要么被淹,要么得跑出来。

李昭凑过去看,图上用朱砂标着几个箭头,正是他前世在《代州水利志》里见过的古河道走向。可行。他点头,但得先摸清地道结构。他指了指石门的方向,明日你带十个工兵,带火把和绳子探路。

苏文渊应了声,正要退下,帐外突然传来喧哗。

押过来。是守帐亲兵的声音。

片刻后,两个士兵押着个浑身是血的辽军俘虏进来。

俘虏的左耳被割了,脸上还带着冻伤的紫斑,却咧着嘴笑:南朝皇帝不是会观星吗?他突然用汉语喊,你们不知道吗?

那地道里……他的目光扫过众人,笑声像夜枭,还藏着一个活人。

李昭的手指猛地收紧,捏得星盘边缘硌进掌心。

帐外的北风卷起雪粒,打在牛皮帐上沙沙作响。

他望着俘虏癫狂的眼神,突然想起前世在敦煌莫高窟见过的壁画——那些被活祭的人,眼睛里就是这种光。

把他关起来。李昭声音发沉,严加看管。

俘虏被拖出去时,还在笑:等你们下去了……就知道了……

李昭站起身,走到帐口掀开帘子。

月光下,龙首山的轮廓像头蛰伏的巨兽,石门的二字在雪地里泛着幽光。

他摸出怀里的玉牌,前世学生送的五代史研究纪念章被体温焐得发烫。

地道里的活人是谁?

辽军为何要藏着他?

山风卷着雪粒子灌进领口,李昭打了个寒颤。

他望着石门的方向,听见自己心跳如鼓。

这一夜,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