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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尘的指尖刚触到匕首柄,巷口的脚步声就停了。

执法者的光扫过岔道,红斗篷的声音冷得像铁:“刚才有人抢东西,看见了,就在这条巷子里。”

没人回应。

摊位空着,布盖着,血迹干在石缝里,没人动。

秦无尘靠在墙边,呼吸压到最轻。

肩头的伤口被冷汗泡着,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心跳都像在撕那道裂口。

他不敢抬手碰,怕血再涌出来。

怀里那半截残书还在,焦边硌着胸口。

他没动它,也不敢动。

现在翻它,等于告诉外面的人——我在这。

可他知道,他必须看。

厉子枭有噬魂锁链,红斗篷要毁这功法,执法者现在满巷搜人。

这书里的东西,能破链,能要命,也能救命。

他闭了闭眼,从系统空间调出“灵气转化炉”,把残余的低阶灵气一股脑投进去。

炉子转了一圈,挤出一缕淡得几乎看不见的高阶灵气,顺着经脉缓缓流进丹田。

一丝热意回来了。

够了。

他左手探进怀中,把残书抽出来。

纸页焦黄,字迹断续,最后一页角落那个印记还在——像断剑,又像闪电。

他盯着它,心里默念:【仙运推演,目标:解析残破功法,消耗积分一百。】

系统界面一闪,虚影浮现。

三页残文在眼前展开,符文扭曲,像是被人用刀刮过又烧了一遍。

系统标注出三处关键节点,用淡金色线条勾出原本的符文结构。

“子时起势,寅位归元……”他低声念着,手指在残页边缘比划。

这不是乱写的顺序。

是节律,是口诀的骨架。

就像练功时的呼吸节奏,差一步,气走岔路,轻则吐血,重则经脉尽断。

他试着把第一段残文挪动位置,按“子、丑、寅”的时辰位重新排列。

指尖刚落,纸页突然一烫,符文微微发亮,一行字浮现出来:

“逆脉引气,自涌泉入,沿任脉上行,至膻中分两路,绕心包,接少阴经。”

他心头一跳。

这是引气路线,不是普通功法的正经走法,是反的。

从脚底上行,绕开心脉,专为避开关窍封锁设计。

系统提示:【第一层谜题解开,功法恢复18%。】

他继续。

第二页残文更碎,几乎只剩几个偏旁。

他结合系统推演的虚影,一点点拼。

发现这一页藏着一道符阵,不是用来修炼的,是用来“激活”的。

符阵中心有个血点标记,写着:“血引为媒”。

他明白了。

这功法不能白练,得用血启动。

不是随便的血,得是施术者自己的精血,滴在特定穴位上,才能引动“精火”。

第三页最难。

字迹几乎全毁,只剩几道划痕。

系统推演了三次,才还原出一段口诀轮廓:

“精火燃三息,逆冲督脉,破禁之机,唯此一瞬。”

他盯着这句,反复念了几遍。

三息。

只有三息时间。

这意味着,一旦启动,必须在三息内完成所有动作——引气、燃火、冲脉、断链。

慢一刹那,火灭气散,功法反噬。

他把三段拼在一起,从头到尾默念一遍:

“血引为媒,精火为引,三息断链,逆冲破禁。”

完整了。

系统提示:【残缺秘术《破链诀》(残)已收录,当前掌握度:62%。】

他松了口气,后背却一阵发凉。

就在口诀成型的瞬间,他灵觉一颤。

有神识扫过。

不是执法者那种粗暴的探查,是极细、极淡的一缕,像蛛丝贴着墙角掠过,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上。

他没动,手指也没抖。

可他知道,有人在看。

不是巷口那个红斗篷,也不是执法者。

这股神识更老练,藏得更深,从上方来,像是蹲在某个屋顶或墙洞里,一直盯着他破解功法。

他慢慢把残书塞回怀里,左手按回铃铛。

铃身还在震,但频率变了,不再是急促的牵引,而是低而稳的嗡鸣,像在警告。

他抬眼,看向巷口上方那片黑。

那里有一道石檐,塌了一半,剩下几根铁条支着,像兽骨。

没人影,也没光。

可他敢赌,就在那下面。

他不动声色,右手缓缓松开匕首柄,转而摸出一块低阶灵石,捏在掌心。

然后,他故意把灵石往地上一磕。

“啪”一声轻响。

执法者的光立刻转了过来。

“那边!”有人喊。

脚步声朝他这边移了两步。

他没抬头,只是把灵石收回袖中,仿佛刚才只是无意识的动作。

神识波动没散。

还在。

他心里冷笑。

看来对方不打算出手,只想看戏,等他自己把功法全解开,再动手抢。

行。

他不急。

他现在灵力只恢复三成,伤没好,打不了硬仗。

但脑子能用。

他低头,又摸出残书,这次不是看口诀,而是盯那个印记。

断剑?闪电?

他忽然想到什么。

把书翻到第二页,找到符阵中心的血点标记,用指甲轻轻刮了下。

纸灰簌簌落下,底下露出一点暗红。

是血。

不是墨。

这书的原主人,当年写到这里时,滴过血。

他心头一动,又调出系统界面,把印记截图,输入“仙运推演”附加查询:【匹配相似印记,消耗积分三十。】

系统转了两秒,弹出提示:【无完全匹配,最接近来源:上古宗门‘断霄门’残卷图谱(已灭门)。】

断霄门?

没听过。

但他记住了。

他把书收好,靠回石壁,闭眼假寐。

肩头的伤还在渗血,但他不管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外面的人以为他放弃了,累了,不动了。

可他的灵觉,始终锁着上方那道石檐。

一刻钟后,执法者的脚步远了。

“没人。”有人嘟囔,“那红袍的,是不是看错了?”

红斗篷没说话,但秦无尘知道他还在这。那股血腥味没散。

又过了片刻,巷子安静下来。

只有风从石缝里钻过,带起一缕灰。

秦无尘睁开眼。

他慢慢坐直,右手再次摸向匕首。

这一次,他的手指稳稳扣住柄端,指节发白。

他没看巷口,也没看石檐。

他只是盯着地面。

那里,有一滴血,从他袖口滑落,正缓缓渗进石缝。

血迹边缘,微微发黑。

是伤药和功法反噬混在一起的结果。

他盯着它,忽然低声说:“等我动的时候,你会后悔没现在就下来。”

话音落,他右手猛然一紧。

匕首未出鞘,但刀柄已被他捏得吱呀作响。